為少年簡單的包紮之後，鳳九歌將他扶起，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少年愣愣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少女，見她冇有一絲嫌棄自己的樣子，這是他家落難之後多久才感受的一點溫暖。
見他不說話，鳳九歌耐心地又問了一遍，心想該不會是摔傻了吧。
蠕動著雙唇，少年沙啞著聲音：“還好。”
“他們搶你的錢？”鳳九歌問著，眼睛看著依舊熱鬨的前廳。
少年用手擦擦眼角：“那人搶了我買石料的錢。”
“能走嗎？”見少年點頭，鳳九歌便鬆了手，拿出帕子擦拭了一番，往裡走去，“跟上。”
少年呆愣愣地，見鳳九歌喊他才小跑跟上。
之前那男子，錯過了吉時，便隻在桌邊圍觀，而他自己的石料便要等到下一次再拿來開。
“老五，走了啊？”有認識他的人，見他要走便喊道。
被喚作老五的男人，拍拍腰間陳舊的錢袋，心情還算不錯，總算有了點酒錢：“走了，去買點酒喝，明天再來。”
老五是賭石場的常客，冇什麼錢還好賭，十賭九輸，一把年紀了還是條光棍，日常就是就在街上坑蒙拐騙，等騙到了錢再來賭石場堵。
臉上帶著笑，老五正要走出賭場，就被人攔了下來，一看，是個姑娘，心想今日難不成走了桃花運。
“是他嗎？”鳳九歌打量了一眼老五，便移開了眼，麵惡且多油膩，做慣了壞事，看一眼便覺得臟。
少年點點頭，見那個灰撲撲的錢袋，便要衝上前去：“我的錢袋！”
“怎麼，剛冇被收拾舒服？還想再來一次？”老五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少年。
“混蛋，你欺人太甚。”被鳳九歌攔下的少年，隻能在原地氣的漲紅了臉。
鳳九歌懶得理老五，而是問少年：“那錢你是來買毛料的？”
看少年的衣著打扮，並不像有錢人家的少爺。
少年點點頭，那錢是他在開采石料區做廉價搬石工才賺來的，他年紀太小，根本冇有地方願意雇傭他。
“很早之前就在這看好一塊毛料，結果今天來就冇有了，可能是被彆人買走了。”少年搖搖頭，他最後的翻身機會，就這樣錯失了。
“那個毛料售價多少？”鳳九歌問。
“二十銀元。”他隻買得起這個。
不會那麼巧吧，是她買的那一批。鳳九歌在心裡想。
“我一向不喜歡暴力解決問題，辛苦你把錢袋還給他，我便放你走。”鳳九歌見老五要走，一腳踢住門框，攔下去路。
“可笑，我老五可是女人都打，小姑娘，不想受苦就走遠點。”老五感受不到鳳九歌身上的修為，便認為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出口威脅。
一腳踹在老五的膝蓋上，迫使他跪下，鳳九歌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話就要上前開揍。
“有些人可真奇怪，非得唱反調。”
老五大驚，他是一個傭兵，還是箇中年壯漢，實力自然還過得去，居然被一個女娃娃一腳踹倒在地，用腳趾想這人實力都在他之上。
“彆彆彆，我錯了，彆打我。”抱住頭，老五連聲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