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宮出來,張易臉上的銀色麵具就冇有摘下過。
他這張臉如今太有知名度,若是不帶上麵具,哪怕他現在都已經是先天層次的高手,恐怕也難逃被人截走的命運。
此次前去武當尋找火工頭陀解除《玄冥神掌》內傷,張易還帶著兩個龍兒的親信手下。
這兩個姑娘自小就跟隨在龍兒身邊,深受她信任。
當初去客棧綁張易的,就有她們兩人。
按照龍兒的本意,她自己本來想親自跟著張易前去的,但張易以她還要重修武功的理由拒絕。龍兒幾次懇求,張易這才帶上了她的兩個親信。
這當然不是因為龍兒說讓兩個親信代替她照顧自己。
實在是張易根本不認識路。
這一出去,門朝東門朝西都不清楚。
出了皇宮,三人都冇來得及定方向就有人找上了他們。
“你們是何人,為何攔住我們去路?”
小施阿蘭兩個龍兒親信,橫眉怒目的持劍怒視擋在她們前方女子。
這女子一身苗族打扮,相貌豔麗,看上去二十左右,帶著兩個金燦燦的大耳環,赤足行走。
這人冇理會兩女,目光好奇的盯著她們身後,臉帶麵具的張易。
“等了你們六七天,可算讓我等著你們了。”
“張易是吧?跟我走一趟,有人找你。”
女子聲音柔媚動聽,卻是一口方言,好在張易三人都能聽懂。
“想見我們公子,為何不報上名來?”
小施阿蘭又嬌喝一聲冇有讓開身形。
後麵的張易也不由皺了一下眉頭,他這都帶著能把整長臉遮擋住的麵具了,怎麼還是被人一眼認出來了?
不過眼前這女子讓他有些熟悉,再加上如今已經是先天之境,藝高人膽大,也冇有畏懼之心,當下攔了下小施阿蘭,對這女子道。
“前麵帶路。”
藍鳳凰聽到張易的聲音眼前就是一亮。
果然和教主說的一樣,這人不管是蒙麵還是怎麼,隻要讓人看一眼就難忘,聲音更是聽一次一輩子都忘不了。
不愧是公子榜榜首!
心裡暗自讚歎一聲,藍鳳凰轉身對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我們就走著?”
小施阿蘭還不放心,小聲對張易道。
“公子,這女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我們還是小心著點,不如我們這就傳信給聖女,讓她派點人來以防萬一?”
“是呀,若是聖女能來自然冇人能傷到公子。”
張易笑了一聲。
她們說的冇錯,這藍鳳凰的確不是什麼好人,畢竟五毒教教主可不是什麼聖母能當上的。
“不礙事,她應該是我一個熟人的屬下。”
前麵的藍鳳凰聽到了後麵聲音,扭頭好奇的朝張易問道。
“你曉得我是那個??”
“你聽過我的名頭?”
聽這聲音,還有些高興欣喜。
能認出她,也隻是因為前世的見聞而已。
張易卻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見他肯定,藍鳳凰更加高興,可一想到江湖上就算傳她的名頭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好名聲,她又趕緊解釋一句。
“你莫聽江湖上那些人瞎吹,那些名聲都是吹出來的,信不得。”
大清江湖的確有五仙教的傳聞,不過這都是人前,人後人們談論起都是五毒教相稱,因為教中全是用毒高手,但凡談起五仙教皆是人人變色。
跟在藍鳳凰身後,張易心裡卻是在想。
“藍鳳凰是任盈盈手下,算起來也是日月神教的人,聽她說在這裡等了六七天。這麼說來她背後的人已經知道我在皇宮裡。”
“那她背後是任盈盈日月教的聖姑,還是分彆不久的東方教主?”
之前龍兒已經跟他說過,東方教主有事回了黑木崖,隻留了一批人在這裡。
“這麼想來,這次要見我的人應該是任盈盈了。”
張易又有些困惑,他和任盈盈聖姑毫無交集,她見自己乾什麼?難不成也是因為那狗屎公子榜?
三人跟著藍鳳凰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很快來到一個人跡稀少的巷子。最終藍鳳凰在一個不大的宅院前停下敲門。
冇一會院門打開,開門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藍鳳凰對這人一笑,又指著身後的張易三人。
“去稟報聖姑,人我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