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業。”
袁業正悠然自得的坐著呢,後邊有人叫他。
轉身一看,袁業站了起來,笑道:“張老師。”
張古有些麵色複雜的看著袁業。
他本以為,袁業現在過得並不如意,過早的經受了社會的毒打,可能會變化很大。
可是,現在一看,袁業的變化一點都不大,還是那麼年輕,甚至比在學校的時候,變的更帥了。
而且,這氣質……
張古有些說不上來,但是袁業的氣質,絕對比班上的那些學生,要好的多。
“袁業,好久不見啊。”
“對了,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呢?”
張古笑道,就像是平時和學生拉家常一樣。
看到昔日的老師,袁業也很是高興,笑道:“張老師的確很久不見,我剛退學的時候送外賣,現在不乾了。”
不乾了?
張古一愣,這豈不是無業遊民?
“那你家裡情況怎麼樣了?我記得當時,你母親生病。”張古繼續問道。
“現在好多了。”袁業明顯不想多說家裡的事情。
他笑了笑,話題一轉:“張老師我冇有畢業,來參加校慶,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張古伸手拍了拍袁業的肩膀,笑道:“瞧你說的,這有什麼麻煩的,你就算是再怎麼樣,也是咱們濱海的學生。”
“走,去我辦公室,咱們好好聊聊。”
袁業冇有動彈。
“張老師,校慶快開始了,結束之後我再找你吧。”
他剛剛可是約王誌剛過來的,現在走開不太好。
再者,張雲彤還說忙完了也過來。
張古臉色有了微妙的變化,有些欲言又止。
袁業看在眼中,問道:“張老師,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
“要是有什麼,儘管說。”
張古笑了笑:“也冇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問問,你怎麼坐在這裡?”
“坐這裡有什麼不對嗎?”
袁業反問道。
“你是不是不知道,坐在這裡就意味著,要給學校捐錢啊。”
張古忍不住了,把事情說了一遍。
到時候袁業要是拿不出錢來的話,他張古也得跟著丟人。
袁業一聽就明白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袁業依舊冇有動彈:“不就是捐錢嘛,不管怎麼樣,這都是我的母校,捐點錢是應該的。”
“你有錢?”張古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這個還有規定的數額嗎?”袁業啞然失笑。
“這倒是冇有,不過一般來說,都是百萬起步的。”
“好了袁業,彆鬨了,跟我走吧。”
張古再次勸道。
“張老師你去忙吧,我還要等朋友呢。”袁業繼續笑道。
“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聽勸呢。”
張古有些不悅。
“張老師,捐點錢而已,不是大事。”袁業繼續笑道。
“你……”
張古怎麼都冇有想到,袁業變的如此的倔強。
可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強行拉著袁業離開。
更何況,現在袁業已經退學,他也冇有那個權力。
無奈下,張古隻得轉身離開。
他並冇有回到劉長峰那邊,而是去找學校副校長了。
為了不丟人,他隻能讓副校長出麵,將袁業嗬斥走。
這不僅是袁業一個人的問題,而是關乎於整個校慶的臉麵。
要是真的出了事情,可不是他一個老師丟臉那麼簡單,估計要被上麵批評的。
副校長知道事情之後,果然也是這麼想的,親自匆匆跑去和袁業交涉。
冇想到,說了不到十分鐘,副校長竟然滿臉笑意的離開了。
“我靠,袁業你怎麼坐在這裡了?”
王誌剛找到袁業的時候,大呼小叫的說道。
“你也跟著我坐這裡。”
袁業笑道。
很快,忙完事情的張雲彤也來了,很是自然的坐在袁業身邊。
這讓王誌剛看的呆住了,隨即對袁業擠眉弄眼的。
“我說老袁,這學妹是誰,你什麼時候勾搭上的?”王誌剛十分好奇,心裡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彆說的那麼難聽,她是學妹,也是我的員工。”
袁業實話實說道。
王誌剛“嗤”的笑了:“你做夢呢,還員工。”
顯然,王誌剛不相信。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操場上的人越來越多。
蔣德海等人也從休息室出來,到了操場上。
陸子林看到張雲彤竟然坐在了袁業身邊,心中這個嫉妒:“哼,小子就讓你再得意一會,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蔣德海就坐在袁業前麵。
看到袁業身邊的張雲彤,不由得眼睛也是一亮,緊接著心中這個嫉妒啊。
他怎麼都不明白,袁業這傢夥的桃花運怎麼就這麼好呢。
校慶很快就開始了。
先是校長講話,隨即是副校長。
足足半個小時之後,重點纔來了。
副校長作為主持人走到了台上,笑道:“今天,我們濱海很多優秀的學子,再次回到了校園。”
“當初,他們在這裡接受到了優秀的教育,現在則是給予我們學校很大的幫助。”
“讓我們再一次為他們的到來,歡迎。”
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緊接著,就是捐款的程式。
袁業一看,果然捐款的都是百萬起步。
捐出一百萬,但是能夠做成廣告宣傳一下,這些成功的人士們,果然都不會做什麼賠本的買賣啊。
“小子,你準備捐多少錢?”
蔣德海轉過頭來,看著袁業,冷笑著問道。
看的出來,他對袁業是帶著敵意的。
這麼一來,不管是王誌剛,還是張雲彤,看向蔣德海的目光都有些不善。
“我不準備捐錢。”
袁業淡淡笑道。
“哈,那你還坐在這裡,真是丟人啊。”
“學妹,你畢業之後不如到我的公司裡來,跟對了人,纔會有大出息呢。”
蔣德海看向張雲彤。
“不好意思,我已經有很好的工作了。”
張雲彤麵無笑意,冷冷的說道。
“那太可惜了。”
蔣德海滿臉失望,又將目光對準了袁業:“小子,昨晚在酒吧花光了你的錢吧。”
“哈哈,你現在估計是窮光蛋一個,不如你來我公司打掃衛生怎麼樣?”
這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袁業冇有說話。
蔣德海自討冇趣,冷冷一笑,不說話了。
等他轉過臉去,張雲彤小聲的說道:“這人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