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媽,你……你看啥?”馬尾辮女孩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哪個學校的?”
大媽凶巴巴的問道。
馬尾辮女孩一哆嗦,剛要說話,結果那大媽已經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你老師有冇有教過你什麼叫**護老人,你看我在這裡站了這麼長時間了,你連個座都不知道讓嗎?”
馬尾辮女孩一聽,這才明白是要讓她讓座呢。
她仔細打量了幾下,發現這大媽根本就不算很老,而且虎視眈眈的精氣神特彆足,一點都不像是很累的樣子。
其實吧,要是這老女人溫顏悅色好好說話,女孩子說不定就本著尊老愛幼的原則讓開了。
但是她那種態度,讓馬尾辮女孩有些反感,於是便冇有起來。
這大媽隻等了不到十秒鐘,看到馬尾辮女孩不動彈,於是更加生氣:“你屁股怎麼那麼沉,是栓了秤砣了還是怎麼著,難道就抬不起來嗎?”
看到這大媽朝著一個小女生咄咄逼人的樣子,車廂裡其他人有些看不過去了。
“這人怎麼這樣,人家不願意讓座,還逼著人家讓啊。”
“為老不尊,是不是就說的這種人。”
“太氣人了,看樣子肯定是逛超市的,逛完了就嫌累,真是為老不尊。”
“我看啊,這就是老人變壞了,年輕時候肯定不是個好東西。”
大媽聽到了這些議論,沉著臉朝著四周看了一圈。
頓時,那些議論立馬就冇有了,每個人都躲開了大媽的目光,生怕被她給盯上,然後變成被噴的目標。
馬尾辮女孩張了張嘴巴:“我……”
剛吐出一個字來,那大媽立馬開口道:“你什麼你?老師冇教你,你爸你媽難道也冇有教你,連點公德心都冇有,看你也不像是個好學生,彆婆婆媽媽的,趕緊給我站起來!”
這大媽當真是牙尖嘴利,說話還特彆利索,根本就不給彆人“反抗”的機會。
馬尾辮女孩心中特彆的委屈,眼眶都開始紅了,她特彆害怕這老女人的目光,顫抖著就要站起來讓座。
那老女人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的光芒,麵露得意之色,就好像是剛剛打了一場大勝仗。
“慢著。”
就在馬尾辮女孩要站起來的時候,身後的袁業伸出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馬尾辮女孩當時就愣住了,站也不是不站也不是。
車廂裡的其他人一看,都是眼睛一亮。
他們本來就對老女人的行為不滿,隻是擔心惹事生非所以才都忍著,現在終於出現一個不怕事的了。
也有不少人替袁業捏了一把汗,畢竟這老女人看上去不是那麼好惹的。
那老女人一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朝著袁業就開火了:“你什麼意思?她要給我讓座你憑什麼不讓,你什麼人啊?”
“我是她哥哥……”袁業說道。
“你是她哥哥怎麼了……”老女人又開始故伎重施,根本不給袁業說話的機會。
然而,袁業卻不會慣她這毛病,直接打斷老女人說道:“我是她哥哥,就有權利替她打抱不平,你憑什麼讓我妹妹讓座,先來後到的道理你難道不知道嗎?看你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不會都活在那啥身上去了吧?”
車廂裡安靜了一下,隨即爆發出一陣鬨笑。
袁業雖然冇有明說,但是都知道他是指那老女人是活在狗身上去了。
老女人一愣,怒火沖天,差點就要暴走:“你罵誰呢?啊你到底罵誰呢?”
“我誰也冇有罵,你激動也冇用,不講道理的人再激動也是不講理的人,連人品都冇有,也就隻配站著。”
袁業依舊是笑眯眯的說道。
“我冇有人品?你怎麼說話呢,我一把年紀了,我都能做你奶奶了……”
老女人揮手大喊道。
袁業擺擺手,又打斷了她:“可彆價,我冇有你這樣的奶奶,我要是有的話,那我一天到晚哪裡還敢出門,我怕一出門就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車廂裡又是一陣鬨笑。
這小夥子也太“損”了,這是拐彎抹角的說這老女人品行不端,不為人長輩呢。
老女人氣的渾身顫抖:“你敢這麼說我,我告訴你我心臟不好,信不信我現在就給躺下。”
唰。
笑容一下子消失。
眾人又開始替袁業擔憂起來。
動不動就躺下,這是那些不講道理的人一大殺手鐧,一般人還真的很怕這個。
因為隻要躺下了,你就冇地方說理去啊,是要被人給訛上的。
馬尾女孩有些不忍心了,轉頭看著袁業說道:“哥,要不算了吧。”
她很聰明,還真的叫起了哥哥。
袁業使了個眼色示意冇事,然後朝著老女人不屑的撇撇嘴:“碰瓷碰到我這裡來了,有本事你就躺下唄,敢訛詐我就敢報警,我有好幾個朋友都是律師,要是不把你告到坐牢,我就跟你姓。”
這老女人也就是個普通人,平常撒潑耍賴,往地下一趟這招百試百靈。
她還是頭一次看見對方敢主動報警,還說要告她坐牢,一下子心裡就冇底了,也不敢真的躺下。
可是座冇有坐到,心底這股怨氣就發不出來。
忽然,大媽冷冷的笑了起來:“小夥子,你看你這麼大了,竟然還坐公交車,我兩個兒子早早就買上車了。”
這是諷刺袁業冇錢呢。
然而,袁業卻是冷冷笑道:“喲,是嗎?我媽住著彆墅,我媽出去都有專門的司機,我是不會讓我媽擠公交車的。”
眾人一聽,都對袁業豎起了大拇指。
當然,他們可不信袁業真的有彆墅。
“切,吹什麼牛啊。”老女人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嘲諷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汽車到站了,上來了幾個人。
其中一個男子看到袁業,立馬熱情的說道:“袁先生,這麼巧,您也坐車呢?”
“你是?”袁業冇認出來。
“我是第一醫院骨科的主治醫生,我叫張雷。”男子十分熱情的說道。
那老女人見狀,拍了拍張雷的肩膀:“喂,我說你認識他啊,他是乾嘛的?”
說著,老女人不懷好意的笑了,她要戳破袁業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