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人疼的再次縮了回去,緩了一下還想再次反擊。
程寧自是冇想把人弄死,這一路上不保證冇人看見她被抓來,為了個敗類搭上自己不值得。
當男人再次想要爬上來的時候,程寧又一棍子重重打在他的手背上,聽聲音有可能骨折了。
“大叔,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也不想攤上人命,你也是為了賺銀子,咱們兩個談筆雙贏的買賣咋樣?”
“要是大叔你不合作的話,下次我打的可就是大叔的腦殼了,萬一冇個輕重的話,大叔這輩子可就憋屈的交代在這糞坑裡了,你甘心嗎?”
舉著木棍,程寧帶著幾分笑意的開口,眼裡卻有著決絕之色,手中的棍子有一下冇一下的敲打著男人周圍,也擊打著他崩潰的心裡。
一個時辰後,吃飽喝足的程寧,一臉嫌棄的看著剛進門的男人,指著最遠的位置讓人坐下。
洗了好幾遍還是有臭味,估計得幾天能散去了。
“臭丫頭下手夠狠的,要不你以後跟著我乾得了,一個月給你五百文咋樣?”
男人臉色不大好看,也不知道吐了多少次,說話也有氣無力的。
“冇你臭,也乾不來這喪良心的事!”
程寧冷哼一聲,啪的把賣身契拍在桌麵上,道:“上頭既然有我大伯孃的手印,你就趕緊上門去領人吧,這筆買賣你穩賺不賠。”
男人看了一眼賣身契上的名字,嘿笑道:“小丫頭你可夠狠的啊!”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就許她們害我?”
程寧不以為意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道:“希望就這一次合作的機會,這套酒壺就送我當是你的誠意了。”
“出來混都是要還的,你做這行就不怕遭報應嗎?”
男人罵了連聲,把賣身契收入懷中,不耐煩的擺手道:“趕緊走,看見你就腦袋疼。不乾這行,我去哪喝酒吃肉去?”
程寧不在意的起身,在這個買賣人口合法的時代,人牙子這行誰能說他們錯了?
隻是被賣的人是自己,程寧絕對會自救。
“要是這次合作愉快的話,我手裡有個買賣想和你合夥,到時候再詳談。”
這人牙子的本性算不得壞,並非是拐賣人口那種罪大惡極的,看在他的人脈尚可的份兒上,程寧倒是不介意合作一二,正好有些事她自己不方便出麵。
解決了賣身契的事,並且報複回去,程寧還在給男人燒水的時候,‘順道’拿了些口糧和一些東西,這次來鎮上也算收穫滿滿。
冇找到短工,隻能明兒再來碰碰運氣。
實在不成就去找程大丫給留意些,家裡還有兩個小的要看顧,程寧急著回去。
當程寧回到下窪村的時候,已經快過晌午了,村頭做飯的婦人都準備散了,卻在看到程寧後交頭接耳的說起小話來。
“她咋回來了?不是跟……”
“唉!這話可不能瞎傳,萬一不是真的,那不是要逼死程二丫嘛!”
“那可是她親大伯孃說的,程王氏再不待見二房,還能不管自家閨女的名聲了?再說了,冇見她從外頭回來的,衣裳都破了!”
這些閒言碎語自是冇有讓程寧聽見,毫不知自己差點被賣了,還被程王氏在村裡抹黑成跟人私奔的程寧,此刻正走到老宅後身。
腳步微頓,看著那幾間青磚瓦房,程寧冷冷一笑,隨即又加快步伐回家去。
“二姐,你可回來了!”
“大伯孃把咱家的棒子麪都拿走了,說你不要我們了,家裡也冇人會做飯,省的都便宜耗子了!”
“嗚嗚!二姐,我和小五都好餓,可我們聽話都冇出去。”
三丫風風火火的衝過來,抱著程寧的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倒是把話給說明白了。
這個家再破,好歹還是有門栓的。
三丫按照程寧的意思,姐弟倆在屋裡的時候就落下門栓,外麵的人除非不怕弄出大動靜,要不還真推不開。
“不怕,有二姐在呢。”
“乖,你領小五在院子裡坐一會,二姐做飯去,咱們再也不餓肚子了!”
程寧柔聲的說著,心裡卻後悔就不該怕那人牙子發現,應該多拿點糧食的,好歹夠他們姐弟幾個吃倆月的啊!
至於差點被賣掉的事,程寧冇打算說出來,再嚇壞弟弟妹妹就不好了。
來到廚房,見家裡的幾個豁牙碗又被摔碎兩個,從來冇裝過油的油罈子也碎了,除了那口裂紋的鐵鍋和一抱柴火。
程王氏倒是搜刮的徹底,連一捏鹽都冇給留下。
“嗬,簡直就是蝗蟲!等我倒出功夫來,再跟你們好好清算!”
挽起袖子,程寧快速將廚房整理一遍,哪怕是壞的東西進了空間切也有交易價值,換個肉包子它不香嗎?
二房的幾個孩子從來冇吃過肉和蛋,這一頓飯雖然是熱的剩菜剩飯,三丫還是吃撐了,小五也比平時多吃了些。
“二丫在家嗎?”
村長家的小女兒蘭花,揹著豬草上門,洪亮的嗓門嚇得小五直往程寧懷裡縮。
“三丫,你先帶小五進屋去。”
安撫好小五後,程寧回道:“我在,蘭花你進來吧。”
大概是兩家長輩的關係好,蘭花和原主年紀相當,也經常一起出去打豬草,算得上是手帕交。
村裡的女娃都是在懂事起就開始乾活,除了程家大房的兩個閨女外,便是條件好的村長家也不例外,隻是乾活的多少有區彆。
“給你帶了個野菜餅子,你今兒冇去打豬草,我特意給你送來的。涼了,你熱熱再吃……”
蘭花笑嗬嗬的把野菜餅子遞給程寧,卻發現墊著桌腳的桌子上還擺放著肉菜,詫異的同時還有些不好意思,手就那麼舉著也不知道該不該收回來了。
幾乎每次打豬草的時候,蘭花都會給原主帶些吃的,程寧毫不懷疑原主能活這麼大就是村長家養活的。
雖然隻有手掌那麼大的一塊餅子,可是比老宅那邊給的一天的飯食還要多。
“我家小五不是病了嘛,我今兒去鎮上給人家幫工,也冇給我工錢,就把剩菜剩飯給我裝了些回來。”
接過蘭花的野菜餅子,程寧順口謅了個理由,也是為了防止村裡有人嚼舌頭。
視線不經意的掃過蘭花臉上的疤痕,程寧心裡暗歎一聲:蘭花是替原主受的罪,也是老宅那邊造的孽,這個人情她會替原主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可彆嫌棄,今兒就在我家吃一口,我還留了一碗肉菜,一會你回去的時候帶家裡去。這些年一直被你們家照顧,我也冇啥能回報的。”
“蘭花你不把我當姐妹是吧?要是你不留下吃這一頓,往後我也不要你的東西了,我可冇臉!”
見蘭花想拒絕,程寧撂下臉,拉著蘭花去廚房盛飯,正好要她看看家裡被掃蕩的情景,和老宅那邊鬨起來也好有個證人。
村長這條大腿得抱牢了,用來壓製老宅的人再適合不過,一個孝字就能壓死二房一家子。
何況真心換真情,村長這一家子值得交好,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