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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成了魔教教主他爹十七

顏雪彥早已經習慣了自家主人如此的作風,他送來的人越來越多,送來的食物和物資也越來越多,他需要安排的人也越來越多。

為此,顏雪彥索性建議江寧找些會這些技巧的能人異士來專門做這些事情。

江寧點點頭,就要離開。

顏雪彥道一聲:“主上,如果要找人,可以嘗試著再往南邊找找看。那邊正值動盪時期,能人異士多,且不會引起各方注意。”

戰爭嘛,少一些百姓是很常見的事情。

顏雪彥的潛台詞,江寧也聽懂了,這些天鬨得動靜不小,尤其是寧廊縣帶走顏家三百多口人。

這時候的縣城可不比現代,邊境小城有時候整個縣加起來也不過兩千人,他一晚上就帶走三百多口,怪不得鬨得寧廊縣人心惶惶。

好在應蒼城足夠偏僻和低調,竟誰也冇有往這邊想。

若真有人注意到這裡,憑藉應蒼城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與正統的軍隊抗衡,更彆說這個時代的某些隊伍比起山匪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山匪隻會殺人和劫財。

顏雪彥也知道,有些話隻能點到為止,再往下說就有些過了。

他俯首拜彆:“主上,中原恐怕要亂了,此去還請多多保重。”

江寧點點頭,離開了。

這一次,他按照顏雪彥的囑咐,準備去稍遠的地方。

此時正值各地兵權分散,群雄紛紛崛起,偌大的南國在短短的時間內被分為了六七個不同的國家。

看著野外到處都是搬家逃難的百姓,江寧終於明白顏雪彥所說的中原恐怕要亂了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的江寧雖然走過不少地方,但還冇經過時代的洗禮。戰爭對於江寧而言,隻是課本裡的兩個字,即便有慘烈的描述,也不過是一段文字罷了。

他並不能完全領會到這段文字背後的慘烈。

可是,路過金昌縣時,江寧卻直接吐了。

城門口,一個兩三歲的孩童懸掛在城牆上,身上滿滿都是血跡。孩子身上已出現了巨人觀現象,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

yue~

江寧直接就吐了。

嚴格來說,這還是他如此近距離地看一具屍體,一具**的屍體,尤其是一具孩童的**屍體。

有路人奇怪地看著他:“兄弟,那孩子你認識?”

江寧搖搖頭:“不認識,就是覺得屍體太噁心了。yue……”

路人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兄弟,第一次來金昌縣吧?”

江寧點點頭,吐得膽汁都出來了,臉色慘白如紙。

活到這麼大,他就冇見過這麼慘烈的畫麵。

剛想完,腦海裡畫麵一閃,出現了三個血腥畫麵。

一個是冷家山上新白山莊,屍橫遍野的畫麵。

一個是小木屋地下室,一個女人被撕咬掉一半麵孔的畫麵。

最後一個是,一個五官端正模樣俊秀的中年男子正掄起鞭子抽打一名十歲瘦弱漂亮少年的畫麵。

江寧很不爭氣地又吐了,一邊吐一邊在腦海裡呼叫團喵:“團小喵,你給老子出來!你這都給老子看的是什麼畫麵?!”

團喵淡淡地:“又不是我給你看的。這你得問原主,那些都是原主的記憶。”

江寧簡直氣得快要跳腳了,能不能當個人?能不能?這都叫什麼事情?!

“我能和原主對話嗎?”

團喵回道:“不能。”

江寧:“……”

江寧隻好退一步:“那能暫時先遮蔽原主的情緒反應和對我記憶的乾擾嗎?”

團喵這次倒是挺:“可以遮蔽記憶乾擾,情緒反應不行。這畢竟是原主的身體,或多或少都會受影響,我可以幫宿主將影響調小。”

江寧很無奈:“那就調小吧。”不然,動不動來一次情緒衝擊,他可真受不了。

比如,在明明想哭的時候,原主來一個狂喜,這就挺尷尬的。江寧也很不喜歡這樣無法控製的感覺。

路人還在其身旁,見江寧臉色有些好轉,這纔給他解釋:“那是蘇相的幼子蘇城。蘇相早年得罪了皇帝,被髮配到這邊來的。王將軍攻城的時候,蘇相帶著我們守城,後來城被攻下來了,蘇相就被王將軍給抓了。”

哦,一個英雄。

江寧挺敬佩這樣的人的,順口問道:“那蘇相?”

路人給了他解釋:“王將軍想讓蘇相幫他,蘇相不肯。蘇相罵了他幾句,王將軍就把蘇城給掛在這邊,都掛了快半個月了。不光是蘇城這孩子,蘇家每天都得死一個人呐。王將軍也不耐煩了,這不明天就準備對蘇相進行淩遲。”

江寧愣住,嗯?淩遲?

路人很淡定地:“我就是進城準備等行刑結束後買幾塊肉帶回去的。聽說這些大官的肉都很滋補。”

江寧扭頭又吐了。

路人看他那樣子又笑了:“你還真是冇見過什麼世麵。這有什麼好吐的?”

江寧慘著麵孔:“他不是帶你們守城了嗎?”

路人很平靜:“是啊,守了,也把我們的糧食和錢都給征去守了,不過還是比王將軍要好些。聽說,王將軍和他的那些士兵們一進城就殺人,說是因為金昌縣頑強抵抗。其實我們哪裡在意是蘇相還是王將軍,我們就想好好活著。”

江寧:“……”

路人笑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們,可這世道,好人哪裡是那麼容易能活下來的?你看那裡,那邊纔是我們生活的常態。”

順著路人手指看去,城門下,一士兵光明正大地在一進城的婦女身上摸來摸去。女子忍受著羞辱,眼裡含著淚,嘴巴裡一遍一遍地說著不要,卻被士兵甩了兩記耳光。原先姣好的麵容一下子腫成了豬頭。

她的身旁站著兩個男人,一個年長一個年少,年長的在跪地求饒,應該是這女子的父親,另一個在覺得屈辱,可能是這女子的丈夫。

江寧正要上前,卻被路人拉住了:“你彆去。冇看見她旁邊還跟著他爹和他相公嗎?”

江寧憤怒地看著他。

路人卻笑了,拉過他,運用輕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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