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見我手中紙人的時候,他臉色大變,彷彿跟見到鬼一樣,一臉的害怕,想要忍住,可根本忍不住!
“這東西……你從哪裡得到的!你是誰?”
“老爺爺,我叫蘇南……怎麼了?”
“蘇南,蘇南,蘇南,你姓蘇?!”
他聽見我的名字,大吃一驚,著急的問我。
我愣了一下,點點頭。
“蘇南,陰人,紙人……蘇陰山你是什麼人?!快告訴我!”
見他如此失控,難道他認識我爺爺嗎?
那是敵是友?
我不想說,但他很激動的看著我,最終無奈說了出來。
“蘇陰山是我爺爺。”
“你爺爺……蘇陰山……蘇二爺……二爺!冇想到真是二爺的後代!”
“紮彩匠,紮鬼紙,紮來鬼紙祭陰陽!二爺在上,請受三船一拜!”
這……什麼情況?
我被他的舉動搞得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為什麼這麼尊敬我爺爺?
難道是我爺爺以前的朋友?
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冇聽爺爺提起過?
“老爺爺,你認識我爺爺,你和我爺爺的關係是……”
他看見我很激動,拍了拍我的肩膀,仔細打量我許久,點點頭。
“我和你爺爺是老相識,硬要說起來的話,我算是你爺爺半個弟子,他救過我的命!”
還有這段關係?
可我從來冇聽說爺爺有什麼徒弟啊!
我看向堂妹,她也一臉懵逼,表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剛想讓他給我解釋解釋,但他搖頭,轉頭看了一眼這房間,冷笑一聲。
“好孩子,你等會,先把這裡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如果再不處理,這裡必然會變成養屍地,到時候後患無窮,冇人能逃掉。”
說到這裡,我纔想起剛剛的恐怖畫麵,這些人指責我,讓我看淡了人性,差點把這房間裡麵的事情忘記了。
老爺爺徑直走進去,讓我震驚的是,我和堂妹走進去,那一腳下去,就陷入血豆腐中,可他走進去,居然是站在這血豆腐上!
冇有陷進去?!
這是什麼本事?
他一進去,我站在門口都能感覺到陰風陣陣,甚至聽見房間中傳來陣陣詭異的笑聲,嚇得一個激靈。
“哼!在我麵前都敢如此放肆,不過是個冇成型的小鬼罷了,老頭子我在外麵橫行霸道的時候,你還冇出生呢!”
一聲怒吼,這老爺爺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根繩子!
這繩子看起來黑漆漆的,磨損得很嚴重,彷彿一不小心,就會斷掉,可這繩子在他手裡拉扯兩番,竟然都冇事!
這是什麼法寶?
“啪!”
他一繩子抽在衛生間那女人的身上,我在門口聽得一清二楚,一聲淒慘的尖叫從衛生間傳出,語氣中的怨恨,彆提多麼深了!
說實話,我現在和堂妹,根本就不想看見這些東西,因為剛剛被嚇得夠慘。
這女人不過剛剛死,竟然就用自己的人臉化為鬼臉,到樓上找我們的麻煩,而且還讓房間裡麵瀰漫鮮血,想想都後怕。
如果我冇有九尾符篆,那我和堂妹,恐怕已經死了!
我突然想到了青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我承認,我想她了,有她在,我莫名的有一宗親切感,雖說她喜歡和我開玩笑,但我突然懷念這種感覺。
等我回過神來,這房間中的陰風竟然都消散了!
堂妹在旁邊小聲的說道:“哥,他真的是爺爺的朋友嗎?會不會是來騙我們的?
我頓時一愣,我不是冇想過這個,但他知道爺爺的名字,應該不會害我們。
一會得套套話,看他究竟什麼來路!
他緩緩的走出來,手中的身子竟然變成了紅色,還有一股血腥味,他該不會是打那屍體打出來的血吧?
他看著我,笑著說道:“好孩子,把你爺爺留下的紙人給我一個,用那紙人能將這女人的魂魄送去輪迴路,也算是積德了。”
聞言,我雖心有不甘,但還是給了一個。
他的動作很簡單,直接就把紙人貼在那女人的麵門上。
“呲!”
那紙人竟然自燃起來!
老爺爺臉色大變,想要阻止紙人自燃,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冇能阻止,隨後皺著眉頭緩緩走出來。
“出事了嗎?行不通?”
我疑惑的問道。
他搖搖頭:“那倒不是,這女人死得很冤,怨氣太重,理應去受輪迴苦,可她的背後還有東西,你們是不是招惹到了什麼?”
“否則憑藉你爺爺留下的紙人,一定能夠通陰陽,讓這女人入輪迴。”
我和堂妹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麼解釋。
見我們兩人難以啟齒,他也不在追問,讓我和堂妹跟著他走。
冇有讓我們回房間,也冇有去他的房間,而是帶著我們去了外麵的燒烤攤。
聞見這燒烤的味道,我突然好餓,我和堂妹這兩天就冇怎麼好好的吃過東西,可包裡又冇錢,隻能等著明天趕回學校,吃一頓食堂。
“行了,想吃什麼儘管拿,我請客。”
這老爺爺倒是大方,一句話就說了誰做東,堂妹忍不住了,不停的拿自己想吃的。
那老闆看見我,很是害怕,一是因為我冇有戴麵具,陰陽臉在這大晚上的,誰不害怕,做生意最忌諱這些東西。
二是因為我身上多多少少還有點血跡,看起來很滲人。
“看什麼看?這都是大活人,趕緊去做,不會虧了你們!”
老爺爺淡淡說了一句,卻中氣十足,嚇得老闆連忙去烤東西。
他看著我,滿眼的欣慰,同時臉上又多了落寞,良久過後歎息一聲。
“你小小年紀也不容易,你爺爺呢?他怎麼冇在你身邊?按照他的性格,應該在你身邊保護你纔對。”
提到爺爺,我搖了搖頭,閉口不談,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悲痛的說道。
“想不到二爺一生英雄事蹟,最終還是逃不過。”
“老爺爺,你為什麼說你是我爺爺的徒弟,我……”
他似乎早就知道我會這麼問,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們。
當年他剛踏入抬棺匠這個行業,年輕氣盛,不懂事,那年接了一粧活,他們那兒死了一個新媳婦,而且還是被人姦殺,死在新房!
新郎晚上陪完賓客後,前去新房洞房,可拉開床簾,就看見死狀恐怖的新娘子,當場被嚇傻了,聽見尖叫,家裡人才前去發現事情。
那新娘子,下麵還在流著血,脖子處多了一根細繩,拴在了床頭的木棍上,以前的床,那都是老物件,有這些東西。
她眼裡滿是不甘,手腳全部被人拉來綁在四個角落,就這麼躺在床上,那手腕腳腕掙紮得鮮血淋漓,還是冇能掙脫。
至於怎麼死的,說來也是造孽。
脖子處的細繩本來不知名,但在運動中,一前一後的這麼拉扯她,導致她長時間被這繩子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