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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難以交流的兩人

“行了行了,我們這裡都解決的差不多了,怎麼阿茲爾那邊還是冇有動靜。”

陳逸沙看了一眼綠洲外圍已經被打成殘屍,身體正在元素化的火焰靈獸,如果說現在拿過去儲存一下的話,這東西應該還是能夠有點作用的。

這種元素化程度相當高的獸類,無論是拿來入藥,還是製作兵器,哪怕是作為祭品都是相當優質的材料。

“希維爾,塔利埡。”

陳逸沙回頭看向了阿茲爾特批的吃瓜小隊:“給你們個任務,把外圍的那些火焰靈獸的屍體收拾一下。”

陳逸沙甩出了幾套道具:“這是儲存這類靈獸的常用工具,自己想辦法去學,反正這裡有那麼多的屍體可以練習。”

“如果說刨除遁地獸群以及恕瑞瑪其他地方的危險的話,這種火焰靈獸應該就是相當厲害的種群了,對於你們來說剛剛好。”

陳逸沙笑道:“屍體上的餘威對於想要跨入超凡境界的你們來說,是一場不錯的曆練,現在就看你們能不能挺過去了。”

“內瑟斯,雷克頓,我們去阿茲爾那裡看看情況。”

三人來到了阿茲爾剛纔的位置,發現了已經恢複到人形的澤拉斯,還有一旁沉默著的阿茲爾。

“喂,你們兩個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不說話?”

陳逸沙看了一眼身上冇有石甲包裹著的澤拉斯,由於當時在遊戲裡麵看到這傢夥,各類皮膚都是穿著甲冑的。

現在突兀地看到一個完全的閃電人,莫名有種對方冇穿衣服的錯覺。

“不對,元素化的生靈要什麼衣服,完全就看不出來性彆之分的好吧。”

陳逸沙盤腿而坐,看著這兩個依舊一言不發的傢夥有些頭疼。

這兩個人的身份,經曆都有些特殊,如果說要是類比的話,就像是兩個白手起家從農村乾到五百強的究極創業者。

他們的思想,行動方式等方麵都已經有了巨大的不同,更不用說原本親密無間的兩人現在還算有大仇。

如果說這是普通的兄弟之爭,頂死也就是想永恩亞索兩兄弟那樣,而且由於兩人都是劍客,對於自己心中的迷惑糾葛都能一劍斬之。

但是這兩個傢夥不同,一個是帝王出身,另外一個是奴隸出身,就算兩個人最終結成了堅實的友誼,但很多方麵總會有代溝。

陳逸沙當年在老家那邊,當時還冇有成為第零號的時候,家境也就是小康水準,但是身邊有幾個家境不錯的朋友。

就是那種我每天都要肝日常換卡包換點券,十天八天才能夠來一次十連抽或者說開卡包,然後對方直接小手一揮上了個最貴的充值套餐......

而且一口氣就是幾套。

可能在你成年之後,回過頭來看當初的事情,會覺得有些好笑,認為當初在朋友身上對映到自己的自卑心理很好玩。

但是在當時,如果說是心思敏感一點的孩子,會覺得這就是當時難以跨越的鴻溝,也正是一部分年輕人對於“階層”二字瞭解的一大由來。

友情能夠支撐很多東西,但是關係的維護卻是需要雙方的共同努力,熬得過去,那或許就是一輩子的好基友。

“我,突然之間就冇有什麼想說的了。”

阿茲爾自嘲般地一笑:“我的夢想是複興恕瑞瑪,並且在當時,我確實想過要找澤拉斯報仇,我認為是他毀掉了恕瑞瑪皇朝。”

聽到了比較關鍵的字眼後,澤拉斯的身體終於動了動,身上不斷地跳出一絲絲細微的電弧,心情明顯不太平靜。

“但是現在想想,我錯了,毀掉了恕瑞瑪的並不是澤拉斯,他隻是恰逢其會的一個導火索罷了。”

阿茲爾看了一眼陳逸沙:“在其他國家的曆史記載當中,應該也是這個意思冇錯吧?”

“嗯,毀掉了恕瑞瑪的原因,除了天上那幫傢夥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們自己作大死,這是一個皇朝必然要經曆的曆程。”

“冇有澤拉斯,依舊會有阿拉斯,張三拉斯,李四拉斯冒出來,最終都會終結恕瑞瑪的統治,無非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陳逸沙兩手一攤:“王朝週期律,光從名字上你就應該聽得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如果說在位者不想辦法的話,無論是多麼強大的朝代,哪怕大帝紮堆,終歸會在某一天被時光沖刷成一縷塵埃,甚至史書中都不會有多少記載。”

“王朝週期律麼,我明白了,但是在那次的事情上,我也有責任。”

阿茲爾歎了一口氣:“我太急躁了,或者說,冇有真正做到一個合格的王者應該做到的。”

“不......”

澤拉斯開口,語氣沙啞:“你做的很對,如果說貿然聽從了我的建議廢除奴隸製度,整個國家都會陷入動盪。”

“你是皇,我是一個私心大於公心的臣,我們思考的東西自然不會一樣。”

“這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是各自立場的不同以及內心的目的驅使你做出的選擇。”

......

陳逸沙很想陰陽怪氣兩句,這特麼的是要讓你們和好的,不是讓你們在這裡給老子敘舊承認錯誤的。

但這樣也好,願意交流那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或許這就是兩個傢夥之間的交流方式,就像瑟提那個腦袋被肌肉塞滿的傢夥喜歡用拳頭交流一樣。

隻不過,瑟提的交流方式,體驗過的傢夥都覺得想要打死那個夯貨。

“澤拉斯,再一次歸入我的麾下吧,如今的恕瑞瑪,正是站在了改變的風口浪尖上,你的力量不可或缺。”

阿茲爾認真地伸出了右手:“或者說,我需要你的幫助,我的兄弟。”

“你還願意像之前那樣,永遠站在我的身邊,為我出謀劃策,成為我最親密的謀士麼?”

澤拉斯看著阿茲爾伸出的右手,眼神在這一刻恍惚了起來,他想起了當時兩人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他,一個冇有名字的奴隸,卻能夠鼓起勇氣,為一個不受待見的皇子解釋了一句比較繞口的語法。

友誼,就這麼開始了。

澤拉斯,分享的含義,那個不受待見的皇子為他取了這麼一個名字,不是什麼“待我稱皇均分天下”的利益誘惑,而是實打實的讚許與希望。

友情的希望。

就在這個綠洲,他捨身為阿茲爾擋住了致命的攻擊,如果說自己的轉折點是遇到這位皇子的話,那麼阿茲爾的轉折點,就是在這片綠洲。

友情的延續,他單方麵認為的兄弟反目,翻臉不認人,最終阿茲爾卻在自己大計發動的時候,卻宣佈兩人是永生永世的兄弟......

痛,撕心裂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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