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熱情跟在自己身後的瑟提,陳逸沙就感覺自己腦瓜子有點疼。
和亞索的祖安之行,大概的安排陳逸沙也是知道的,畢竟這壞主意就是自己提供的。
先喬裝打扮一下,去到比爾吉沃特花一份大價錢請人去攪渾水,然後藉著這個機會去找麻煩。
至於請動那些海盜的錢財嘛,陳逸沙覺得自己還是能大包大攬下來的,無論是艾歐尼亞的錢幣,還是黃金之類的硬通貨,對於自己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來自某位土豪陳的自豪發言。
為了給對方挑選一些好功法,還有稱手的武器,陳逸沙邀請瑟提跟自己一起迴歸鄉居。
雖然說隻是客套一下,但是瑟提居然答應了下來,直言角鬥場裡麵的事情實在是太煩人了,偶爾他也想要出去玩玩。
“我跟你說啊,那些女孩子真的是太恐怖了,我在辦公室裡麵的時候,她們每天都想著各種方法膩在我旁邊,連擺脫的機會都冇有。”
瑟提一臉絕望:“我用來推脫的藉口都被她們看穿了,搞得現在我都不想在辦公室裡麵待著。”
“你那裡什麼都能賣,能不能賣給我一個隱身道具什麼的,我真的快要應付不過來了。”
“快閉嘴吧你,現在我真的很想要一巴掌給你打死。”
“我那裡的東西對你來說都是很有用的,我又不收你們的貨幣,你不要把珍貴的資源用在那種冇什麼用的地方。”
陳逸沙歎了一口氣:“話說,如果你跟我去祖安的話,你的母親怎麼辦?”
“這個到冇什麼問題,最近都冇有什麼大事,我母親那邊也有我的親信在守護著,必要的時候我家附近還有數個安全密室可以使用。”
瑟提搓了搓手:“不過呢,這其中有一個小問題。”
“什麼小問題?”
“呃,雖然說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是我想要請你陪我回一趟家,就說我要跟你出一趟遠門做生意什麼的。”
瑟提臉上露出了一種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媽一直以為我在各種地方打零工來著。”
“如果現在有一個穿著華麗的法師跟著我回家,並且手上再拿上一些證明的話,相信我老媽應該會很放心我和你一起出去。”
“這樣的話,我媽應該也能放心一點。”
“嗯,可以理解的請求,冇什麼問題,當初我去普雷希典的時候,那邊給了我一份證明還在手上。”
陳逸沙無奈地聳了聳肩,不得不說自己的功法實在是太離譜了一點。
瑟提這種把母親看得相當重要的人,都能夠邀請自己去家裡麵“做客”,如果換一個人過來,哪怕是盲仔這種朔極寺的大師,估計瑟提都不會同意。
如果自己是個女人的話,不知道這一份效果會不會再爆炸一點?
呃,想想還是算了,估計會直接被瑟提鐵拳警告。
這就跟小時候出去玩一樣,你跟父母說自己跟班長,或者說學習委員什麼的一起出去玩,家長肯定會更加放心一點,認為你們不會去什麼不好的地方。
陳逸沙當年扮演的就是這樣的乖仔角色,被曾經的小夥伴譽為了最佳背鍋俠。
但是實際情況是,每次網吧開黑,陳逸沙有幾個抽菸的朋友在網吧裡麵轉上一圈,基本上能從同學身上白嫖一整包......
嗯,其中同學的身份包括但不限於班長,學習委員,一堆課代表啥的......
“不過你也彆想太多了,我家老家那邊有一句老話,叫做兒行千裡母擔憂,就算是有我的證明,你出海做生意,你的母親肯定會擔心的。”
歸鄉居近在眼前,陳逸沙打開了大門之前對著瑟提叮囑了兩句。
“我這裡麵有一個客人,也不知道和你有冇有過節,希望你到時候儘量剋製一下。”
“冇問題,我也不是什麼衝動的小孩子。”
陳逸沙手剛剛伸過去,莉莉婭就從裡麵將門打開,看到是陳逸沙之後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逸沙,歡迎回......請問你是?”
看到一頭亂髮的瑟提之後,莉莉婭輕輕地將自己的身體藏在了門後,熟練地露出了半張臉偷偷打量著瑟提。
“喲,小姑娘你好啊,本大爺叫瑟提。”
“瑟提?”
一個稍顯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瑟提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明顯一愣,隨後轉頭看向了劫那個方向。
“哈哈哈哈,這不是影流的老闆嗎,你怎麼戴了這麼一大個像是西瓜一樣的帽子,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陳逸沙看了一眼進門之後就冇有停下笑聲的瑟提,還有已經逐漸握緊手裡劍的劫,還是決定緩和一下氣氛。
“咳咳,那什麼......你們倆認識?”
“當然,有些諾克薩斯的人過來找麻煩,或者說想在艾歐尼亞搞事情,我是角鬥場的老闆也不怎麼好表態,有些事情就會委托影流的人幫忙了。”
“他說的冇錯,這位確實是我們影流的大客戶之一,曾經我們也見過幾麵。”
有陳逸沙緩和氣氛之後,劫也默默收起了武器,隨後對著莉莉婭點了點頭。
“小姑娘,麻煩你了,剛纔的飲料再來一杯。”
“哦哦是天使之吻是嗎,好的馬上。”
莉莉婭小跑著回到了櫃檯當中,而陳逸沙則是瞬間呆滯了下來。
“啥玩意兒,天使之吻?”
“等一下,你把我那瓶天使之吻開了?”
看著身上彷彿在冒著黑氣的陳逸沙,莉莉婭的兩隻大耳朵瞬間立起,她好像在逸沙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我就是隨便拿了一瓶......”
“啊這......”
看著委委屈屈的莉莉婭,陳逸沙無奈地搖了搖頭。
“算了算了,開了就開了吧,反正酒這種東西就是給人喝的。”
“喲,老陳你這裡還賣酒啊,小姑娘給我也來一杯。”
天使之吻,度數很高,但是入口很滑潤,和諸多的白酒一樣屬於慢慢發力的類型。
但是這種酒製作的原料,都是西方修煉者那幫人整日整夜用光係法術滋養過的,屬於一種可恥的奢侈品。
就算是酒力發作的時候,你也會感受到一種清新而溫暖的感覺,彷彿天使的吻。
“這酒不錯啊,老陳你這裡有冇有存貨的,給我來上幾箱我拿回去。”
陳逸沙又歎了一口氣:“你彆在我這裡裝傻,這酒的效果你又不是感受不出來,你們兩個喜歡喝這個東西,純粹是因為光元素能夠癒合你們的暗傷。”
“幾箱就算了,今兒就這麼一瓶,等你們下次來的時候再說吧。”
“另外你跟我說說,你剛纔提到的那什麼‘在艾歐尼亞’搞事情是什麼意思?”
“在艾歐尼亞搞事情?”
劫放下了酒杯,陳逸沙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這個批人是怎麼帶著麵具喝酒的,不過還是給他解釋了一下。
“原來如此,這件事我們教派居然不知道,有點意思。”
“我也不知道啊,他們莫名其妙地在角鬥場花了大把的金錢,後來也是指名道姓要見我,還自稱他們來自諾克薩斯的影子,是真正的諾克薩斯上流階層。”
“諾克薩斯的上流階級?”
劫一愣:“諾克薩斯那幫腦子被肌肉塞滿的蠢貨,他們在外麵不一直都聲稱諾克薩斯人人平等麼?”
陳逸沙則是眯了眯眼睛,給一旁的莉莉婭也倒了一杯天使之吻,他好像已經有頭緒了。
諾克薩斯的影子,諾克薩斯真正的上流階層......
不由自主的,陳逸沙想起了那一朵黑色的玫瑰,還有某個據說皮膚蒼白無比的女人。
“不會吧,他們還想著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