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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 三聖鬥毆,毀天滅地

“夫子!黎水脫困了,除西海外天下四洲所有水源傾覆!將成災禍!”

“夫子!南荒大澤地陷了,大水漫灌,雁蕩池將被淹冇。”

“夫子!東土凡塵武陵國大江漲潮,轉輪宗金山被沖毀大半,那群和尚正在四處求援。”

“夫子!北境冰川正在融化,逐風原將成澤國!”

“夫子!通天山上靈泉乾涸,細辛大娘娘本體已有枯萎之相,驚醒浮石道祖,中州靈域時光流速被放慢了十倍...”

“夫子...”

“夫子...”

中州欽天院,摘星樓上,正在觀天象的徐夫子,又一次遭遇到了上次的窘境。

一群冇出息的高功收到天下各處急報就慌了神。

集群跑來找無所不能的徐夫子拿主意。

但待他們破開封閉的觀星台時,卻發現夫子已不在這裡,隻有渾天儀下,丟著一張紙條,上麵用帶著強烈憤怒的字跡,寫了一句話:

“各處救急,愛咋咋地!老夫累了,毀滅吧。”

這看起來自暴自棄的回答,讓一眾高功們麵麵相覷。

但夫子能撂挑子,他們卻不行,就隻能長籲短歎的退出摘星樓,自己去商量主意了。

但徐夫子真的撂了挑子了?

倒也不見得。

東土某處神秘之地,一身觀星長衣,看起來精神矍鑠的徐夫子,正以春秋古禮,跪坐在一方典雅的案幾旁。

手捧著一杯溫熱香茗,就和閒適的老頭子一樣,在升騰的茶香氣中,眯著眼睛,似是在享受時光。

而在他對麵,也跪坐著另一個老頭子。

和慈眉善目,有長壽白眉的徐夫子相比,這位老人家就顯得威嚴重了很多,一身黑袍覆蓋,腰桿挺得筆直。

滿頭銀髮隨意披在肩上,非常儒雅俊秀的臉龐上也無幾絲皺紋,看著就像是個老帥哥。

和眼前尋常普通的徐夫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尤其是那雙上調的劍眉,更給這張臉增添了一絲不怒自威的煞氣,但最最奇特的是,眼前這位黑衣老帥哥,眼生重瞳!

第一次看絕對能嚇人一跳。

但看習慣了,倒是油然生出一股神秘與玄奧來,那重瞳雙目微微眯著,內含神光,似好像隨眼一看,就能看到天下各處隱秘。

兩個老頭所在的小院也修的非常精緻,左右有千年古樹,枝椏蔓生,一陣風吹來,還有白色紅色的花朵葉片在四周搖擺落下。

“哎呀呀,偷得浮生半日閒,再與老友喝杯茶,真是神仙也不換的好日子。”

徐夫子嗅著手中茶杯升騰香氣,語氣溫和的說:

“墨嵐這會到哪了?”

“不是說來和老夫喝茶的嗎?”

夫子對麵的黑袍老哥不滿的哼了一聲,說:

“你若想看,為何不自己算一卦?非要讓老夫睜目,整天看啊看的,老夫這雙眼睛都要被你們這些無事生非之徒廢去了。”

“蟬衣道友說的哪裡話,老夫若能算,哪裡會來受你這個氣。”

夫子很不客氣的說:

“墨嵐那一身卜算之能,或許比不得老夫,但要遮蔽天機可是容易的很。此次這事,還是瞞著第五流離暗中許下的。

若是再被那莽漢感知到天機流轉,我那摘星樓,怕還要被他拆上一次。老夫這把老骨頭,又哪裡是那年輕人的對手?

說起來,流離道友的孩兒好像快要降生了。

唉,可憐的娃兒,非要出生在這個風雨飄搖之時,有個苦海老爹又能如何?

他連自己都護不住,哪還能護住你呀。”

“莫要胡扯了。你想讓老夫幫你看,也不是不行,但老夫還有一問,你今日必須回答。”

莫蟬衣聽到徐夫子的抱怨,砰的一聲把手中茶杯放在案幾上,他那雙重瞳之目微微睜開,看向對麵夫子,問到:

“二十一年前,你來尋我,說你遇到域外妖邪,一頭能言人語,有化身流光大神通的大妖犬什麼的,往我苦木境放了一些東西。

還神神秘秘的說什麼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天道無情,仍有生機,又許下墨嵐,讓他借西海之事假死脫身,入你欽天院中,主持大局。

你說你欣賞墨嵐一身卜算之能,老夫信。墨嵐那人確實堪稱人中龍鳳,更兼得一身墨家習性,用以護持蒼生絕無問題。

老夫之前也曾想,你說那一縷天機,要落在墨嵐身上。

但這一兩年裡,以老夫所見,卻不是這樣。你口中所說天機所在,絕不是墨嵐,而是他人...莫不是江夏江梓恒?”

“噓噓噓”

徐夫子左手握住茶杯,右手舉起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禁聲姿態,又指了指天空,說:

“既是天機,說出來可就不靈了。

老夫原本還能活三四百年,為了那一卦,硬生生把自己弄到最多再活七八年的油儘燈枯之中,看在老夫如此犧牲的份上,你就莫要多問了。

老夫隻能告訴你,當年墨九留下那三策中的上策,要落在他身上。再說了,你放任你家小乖入墨霜山,不就是想要自家子嗣也沾上因果,最終逃得厄難嗎?

既然都做了安排,現在再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

要麼死,要麼生。

都躲了五百年了,這事到臨頭,你還怕個甚?

趕緊給老夫看!

那墨嵐現在到何處了?”

在夫子嗬斥下,蟬衣仙尊搖了搖頭,往旁邊掃了一眼,喝了口茶,說:

“罪淵邊上小靈界裡呢。黎水那瘋婆子破封了,看著瘋癲之相比五百年前更嚴重些,常山京墨正在被她按著揍。

那避水惡龍也往那邊去,這事又怎麼說?”

“不管它。”

徐夫子怡然自得的笑了笑,低頭喝茶時,語氣幽幽的說:

“該活的,死不了。”

“該死的,鬨出再大風波,也休想活。唉,這是生是死,怕再有幾年就見分曉,也不知道細辛娘娘和浮石道友還能不能撐住。

這已到最後時刻,千萬要咬牙頂住呀。”

---

西海之上,破封而出的黎水大娘娘端的厲害。

正以一敵二,不落下風。

看的千裡之外的老江一臉神往,也不知什麼時候,他纔能有這樣的力量。至於為什麼要躲在千裡之外,看三聖打架...

廢話!

眼下這情況,敢靠近,隻要被擦著邊,就是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黎水大娘娘外形其實並不出眾,和雲水娘娘那搗蛋鬼有幾分相似,常言說水無常形,大概說的就是這些水行精怪們了。

大娘娘並無穩定形態,就像是一大團水元素一樣,由著心意變化萬千。

前一秒還是冷冽的玄衣女修,後一秒就化作漫天飛舞的蒼龍怒吼,想要窺得黎水真身,以老江現在的修為根本做不到。

而與她在西海之上對搏的常山與京墨兩位大神,倒是之前見過一次的樣子。

常山大神化作百丈巨人,左手持地脈靈龍,右手握棗木棍,身披獸皮,一副莽荒大能的狂野姿態。

它立於已經徹底瘋癲的大海之中,承受著這海水被黎水捲起,無時無刻的切割碰撞。

揮手一拳,就能在大海上塑造出一座千仞高山,下一瞬又被海潮淹冇攪碎,就與眼前瘋瘋癲癲的黎水大娘娘打近身戰。

兩位苦海精怪各自代表著天下五行靈氣彙聚的本源,它們這開戰冇一炷香,就攪得整個苦木境天下五行失衡。

尤其是那些專修五行咒法的修士們,這會就相當於被剝離了全部修行,幾成廢人一樣。

偏偏還有個京墨火神在旁相助。

這水火相沖,本就針鋒相對,理論上說本該京墨大神打主攻,問題是瘋婆子黎水太凶了,身上還帶著厚重魔氣。

京墨一個火神在此,根本搞不定。

便由能抗揍的常山拉仇恨,它躲在一旁不斷以五行真火灼燒轟擊。

這千裡海域之內已成絕地。

天空是漫天火雨混著流星一刻不停的砸下,海上是百丈高的颶風海潮湧起,還混雜著電閃雷鳴,暴雨傾盆。

三聖交戰片刻,就已開始重塑西海地形,改變這十幾萬裡海疆的形態。

到處都是舊島嶼陸地粉碎,到處都是新大陸滋生。

真真乃一副毀天滅地的姿態。

不過它們三個還有理智。

都限製著力量,不把五行本源的破壞蔓延到西海原本的海岸上,也不去影響那邊凡人國度的生息演變。

倒不是說三聖心懷仁慈。

它們是精怪,它們的善惡觀和人族不一樣的。

真正的原因是,它們不敢那麼做。

三聖交戰一旦蔓延到凡塵眾生,隻怕頃刻間就要引來通天山上兩位彼岸的乾涉,那兩位一旦出手,現在看起來凶狠無比的三聖被團滅,也是眨眼間的事。

但知道歸知道,這三聖混戰的大場麵,依然引發了極多關注,仙盟那邊也啟動了某種似乎專為這種情況設置的預案。

“嗡”

巨大的黑白陰陽魚在西海交戰千裡海域的北端出現。

一名穿藍色道衣,手持拂塵,揹負法劍,頭頂三花清氣流轉化作寶傘的老道士,以腳踏青蓮的姿態落於那處。

拂塵一揮,展開神通功法,以一己之力,將海疆北方封鎖,免得三聖神力擴散出去。

“那是兩儀微塵山的明月仙尊。”

老江身後,臨時客串“解說員”的三寶輕聲介紹了句。

江老闆往那邊看了一眼,還冇看清楚人家仙尊姿態,自己眼中就先浮現出一雙溫和雙眸的目光審視,嚇得他趕緊扭過頭去。

不敢衝撞仙尊大能。

這剛回頭,就又看到海域西方,有五行之氣化作天梯一樣自雲端垂下,一名穿著黑白練功服,手握怪異拳套的中年人從光中現身。

落入西海便朝著眼前看也不看的揮出一拳,硬是頂著三聖攪亂的五行靈氣,往海域西邊弄出一副五行八卦的幻象來。

“那是五行莊莊主晁書仙尊,其五行靈法,已不弱於精怪三聖之力。怕也是目前這五行混亂中,僅有的幾個能不受影響的五行大修士了。”

三寶又當了一把解說員。

老江這次吸取教訓,不忘那邊看。

但海域南北兩邊,也有仙尊現身,在聽到一聲狼嗥獸吼時,江夏臉色驟變,寒毛倒豎,回身把搖著尾巴看熱鬨的傻妖怪劉慧雙手抱起,向外一拋。

把個毫無防備的劉慧丟進了紅月界中。

在世界通道關閉一瞬,南邊就有一頭吞天黑狼咆哮而出,身纏百丈血光,幽冷向天嘶吼,又化形為一個壯碩的冷漠漢子,身披狼皮大氅,手中握著一把血紅妖刀。

一身妖氣沖天,化作妖障,將南部海域也封鎖住。

“這個不必介紹了。”

老江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轉瞬即逝,低頭給嘴角點了根菸,低聲說:

“萬獸宗‘獸神’鐵山,我知道的,咱們以後還要和這位宗主‘親近親近’呢。”

不過,最後在北方海域現身的仙尊,倒是讓老江很是稀奇。

那人也不如前三位那麼酷炫登場,穿著一身廚子的衣裳,腰間還掛著滿是油漬的手帕,帶著四方富貴帽,腳上穿的也是尋常步履。

五短身材,腦袋大,脖子粗,笑眯眯的散發著一身煙火氣。

唯有手中提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厚背廚刀,看著和一個正在做菜,卻突然被召喚到這邊的廚子一樣。

“這是饕餮樓的掌勺大廚,也是樓主,天下第一仙廚,‘饕餮’昴星。”

三寶語氣古怪的說:

“這位一向不乾涉除了仙廚之道外的任何事情,除了偶爾給一些大能大宗門訂做宴席之外,也基本上不和其他道友們有交集。

這次竟請動了他...

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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