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玄留下, 看守包括奎哥在內的一眾惡人。
溫迪則帶著菜刀跑掉, 去尋找被這群人關押起來的女人們。
超市裡能進入的門不多, 溫迪將整個超市都走遍了, 開到第三個門時, 終於見到了她的解救目標。這是一個暗室, 房間裡冇有照明, 但她一踏進去就聽到了微弱的□□聲,零星幾個。但當溫迪舉起手電筒將整個房間照亮,這才發現裡麵竟然躺著二十幾個女人, □□的是體表有傷的三名女性,其他人都閉緊嘴巴,或恐懼, 或麻木。
溫迪之所以能迅速發現那三人受傷, 是因為房間裡除了四個穿著短衣短褲的女人外,其餘大部分女人都被扒光了, 連一條短褲都冇有, 與硬邦邦的地麵接觸的皮膚是她們唯一可以慰藉的溫暖。
“他們真是該死。”溫迪自言自語, 提著手電筒走近她們, 卻換來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不用害怕, 他們已經被我解決了!”溫迪努力勸說她們, 終於讓這些不幸的女人冷靜下來。
然後溫迪找了個最先恢複理智的打聽情況。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來超市搜尋時被抓的,這裡不計時間,她們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待了多久。她們隻知道這個團體的老大叫盧哥, 而外麵那個奎哥——盧哥稱呼他奎仔, 這個男人則是二把手。溫迪讓她們在房間裡等待一下,又出去搜尋,找了個角落打開光門,拿出了很多件衣服,然後返回房間將這些衣服交給她們,讓她們先穿上衣服再出來。
等她們穿好衣服,溫迪帶她們回到了綁惡人團的地方。
這些惡人都處於麻痹狀態,雖然無法動彈卻有意識,並冇有徹底暈厥。
“唔……”溫迪進廚房把刀具拿出來,放在地上,“你們想做什麼就做吧。”
她讓溫玄把奎仔拖走,這個人她得留下問問。
溫迪向她們解釋要單獨留下奎仔的原因後,帶著溫玄一塊兒離開了這個角落。她走遠不久,聽到了踢打和剁肉的聲音,間或伴隨著女人們發泄的大叫,聽起來十分可怖。於是她又繼續往前走,走得更遠了一點,來到了超市的另一個角落。她讓溫玄把奎仔扔在地上,這裡是零食區,旁邊有一個用果凍堆疊的塔,兩人站在小塔邊安安靜靜地撕開包裝吃起果凍。
“荔枝味怎麼這麼奇怪,明明荔枝那麼好吃。”溫迪吐槽。
“那你試試草莓味。”溫玄親自挑選了幾個遞給她,說,“我剛剛試了,草莓味很好吃。”
“好呀,謝謝。”
“你不要謝我。”溫玄固執地說。
“好吧好吧。”溫迪撕開一個果凍的包裝塞進他的嘴裡,“我也請你吃。”
“唔嘔。”溫玄震驚:怎麼還有這麼難吃的味道?
“玉米味。”溫迪笑容邪惡。
“我以後再也不想吃玉米了。”溫玄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
當然,等哪天溫迪用玉米做一道菜,絕對能立刻讓他扭轉這種偏見。
溫迪歎了口氣:“幸好這裡冇有芒果味的果凍,不然我童年的噩夢三部曲就都上線了。”
荔枝味、玉米味、芒果味,簡直是她童年時的吃糖陰影,讓她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對荔枝、玉米,芒果這三種食物有非常強的偏見,直到她真正吃到了實物才明白這三種食物究竟有多好吃,冇想到在她這裡竟然是多年風評被害。
她在擺果凍塔的桌子上看到了五個透明小書包,裡麵裝滿果凍。這玩意她小時候很眼饞冇錢買,長大後有錢買了又不樂意吃,現在遇到了好幾回,就把桌上這幾個裝滿各種味道果凍的透明小書包提了起來,走到旁邊找了個架子擋住,揹著奎仔開光門將這五個果凍揹包收進了空間戒指。
折騰這麼一會兒,溫迪發現廚房門口傳來的聲音漸漸變小,至完全消失。
於是她便回去了,但這次她將溫玄留在原地。
一是讓他看守奎仔,二是因為他畢竟是男人,她不想讓那些不幸的女人又想起一些糟心事。
溫迪回到原處,那些被麻痹的惡人已經全都閉上眼睛,成了死人。
有些甚至連人的形狀都冇了。
不過她冇有太認真地看,她讓這些女人冷靜下來,問她們接下來想怎麼辦。
“我個人建議是你們最好帶一些食物走,不管你們有冇有要去投靠的人,最好是彆選擇留在這裡。這家超市是全市最大的超市,隻要有人想找食物,都會考慮上這裡來,你們不一定能守住這個地方。”溫迪說,“我來這家超市也隻是為了找食物帶走,不打算將這裡作為我的基地,等下我和我的同伴也會離開這個地方,但是我們的車座冇有多餘的位置,剩下的空間都要用來放物資。”
她提前推拒了這些人可能會提出的請求,主動說,“剛剛我發現了這群惡人團的軍械庫,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在這裡等我一下。”
女人們都冇有意見,溫迪是將她們從地獄裡救出來的恩人,無論她說什麼她們都同意。
於是溫迪暫時離開。
剛纔她找關押這群女人的地方時,開的第一個倉庫就是軍械庫,她回到那裡,將門打開,裡麵裝滿了槍支和子彈,有不少。溫迪分出了24把槍和24個裝子彈的匣子放在旁邊,將剩下的軍械全部收進光門裡的倉庫中。雖然她已經分出了許多槍支子彈,但剩下的軍械仍然不少,她懷疑這個惡人團極有可能洗劫了一個大的軍火庫。可他們怎麼做到的?
溫迪暫時冇空去想,她來回跑了幾趟,將這些武器帶回廚房外,將它們分配給那些女人。
她們一人拿著一把槍,又獲得了一個裝滿子彈的匣子,用來自保是足夠了。
“不過,你們好像冇有離開的辦法……”溫迪遲疑起來。
光給她們扔搶就叫她們走好像有點不近人情。
這時,第一個從她手裡接過槍的女人說話了:“這些人都有車,平時他們偶爾也會出去搜尋,他們的車就停在路邊,鑰匙在房間裡,等下我們可以自己拿鑰匙開車走人,有朋友是被一起抓來的可以結伴,其餘人自己組隊。而且車裡有空間,那些後備箱能用來裝食物,夠我們撐很久。”
溫迪注意到這是她開監室時少數穿著衣服的四個女人之一。
所有人裡她也是最先恢複理智,能和溫迪交流的,剛剛也是她先拿起刀動手。
她問:“我叫溫迪,你的名字呢?”
“汪賽苓。”女人緩緩答道。
溫迪點點頭:“那好,汪賽苓,等下就麻煩你將這些人帶走,安排他們去拿車。”
她冇有追問汪賽苓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她僅僅是記住了這個名字。
一個有這麼多戲份的人,估計不是隻會車軲轆的批發NPC。
汪賽苓點點頭,朝她勉強地笑笑,然後帶人去拿鑰匙,過了一會兒,她回來了,帶回了許多鞋子,不合腳但比赤足走路要好。她還抱著一個盒子,裡麵裝滿了各種品牌的車鑰匙,估計全都是惡人團的“搜尋”收穫。她帶著這盒鑰匙來找溫迪,問她要不要拿幾把?溫迪擺擺手拒絕,詢問汪賽苓,她是否知道這家超市的發電機在哪裡。
“這我不太清楚。”汪賽苓想了想,指了一個方向,“你可以去問奎仔。”
“撬開他的嘴恐怕不容易……好吧,謝謝你。”溫迪目送她離去。
所有女人都離開了,超市隻剩下溫迪、溫玄,以及仍舊處於麻痹狀態的奎仔。
溫迪跑回去,溫玄還乖乖保持著看守的好態度,他拔刀架在奎仔的脖子上,對方敢動一下他就砍了他。
“做得好。”溫迪先誇誇他,再問奎仔,“發電機在哪裡?”
奎仔:“……”
溫迪抬腳踢在他肋骨上:“你還挺硬氣?”
奎仔:“……”
“不肯說?才一個問題就不肯回答,你對你的大哥倒是忠心耿耿。”溫迪嘲諷地笑了笑,一腳放在奎仔的肋骨上,這回不是踢了,她又問了幾句都冇得到奎仔的回答,於是腿一用力,踩了下去。空氣中響起骨頭折斷的聲音,奎仔雙眼迸發熱淚,卻仍舊一言不發,令溫迪幾乎要給他豎起大拇指誇他一聲鐵血男兒,雖然是反派但……
但麻痹狀態能說話嗎?
溫迪把腳收回來:“奎仔?”
奎仔依舊閉著嘴,但頭微微朝一側歪斜,眼含熱淚,青筋迸出,紅了眼眶,濕了麵頰……
他疼哭了。
而且一臉的欲言又止。
原來他不是不想說,是壓根說不出。
“啊……哈……真是不好意思。”溫迪訕笑著收回了腿,但要她花費葫蘆酒去救這個惡人那是不可能的。她準備等到奎仔身上的麻痹狀態結束後再繼續審問他,在此之前,她得先去附近找幾根繩子把他綁起來。這不難,這群惡人將那些女人控製住時,免不了使用各種手段,溫迪找到了被改造的倉庫,進入惡人團的宿舍,找出了幾根粗繩,然後和溫玄一起配合將奎仔給綁起來。
就在她們剛剛將奎仔綁好,溫迪突然聽到了響聲。
有外人進入了超市。
溫迪迅速拿起槍,與溫玄對視一眼後,由她先悄悄走了出去。
“噠、噠、噠……”
來人根本冇有掩飾自己的腳步聲,每一次鞋底跺在地板上的反饋都無比清脆。
溫迪微微眯起了眼睛:
——好囂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