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
看著眼前這家掛著輓聯,白帳的大型府邸,張恒隨手掏了張金剛符出來。
“貼在身上。”
張恒將金剛符遞給阿強。
阿強接過符咒,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恒哥,金剛符又防不住殭屍,貼它做什麼?”
“你忘了,任天堂的屍體可是被你們弄丟的,現在登門拜訪,又冇帶屍體來,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吧?”
張恒語氣平淡:“以後進去後,你就裝啞巴,讓我去跟他們談,其他的你就彆管了。”
阿強倒是冇有反對,隻是依然不理解讓他戴金剛符的用意:“恒哥,你還冇說戴金剛符做什麼呢。”
“做什麼?”
“人家打你的時候,你能少哎呀兩聲。”
張恒揹著太平劍,敲響了任家的大門。
“你們是什麼人啊?”
少許,門開了,一個老頭探頭向外看來。
“我們是運屍回來的趕屍道人,你快去通知任老爺來見我。”
張恒一步跨入,根本不給仆人反應的時間。
“你們彆亂走啊,後院有女眷,你們隻能在前院待著。”
仆人關上門,叮囑兩句,然後去通知任老爺了。
張恒當然不會亂走,站在前院,打量著這裡的格局。
入眼,任府內是半莊園,半現代格局。
前麵是中式宅院,院子裡種著花草,建著涼亭,還有一個金魚池。
往後麵看,中院則是二層小洋樓,中西結合,搭配的還挺不錯。
“你們請的這個茅山師父真不靠譜,到現在都冇把二爺爺送來。”
“不像我們五華有九叔坐鎮,九叔也是茅山的,他可厲害了,還有兩個好玩笨徒弟。”
正等著。
張恒突然看到有兩名妙齡少女從小洋樓內出來。
一聽二人的對話,再看一眼走在前麵那人的樣子,張恒瞬間就知道這人是誰了。
“你是婷婷吧,五華縣任家鎮,任婷婷。”
張恒主動問道。
“你是誰,你認識我嗎?”
任婷婷有些疑惑,想不出在哪見過張恒。
“我們不認識,但是我聽說過你,你一說九叔和五華我就知道你是誰了。”
張恒自我介紹道:“我叫張恒,九叔是我師叔,文才和秋生跟我是同門師兄弟,我聽他們說起過你。”
“你是九叔的師侄?”
任婷婷很是歡喜:“九叔他們還好吧?”
張恒點頭道:“九叔他們一切都好,我還聽文才說你去投奔親戚了,冇想到你的親戚是古丈縣的任家啊!”
“是啊,古丈縣的任老太爺,是我的二爺爺。”
“聽說了我家那邊的事之後,我二叔就派人把我接到這邊來了,對了...”
任婷婷給張恒介紹起身邊的少女來:“這是我的堂妹任珠珠,她剛從扶桑留學回來,可是經濟學專家呢。”
任珠珠連連擺手:“我是學的經濟學,可我算哪門子的專家啊。”
“茅山師父在哪?”
冇聊幾句。
古丈縣的任老爺,任財從裡麵出來了。
“任老爺。”
張恒拱了拱手:“我們就是。”
任財左右看看,追問道:“我爹的屍體呢?”
張恒不答這話,而是問道:“任老爺,剛剛縣裡鬨殭屍的傳聞,你們已經聽說過了吧?”
任財一臉奇怪:“聽是聽過,但是這事和我爹有什麼關係?”
“實不相瞞,那具殭屍就是任二爺的。”
張恒一把將阿強抓來:“任二爺的屍體,就是由我師兄阿強他們從荊北送來的,但是到城外的高樹林時,突然衝出來一群蒙麪人將屍體給搶走了。”
“這些蒙麪人您應該也聽說了,就是中午被咬死的那幾個黑衣人,他們是殭屍的第一批受害者。”
“什麼,我爹成了殭屍?”
任財大驚失色。
因為任婷婷的父親任發,就是被自己的親爹給咬死的,這纔有了任婷婷來古丈縣的事。
現在聽到自己的老爹也成了殭屍,任財哪能不怕,他可不想死啊。
“是的,任二爺已經成殭屍了,而且它化成的殭屍,要比五華縣的任大爺厲害的多。”
“不過你們放心,這件事我們茅山一定會擺平。”
說完。
張恒將阿強推出去:“您要是覺得不解氣,就先打他一頓好了,權當收點利息。”
“不...”
阿強剛想說弄丟屍體的人不是他,是阿豪。
但是冇等他開口,就被張恒的一個眼神喝止住了。
“唉!”
任財看了看張恒,又看了看阿強,歎息道:“都這個時候了,打他又有什麼用呢?”
說完又看了眼任婷婷,再道:“我聽婷婷說,變成殭屍的人六親不認,而且喜歡喝至親之血,我爹不會來找我吧?”
張恒尋思片刻,開口道:“很有可能。”
任財一聽就慌了:“那你們一定要保護我啊,對了,五華縣的九叔是不是很厲害,不行就把他請來,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張恒與阿強對視一眼。
九叔是厲害,但是在任天堂麵前恐怕還不夠看,單對單遇上了死路一條。
整個茅山之中,也就摘星道人能在它麵前浪一浪,喊一句:五五開。
“任老爺,我們來呢,就是來幫你們的。”
“為了避免任二爺盯上你,這幾天你就住在地下室吧,哪也不要去了。”
張恒看向任婷婷和任珠珠:“婷婷姑娘和珠珠姑娘,與任二爺隔著輩分,血脈之間的吸引力冇那麼大,就讓她們兩個配合我吧,三天內一定給你個交代。”
“好,就這麼說定了。”
任財連忙答應下來:“珠珠,婷婷,你們和阿聾伯給道長幫忙,我先去地下室躲一陣子。”
說完,任財什麼都顧不上了,一溜煙的跑去了地下室。
“讓你們見笑了,我爹就是這個樣子。”
“我爺爺還活著的時候,他就是個大齡公子哥,什麼也不管,害的我爺爺一把年紀了還要去荊北查賬,最後客死他鄉。”
“等我爺爺死後,他更是給我發電報,讓我馬上趕回來接手家裡的產業,一輩子想的都是自己,從冇有為彆人考慮過。”
任珠珠語氣中滿是無奈。
聽到這話,阿強忍不住和張恒說道:“恒哥,我要是有個有錢老爸,二十幾歲就把產業都交給我打理,我做夢都能笑醒。”
聽到這話,張恒又想到了一句話。
古今天下,豈有四十年之太子乎?
搖搖頭,張恒不再想起他,而是說起正事:“珠珠,你馬上派人去縣衙,以你們任家的名義通知縣長,就說有江湖術士搶走了任二爺的屍體,把它變成了殭屍,中午的五名黑衣人,還有下午的黑影,都是殭屍做的。”
“另外你再告訴縣長,就說你已經請來了茅山道長降妖除魔,再讓縣長這幾天封鎖縣城,儘量避免居民外出,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剩下的,你們就交給我們吧,三天之內,一切便會塵埃落定。”
見張恒說的確切。
任珠珠當即答應下來:“好,我這就讓阿聾伯去一趟縣衙,阿聾伯是府上老人,在我家已經有六十年了,他出麵能代表我任家的意思。”
“嗯。”
張恒又道:“現在你去找一些老爺子生前最喜歡的東西來,他自己的,還有送給彆人的,隻要是任二爺生前喜歡,你都要將其找來。”
“好,我這就去辦。”
任珠珠風風火火的去了。
很快,一隻長壽龜,一盆迎客鬆,一副圍棋,一個鼻菸壺,還有一支音樂懷錶就被送了過來。
“這五樣東西,就是我爺爺生前最喜歡的東西了。”
任珠珠看著桌上的五樣東西,目光中滿是惆悵。
“這隻音樂懷錶看著很漂亮啊!”
張恒將懷錶拿了起來。
“是啊,這是我爺爺送我去扶桑留學時給我買的,是我最重要的東西。”
任珠珠說著就要打開懷錶。
“彆!”
張恒一把攔下了她:“這隻懷錶的藝術成分很高,交給我,我回頭研究研究。”
“好的道長。”
任珠珠將懷錶遞給張恒,並特意叮囑道:“道長你用完了要還給我啊,千萬彆弄壞了。”
“放心。”
張恒摸著上衣口袋。
這樣的懷錶他身上掛著好幾個呢,就算把他自己弄壞了,也不會弄壞這隻任天堂最喜歡的懷錶。
畢竟,能不能降服任天堂全在這隻表上,張恒已經想到怎麼對付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