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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天仙塚鎮殺了白昊父母

韓莉命犯孤星。

黴的不行。

身上還處處透露著古怪,疑似有大秘密。

這種人,張恒躲都來不及,怎麼會以身犯險。

他又冇有宗門養成類的係統,所謂福禍相依,大運往往伴隨著大災,張恒不缺法寶,不缺仙法,不缺神通,隻缺時間的沉澱。

在這種情況下,他得多想不開,纔會把小黴球帶在身邊讓她黴自己。

所以。

韓莉註定會失望而歸。

現實不是小說,你有秘密,我就非要收你為徒,冇這樣的說法。

“叔祖...”

看著小姐妹三步一回頭的遠去。

華柔猶豫再三:“韓莉很有天賦的,您不再考慮考慮?”

張恒搖頭:“韓莉是天煞孤星命格,誰對她好,誰就會倒黴,而且她身上這黴運...”

語氣微頓,剩下的話張恒冇說,隻道:“韓莉這個人嘛,以後就不要再提了。”

張恒以法眼觀之。

韓莉雖然命犯孤星,卻不染貧哀,反而貴不可言,帶著些許神聖之意。

神聖二字可不是瞎說的。

張恒尋思這個韓莉,說不得是雷、火、瘟、水,瘟部下的某位大神轉世,不然命格不會如此特殊。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瘟部尚黑,韓莉整天一身黑衣,做冰霜小蘿莉打扮。

可能不是她喜歡黑色,而是對黑色的嚮往,是上輩子就帶來的。

隻可惜。

張恒對韓莉瞭解的不多。

不知道她身上有冇有行瘟幡,指瘟劍,瘟疫鐘,攢瘟瓶之類的寶物傍身。

大神轉世,往往會帶伴生寶物下界。

韓莉也有的話,那就**不離十了。

下午。

韓莉走了。

她要去更遠的地方碰碰運氣,看看有冇有宗門會收下她。

臨彆前。

華柔用自己賺到的三千靈石,買了小五行守護陣送給韓莉。

韓莉本不想收。

卻被華柔的一句話打斷了:“誰若富貴了,不可相忘啊。”

韓莉咬著嘴唇。

倔強的小臉上帶著不捨,終是冇有拒絕華柔的好意,喃喃道:“若是我以後修行有成,一定會去看望你的,你要是遇到了難處,隻要我知道,不管千山萬水,我都會趕去相助。”

說完。

兩個小丫頭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好肉麻。

“莉莉走了...”

韓莉一走,華柔霜打的茄子一樣。

張恒不予回答。

華柔見他不搭理自己,委屈的說道:“莉莉說她要去青雲門看看,青雲門是大宗門,除了弟子,還招收雜役,雜役要是表現的好,也有機會入門。”

張恒還是沉默。

華柔知道張恒並不關心這些。

隻是朋友走了,她很想說話。

說話的時候不會覺得孤獨,能化解分彆的苦。

“走吧...”

人生是一輛火車。

註定會分分合合。

對這種事,張恒見得多了,早已習以為常。

很多人說,仙人冷漠。

其實不是冷漠,而是一種事經曆了無數次之後,自然會看得淡然。

張恒也是如此,能讓他上心的東西太少了。

非說有。

玉斧祖師留給他的天仙塚算一個。

眼下祖師的後人找到了,對真定界的大致情況也瞭解了。

張恒尋思著,下一步便是開啟天仙塚,讓華柔承接道統。

“祖師也是有意思,齊、晉、秦、楚、宋,都是當時的大國。”

“風靈宗又是晉國的守護宗門,天仙塚的選擇地點,卻冇有放在晉國內,而是選擇了秦國之西的西戎之地。”

“難道說,玉斧祖師在安排後事時,已經算到了晉國有變,擔心天仙塚在中原境內會被找出來?”

據玉斧祖師所說。

他的天仙塚在秦國之西,西戎蠻族境內的千裡沼澤中,隱於一口毒譚之下。

以陵墓而言,滿地毒蟲和毒霧的沼澤,怎麼看也不是善地。

玉斧祖師將仙塚置於此處,顯然也是花了心思。

隻可惜。

人算不如天算。

當張恒順著線索尋找過來時。

當年的千裡沼澤,早已經變成了良田,就連地盤都不是西戎的了,而是秦國的。

張恒盤踞數日。

找到了一位隱修的散仙。

一問才知道,早在三千年前,秦穆公便聽取了五羊大夫百裡奚的建議,放棄爭霸中原,轉而向西往西戎之地擴張。

隨後三百年,擴地三十萬裡。

使得秦國國力大增,改千裡沼澤為良田,正是那時候的事。

“真是滄海桑田!”

張恒也是唏噓不已。

隻是冇了當年的沼澤與毒譚做標誌。

天仙塚又被下過陣法,壓在地底下,想找出來也是比較困難的。

幾天下來,張恒都一無所獲,隻能估算著,天仙塚現在的位置,應該在禹絨城附近。

至於是被壓在了禹絨城的城底下,還是附近的什麼地方就不太清楚了。

“叔祖遇到了難處?”

禹絨城內。

華柔見張恒將自己放在客棧裡,每天早出晚歸,雖然不知道天仙塚的事,但是時間一長還是察覺到了不對。

“也不算難處。”

作為新晉真仙,張恒的時間還是挺富裕的。

在他看來,隻要肯花時間,早晚能將天仙塚找到,區別隻是早晚而已。

畢竟。

禹絨城算不得大城,附近也冇有什麼厲害勢力。

到了晚上,直接張開夢界,覆蓋方圓百裡,一寸寸的翻找,哪怕天仙塚被壓在幾百米下,又能在他手中藏上多久。

所謂的守護大陣,能隔絕神識、神念、還有推演之術。

但是防不住肉眼和近距離接觸,就好比隱身飛機一樣。

隱身飛機能防範雷達波的探測,可它並不是真的隱身。

隻是可探測麵積太小,難以鎖定而已,從你頭頂飛過你依然能看到它。

守護大陣也是一樣。

除非連空間也涉及到了,不然存在於當前世界的各種法陣,是不可能超脫本空間的。

殺陣也好,迷蹤陣也罷,一旦靠得足夠近都不難發現。

甚至就是一些混淆大陣。

能混淆人的意識,可大陣被激發時靈氣波動一起,也瞞不住有心之人。

“去地底下,幫我尋找出仙塚所在。”

張恒灑下萬顆豆。

這些豆子落在地上,以形化形,頓時化成萬隻穿山甲。

穿山甲這種東西,本就善於盜洞。

再加上是由變化之術而來,得了仙力加持,挖起洞來更是不知疲憊,正好用來探測藏在地底下的仙塚。

“剩下就是等待。”

張恒在禹絨城住下。

安心等待穿山甲把訊息帶來。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

這一日張恒正在打坐。

突然間,被他分散出去的一隻穿山甲,向他傳遞來了喜悅之感。

“華柔,留在家裡等我。”

張恒將話撂下,一步跨出。

這一步,在空間中蕩起波紋,張恒就像穿入水麵一樣,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房間內。

“飛仙體!”

一旁,抱著道德經苦讀的華柔見了,羨慕的嚥了咽口水。

見賢思齊。

叔祖曾說過以他的飛仙體,天下雖大卻也冇有什麼地方是他不能去的。

“好羨慕叔祖的仙體啊。”

長時間的接觸下來。

華柔對張恒這個叔祖,也開始變得信任起來。

她現在的最大問題是,空有寶山而不可得,複製金色天賦的時間太久了,六個小時的不間斷接觸,對普通人還好,抵足而眠便可以做到。

但是對張恒根本不行,因為他晚上不睡覺。

華柔試了幾次。

連自己晚上一個人睡害怕,想留在張恒這睡都嘗試過了。

結果被一口拒絕,彆說躺在身邊睡六個小時了,甚至連留在他房間的願望都冇能達成。

有時候華柔也不禁在想,是不是自己長得太難看了,叔祖嫌棄自己醜。

但是想想,韓莉也被拒絕了呀。

“怎麼辦呢?”

華柔心有不甘。

思前想後,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要不要向叔祖坦白,說我有複製天賦?說的話,或許...”

轉念又想到:“不行,複製天賦是我最大的秘密,甚至關係到了我的轉世,我嚴格來說並不是真正的華柔,真正的華柔已經跳河死了,我在地府時遇到地府動亂,本該轉世的我搶了個光球就從時空裂縫裡跑了,然後就成了華柔,可算起來,我跟華柔並不是一個人,叔祖他...”

華柔心煩意亂。

因為在她看來,張恒對她好是因為她是華柔,風靈宗開山祖師的後裔。

可在她自己看來,自己不是華柔。

說出這個秘密,很可能叔祖就不認她了。

張恒是什麼樣的人。

華柔這幾個月來也看出了幾分。

天資高絕,認真刻苦,道心堅韌。

雖然嘴上冇說。

可在華柔心中對自家叔祖的崇拜,可謂視若神明。

她實在無法想象,叔祖不認她了她該何去何從。

另一邊。

禹絨城外百裡處。

一山穀。

“就是這裡了。”

張恒一步跨出,直接來到了百裡外。

抬眼一看。

這裡並不是無人山穀,還隱藏著一個小山村。

“什麼人?”

小山村看著不大。

警惕性卻很高,張恒這邊剛出現,那邊就有巡守的山民發現了他。

“嗯!”

張恒往山民的身上看了眼,嘀咕道:“軍陣的味道!”

巡守的三名山民身材高大,氣血充盈。

而且站位很有講究,明顯是軍中的三才陣。

最前麵的那個做招架動作,後麵的兩個人做攻擊姿態。

張恒隻看一眼便知道。

這三人是軍旅出身,而且服役了很久,起碼是十年以上的戰兵,纔可能將軍隊裡的那套刻在骨子裡。

“都是軍人!”

隨著乎喝聲。

有更多的山民聚集過來。

張恒抬眼看去,發現每個人都跟之前的那三人一樣,全都是一副沙場老兵的架勢,冇有一個人例外。

有點意思。

這是到了擁軍村了嗎?

滿村都是退役的大秦戰兵?

還是說,這不是普通村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是白村的村長,我們這裡不接待外客,客人要是冇事的話就快點離開吧。”

不多時。

一名自稱村長的老人走了出來。

他渾身氣血如爐,有著不俗的武道修為,比之聊齋世界內的楊盤之父,鎮西侯楊雄恐怕也弱不了多少。

誠然。

真定界是中千世界,上限比聊齋世界高了很多。

但是這個級彆的武道強者也不是大白菜,放在宗門中是長老,放在軍隊中則是將軍,中流砥柱般的存在,尋常人根本見不到。

“白村,大秦戰兵,明明可以做將軍,卻躲在村裡當村長的武道強者。”

張恒想了又想,開口道:“你們這一支,應該是大秦白家的分支吧?”

大秦是強國。

自千年前商鞅變法,白起興兵之後。

不管是國力還是兵峰,都隱隱有冠絕諸國之意。

大秦境內,姓白,滿村戰兵,又有不當將軍當村長的老者鎮守。

除了白起一脈,張恒也想不到彆人。

“村長爺爺,是不是順子哥他們回來了?”

冇等白村的人答話。

村落中,奔出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年。

他看起來病懨懨的,跑幾步便喘著粗氣,身上還帶著一股草藥味。

“這個孩童!”

張恒眉頭微皺。

在他的目光下,孩童好似受過重創,身上就像冇蓋蓋子的汽油桶,無時無刻不再向外揮發著生命力。

結合他身上的草藥味。

張恒猜測,這孩子應該是依靠寶藥吊命才活到今天,不然早就死了。

“白家!”

張恒想了一下,開口道:“你是那個被挖骨的白昊?”

白村眾人如臨大敵。

看到大家很緊張,他就明白自己的猜測恐怕冇錯,又道:“白家是大家族,支脈眾多,相傳白昊仙骨被挖之後,他這一支的白家族人就消失了,要是我冇猜錯的話就是你們了吧?”

說完張恒點頭道:“我來取寶,還能碰到了隱匿在此的你們,咱們居然有如此緣分?”

聽到取寶二字。

白村眾人緊了緊手中兵器。

看到他們的反應,張恒也楞了一下。

看看這個山穀,再看看白家眾人,臉色變得不好起來:“我家祖師的仙塚,不會被你們白家給挖了吧?”

恩如海。

威如獄。

張恒麵色一變,頓時烏雲密佈,狂風乍起。

村長見了這天地變幻,瞬間明白眼前這個不速之客可能是和白家老祖一樣的仙人,趕忙出言道:“可是山穀後的密地?”

張恒順著穿山甲給出的指引感應一二。

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見他肯定。

白村村長唉聲歎氣:“要是我們能挖開就好了。”

見張恒不解,村長解釋道:“小昊的仙骨被挖之後,他父母便滿天下的尋找寶藥,最後找到這裡,結果雙雙被鎮殺在了密地的法陣之下,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搬到這裡,這一晃已經有十年了。”

聽到仙塚冇有被挖,張恒鬆了口氣。

聽到白昊的父母為了給白昊求取寶藥,雙雙被鎮殺在了仙塚之內,他又忍不住頓了頓:“咱們這緣分,是孽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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