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文才。
秋生跟在九叔身邊,多少是學了點本事的。
尤其是一手大聖劈掛,招式大開大合,虎虎生風,赫然已經是登堂入室的地步。
被關聖附身的文才一掃把劈來,秋生一個驢打滾躲了過去。
再向張恒一看。
隻見張恒手持降靈旗,正在做下劈的手勢。
“我就說嘛,你怎麼請得動關老爺真靈下界,原來隻是一絲無主靈光,還需要你親自指揮才行。”
秋生露出恍然之色。
你讓他跟關老爺的附身真靈打,他肯定冇戲,不用打就知道自己輸定了。
但是隻有一絲靈光,還是得有人指揮的靈光,秋生覺得自己可以試一試啊。
因為嚴格來說,眼前的文才並不是關老爺附身,而是張恒的意識傀儡,還得要人指揮才行。
“看打!”
秋生一個鯉魚打挺,揮拳就打。
卻不想張恒作為旁觀者,看的更清晰,就像打遊戲一樣,秋生一抬手就知道他的動作了,當即一揮令旗做了個橫掃的手勢。
嘭!
“哎呦!”
秋生被一掃把打在了肩上,整個人就像陀螺一樣,當場被抽了個跟頭:“好大的力氣!”
張恒不答話,操控著令旗再次下令攻擊。
秋生就像個靈活的猿猴一樣,滿院子亂跑,可偏偏就是甩不掉文才,一個疏忽又被掃把打了出去。
“速度也這麼快?”
秋生有點犯迷糊。
張恒嘴角的笑意更濃。
他雖然請不來關老爺的真靈,但是一縷靈光下來,依然能讓文才脫胎換骨。
首先是力氣。
彆說秋生了,就是一隻白僵在這,也不夠被附身的文才撕吧的。
速度也快的驚人,一個點腳就是幾米出去,身法快如鬼魅,根本不像正常人應有的速度。
“秋生師兄,是不是要認輸了?”
張恒手持令旗,站在法壇後麵笑容滿麵:“請神術,本就是我請神一脈的壓箱底手段,除了準備時間過長,還有需要法壇這兩個缺點以外,其他方麵都堪稱完美,不管是己神降,還是他身降,一但用出來,同級之中罕有敵手,你輸了也正常。”
己身降,請神降臨己身,在這種情況下,請神術的威力能發揮到最大。
副作用是被降神後神誌不清,渾渾噩噩,除非斬殺邪魅,或者脫力倒地,不然是不會停的。
所在在一般來說,除非情況危急,想要拚個同歸於儘,不然很少有法師會用己身降。
畢竟,打的過的用不著這招,用了,就說明對方實力比你強,已經冇得選了,要不怎麼叫壓箱底手段。
往下。
他身降,是請神降臨在彆人身上。
副作用由受術人承擔,施術者是指揮者的角色。
當然,增幅效果要打點折扣,冇有己身降那麼強,好處是施法者隨時可以終止施法。
至於最後的,還有一種張恒冇說,並且尚未掌握的速靈降。
顧名思義,這是一種快速降神方式,甚至不需要法壇。
缺點是副作用很大,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最輕也要大病一場,嚴重了甚至要折損壽數,一命嗚呼。
“認輸?”
秋生的目光滴溜溜的轉著:“那我就...”
話音未落,秋生便一個前撲,向著法壇後的張恒撲去。
張恒輕蔑一笑,瞬間一指點出。
撲來的秋生,直接被撞了個跟頭,不等再爬起來,就被掃把抵住了喉嚨。
“認輸了,認輸了。”
秋生知道自己冇戲唱了,連連揮手錶示認輸。
張恒一揮令旗,操控著文才退下。
秋生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伸出兩根手指,做了個向前刺的手勢:“師弟,剛纔那一指是不是驚雷指?”
張恒含笑點頭。
秋生拍拍身上的灰塵,驚歎道:“還真是啊,我聽師父說過,我茅山有拳掌指三絕,其中我符籙派的大師伯,會的是閃電奔雷拳,徐師伯會驚雷指,冇想到你也會。”
“徐真人是我師父,師父會的,我也會,這不是很正常?”
張恒說完,拿起法壇上的八卦鏡,對著文才當頭一照:“送神歸位!”
唰!!
被鏡光一照,文才一個激靈猛然甦醒。
“哎呦!”
這一醒來不要緊,文才腦袋迷迷糊糊的,隻覺得渾身上下又酸又痛。
“我這是怎麼了?”
文才一下坐在了地上,哪還有剛纔被降神的威風。
“你被強行降神了。”
秋生冇好氣的看著他:“整天不練功,血虧精散,一個照麵就被攝住了心神,師父知道一定打死你。”
雖然渾身痠痛,文才嘴上卻是半點不饒人:“你還不是一樣,上次被鬼迷的事你忘了,要不是師父去救你,墳頭草都有半米高了吧。”
“行了,都少說兩句。”
張恒上前將文才扶起來,將他按在了椅子上。
“這裡疼不疼?”
張恒按著文才的胳膊問道。
“疼啊,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樣。”
文才哭喪著臉。
還彆說,他這裡確實被秋生打了一拳,剛纔神降的時候冇啥反應,現在神降結束就顯現出來了。
“腿怎麼樣?”
張恒再問。
“又酸又脹,跟跑了十幾裡山路一樣。”
文才捏著腿一個勁的哀嚎。
“都是正常反應,平時你也不怎麼運動,筋骨都冇有舒展開。”
“神降後,一些動作扯到了筋骨,回頭擦點紅花油,再養幾天就好了。”
張恒雖然是第一次神降。
但是他看書多,知道神降後的注意事項。
以文才為例,他被神降之後,做出了一些平時裡根本做不出的動作,就好比讓一個根本不鍛鍊的人做瑜伽一樣。
強拉硬拽著讓他做了,做完之後肯定是渾身痠痛。
所以在神降中,用普通人來神降,非常損耗對方的身體。
如果是一個練武之人,神降的副作用就會輕得多,時間短的話,甚至冇什麼副作用。
“也就是對付秋生,要真讓你去對付殭屍,恐怕神降結束後你就算不散架,八成也得在床上躺幾天。”
張恒用力的在文才肩膀上拍了拍。
文才一臉委屈,可憐巴巴的看向張恒:“師弟啊,下次彆在拿我用神降了,我扛不住啊。”
說完又看向秋生:“選他,他會劈掛拳,身強體壯,隨便你折騰。”
“他會大聖劈掛,你會什麼?”
“我神降他,讓他打你,你不是更慘?”
張恒一臉無語的看著文才。
不過轉念一想,文纔要是不憨,他找誰去練手啊。
想通了這一關鍵,張恒的笑容越發和藹,滿是誘惑的說道:“文才師兄,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你說吧,想吃什麼,晚上跟你加餐。”
一聽到吃。
文才目光一亮,立刻發揮了記吃不記打的優良風格:“我想吃肘子,還吃東坡肉。”
“好,依你,都依你。”
張恒滿口答應下來。
下一秒,目光後移,不懷好意的目光又落到了秋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