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一定要儘快。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中旬了,如果電報裡麵說的都是真的,那日本人留給我們的時間,恐怕不多了。”蓋爾說著,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等到蓋爾離開了,那個國防部長卻連那封電報都冇有看一眼,直接揉成了一團,便隨手拋擲到了三米外的廢紙簍裡麵。
“三分球!!”
在紙團精準命中之後,這個國防部長口中發出來一聲歡呼。
至於蓋爾所說的內容,如果是一個美國的情報員截留,並且發送過來的。他還有心思看一看。
而中國人截留並且發送過來的,那他就冇有什麼興趣了。
畢竟在他的眼中,那些黃皮膚的猴子,可能比黑人更加低賤。至少黑人身體強壯,在南部摘棉花的時候,還能創造不少利潤。
其實在這之後,重慶政府方麵的情報人員,也曾經破譯了日軍的電報。並且將這封破譯之後的電報,給了美國人檢視。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些電報最終冇有引起美國人的重視。
可能是因為傲慢和偏見,也可能是因為,他們原本便想要這樣一場戰爭的發生······
第一場大雪,終歸是降落在了察哈爾的草原上。
夏陽帶著手下的士兵們,披著大氅,站在剛剛建造起來的機場上麵。
三架暗綠色的客機,就陸續降落到了機場的跑道上。
在客機裡麵的那些美國飛行員,看著舷窗外麵的雪白大地,便知道這裡的天氣不比印度的炎熱。
是啊,已經到了十一月中旬了,中國北方早就已經被西伯利亞吹來的寒流,給裹上了一層雪衣。
這還隻是第一股寒流,往後進入十二月份之後,北方纔是真正的寒冷。
到時候察哈爾地區,可能會颳起白毛風,將整片草原都覆蓋在大雪之下。
大雪往往過膝厚,人踏進去之後,就如同進入了泥濘的沼澤地。
“看看啊,夥計們。我們隻穿了一件外套來這裡,可能要被凍死在這兒了。”威爾遜看著舷窗外的積雪說道。
“是啊,為什麼那箇中國老闆冇有告訴我們,這裡正是冬天呢!”一個美國飛行員道。
“那看來,你的地理一定不太好。這裡到了冬天,天氣就和紐約州一樣了。”威爾遜道。“不過看來,他們給我們準備了冬天穿的衣服,我們不必擔心被凍死在這裡了。”
這樣說著,他就指了指不遠處的軍需車。在軍需車的後備箱,可以看到一件件堆疊在車廂中的軍大衣。
伴隨著飛機引擎的轟鳴聲漸漸停歇下來,客機的艙門被打開,舷梯放下來,趙東便第一個從客機裡麵走了出來。
軍需車行駛過來,一群士兵,開始將那些軍大衣,遞給那些站在客機門口瑟瑟發抖的美國飛行員。
“謝謝!”
那些美國飛行員用英文道謝著,然後便意識到,自己說的是什麼,那些士兵根本聽不懂。
“你們看那個人,不會就是趙先生口中的夏將軍吧!”一個美國飛行員,一邊穿著軍大衣,一邊指著夏陽道。
威爾遜少校搖手道:“不可能,他看上去非常年輕,怎麼可能是將軍呢。我看可能會夏將軍的秘書,被派過來迎接我們的。”
趙東似乎不怕冷一樣,穿著一件薄薄地外套,便走到了夏陽的麵前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軍座!”趙東看到夏陽旁邊還有不少人,不方便透露自己的身份,便隻是喊了一聲“軍座”
“趙東,我記得你,算是四軍裡麵少數的留學生了。”夏陽回禮道。
聽到夏陽竟然記得自己,趙東也十分意外,他一臉激動地說道:“能夠被軍座記住,實在是我的榮幸。”
“少扯淡,人都帶過來了嗎?”夏陽問道。
“都在客機裡麵,一共一百三十二人。這還隻是第一批,後麵應該還會有一批。”趙東指著身後的綠皮客機道。
夏陽點點頭,然後便將身上的大氅解開,披在趙東身上道:“彆凍著了,這裡不比南方。”
說完,他便走到了客機的下麵。
此時裡麵的美國飛行員,已經穿上了分發給他們的軍大衣。
厚實的大衣,讓他們感受到了來自異國的溫暖。
“你····你好,我····我是威爾遜少校,將軍您好!”
威爾遜緊了緊自己軍大衣裡麵的皮夾克,用十分彆扭的中文說道。
這些中文,是他在客機上的時候,特意讓趙東教給他的。
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個將軍,與其說是自己的長官,不如說是自己的老闆。為了能夠得到老闆的賞識,他自然要討好一番。
威爾遜少校來這裡,並不是出於無私奉獻的國際主義精神,而隻是單純地想要轉到更多的錢,然後用這些錢來幫助自己的女兒恢複身體。
“不必,威爾遜少校,我會說英文。我的名字叫夏陽,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的士兵了。作為你們服從我命令,並且為了我們中國人民而戰鬥的條件,你們將會獲得十分豐厚的酬勞。”夏陽用十分地道的英語說道。
聽到夏陽的英語竟然如此流利,威爾遜少校,和他身後的一些美國飛行員,也都是十分地意外。
畢竟在這片貧窮的土地上,真正有條件學習一門外語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而最讓他們意外的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真的是夏將軍。
“真冇想到,您竟然會說英語,而且還如此的標準。”威爾遜少校,向夏陽豎起來大拇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