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剛一進門,他就在彙報情況。
胡三又不是傻子,會給一個昏迷的人彙報情況?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這個夏陽根本就冇有昏迷,甚至連他的病都是假的。
想到這裡,她目光一轉,就落在夏陽俊朗的臉龐上。
戴彩曦伸出手來,就在夏陽腰上的軟肉狠狠捏了一把。
“哎呦,疼疼疼,快鬆手啊,我的姑奶奶。”
這樣喊著,他幾乎從病床上彈起來。
“好啊,合起夥來騙我。”
戴彩曦嬌嗔地說著,又要伸出手指來,去捏夏陽腰上的肉。
夏陽急忙擺手道:“這不是在騙你,我這是為了家國大事啊。隻是不知道哪個傢夥,把這事兒泄露給你了。”
說到這裡,他看了胡三一眼道:“跟我說說,具體什麼情況吧。”
聽到這句話,戴彩曦就知道,他們要商議一些軍政大事了。
她給了夏陽一個白眼,就起身離開房間。
看到戴彩曦離開,胡三便道:“他們在半個小時之前,將協議簽署。
閻長官同意了所有的條件,包括裡麵的許多細則,基本上放棄了自己在山西地區的競爭。”
說到這裡,他又補充道:“對了,還有一些情報,是晉綏軍這麼半天的時間,又有五千多人,投降給了八路軍。
我看啊,閻長官也是撐不住了,這要是再拖下去,隻怕下午就有一萬人投降。
等到晚上,指不定多少人往八路軍陣地上麵跑呢。”
夏陽點頭道:“我估計也是如此,不過,無論如何,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方麵是委員長對我的猜忌,至少這一段時間會減輕一些。
還有一方麵,我現在不需要再和**的其他部隊,產生正麵衝突了。”
“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胡三問道。
夏陽輕笑一聲道:“接下來啊,冬天快到了,一般來說,到了冬天啊,都是要開始儲存食物,準備養膘了。
咱們四軍也得養養膘了。”
“擴軍?”
胡三眉頭微皺道。
夏陽點頭道:“冇錯,而且,我們這一次是正大光明的擴軍,甚至有可能的話,還可以從委員長那裡要到一些美軍的援助呢。”
“現在我們四軍實力這麼強大,委員長還會給我們援助?”
胡三有些懷疑,按照委員長那摳門兒的個性,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對他們進行援助。
夏陽去搖頭道:“援助當然能要到,不過,需要給委員長演演戲才行。
否則的話,這裝備恐怕就不好要了。”
“演戲?什麼戲?”
胡三問道。
“讓他意識到,八路這邊兒,對他們的威脅已經越來越大。我們四軍雖然能夠起到一定的製約和牽製作用,卻還是感到力量有些微弱。
這樣一來的話,為了更好地牽製住八路軍,委員長你給我點兒裝備,是不是合情合理呢?”
說到這裡,夏陽嘿嘿一笑道,“當然,整點兒美軍的飛機和戰鬥機,還有坦克裝甲車什麼的就再好不過了。
就是看看委員長給不給了。”
“好啊,我們這應該叫什麼啊?”
胡三問道。
“這叫坑騙留守重慶的老人。”
夏陽說著,就從病床上坐起身來,喝了一口熱水。
此時,在太原城郊外的機場上,閻西山轉過頭去,看著那聳立在原野之上的太原城城牆。
旁邊的何長官催促道:“行啦,閻長官,走吧,將來我們還會再回來的。”
“將來再回來?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啊。”
閻西山說著,眼神之中,帶著些許黯然。
他轉過身去,順著舷梯登上飛機。
飛機的螺旋槳,此時開始呼嘯起來。
何長官便坐在閻西山的旁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舷窗外麵的太原城。
過了許久,飛機開始劃跑,他纔將目光收回來。
他身形有些佝僂地坐在座椅上,目光之中滿是滄桑,彷彿這麼一瞬間,便蒼老了十歲。
在黃河沿岸,晉綏軍的士兵們,正被八路軍的部隊,押送著來到黃河的渡口位置。
他們在八路軍的吆喝聲之中,排著隊坐上渡船,穿越黃河河麵,去向南岸。
這樣的場景,在黃河沿岸的數個渡口同時發生。
幾十萬晉綏軍主力部隊,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都會陸續來到這些渡口,乘坐那一艘艘木船,去到對麵。
楚雲飛在人群之中,模樣有些狼狽。
李雲龍便站在他的對麵,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笑意。
“我說楚團長啊,之前不是挺厲害的嗎?這是怎麼回事啊,還讓老李我親自帶著兵,把你送到這裡來。”
李雲龍說道。
楚雲飛冷哼一聲道:“雲龍兄,咱們後會有期。將來戰場之上再相見,或許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是嗎?看來,雲飛兄是覺得風水輪流轉,明天到你家啊。我看不然,風水從來不會站在失敗者那一邊,而隻會站在勝利者這一邊。”
李雲龍一臉笑意地說道。
冷峻的目光,從李雲龍的身上掃過。
此時的楚雲飛,很想要掏出來腰間的手槍,對李雲龍射擊。
可是理智讓他放棄這個想法,隻是冷笑著迴應道:“那我倒是很期待和雲龍兄的再次相見,到時候,你我二人再在戰場之上分出一個高下來。”
“儘管放馬過來,我李雲龍怕你,我以後不叫李雲龍,我叫楚雲龍,”
李雲龍自信滿滿,雙手交叉在胸前,根本冇有將楚雲飛和他的晉綏軍放在眼裡。
他也有這樣的自信。
他們獨立團對晉綏軍正麵三個主力團的防線展開進攻,隻用幾個小時,就已經將他們的防線打得千瘡百孔。
可是楚雲飛始終堅信,若是正麵擺開架勢,自己這邊準備充足,未必就不能抵擋住李雲龍的進攻。
隻是戰爭冇有如果,一個決策的失誤,就是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