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傳寶必須要這麼說,要讓小鬼的知道是誰把他們這門炮給搶劫了。因為如果不出意料的話,小鬼子肯定是要報複的。這件事既然是高家莊的民兵乾的,那就不能讓其他的地方的老百姓承受小鬼子的報複。
附近的臥牛村一向都是老老實實的,從來冇有乾過對不起小鬼子的事。按說這樣的村子,如果要是讓小鬼子報複他們一下,那麼村子裡的人就應該會跟著八路軍人一起乾了。
但是高傳寶他們不能這麼做。畢竟都是鄉裡鄉親的,如果小鬼子跑過去報複,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哪怕那些人冇有勇氣站出來打鬼子,那也不能受了小鬼子的迫害,所以高傳寶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讓小鬼子直接去找他們的麻煩。
他們高家莊纔不會害怕小鬼子呢。高傳寶這樣的做法是有擔當的,以後傳出去也會受人尊重,否則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罵他們高家莊的。事是自己乾的,那就要承認。
再說了,小鬼子能把高家莊怎麼樣?他們已經得到了確切的訊息,小鬼子這次派出炮兵來幫助,根本就冇有經過上級的調令。他們是私下裡做的,所以這件事小鬼子肯定會隱瞞不上報。
聽到高傳寶這麼說,鬆井心中頓時一陣放鬆,看來是要讓他去當傳話筒了,既然這樣的話,應該不會把他殺了。
正在放鬆的時候,突然間,寒光一閃。一個民兵過來,手起刀落。鬆井隻感覺到耳朵那裡一陣劇痛,一片耳朵已經掉到了地上。
“小鬼子。既然有膽子侵略我們中國,哪就得付出代價。這次遇到了,隻割你一個耳朵,算是便宜你了。下次如果再遇到你,一定要你的命。”這名民兵惡狠狠地說道。
耳朵上傳來劇烈的疼痛,鬆井疼的齜牙咧嘴,但是現在他可不敢再說彆的,掉了耳朵總比丟了性命要好。鬆井一邊捂著耳朵,一邊快速地向遠處跑,根本就不敢回頭,離這裡越遠越好。
縣城裡,山本鬼子正在準備宴會。這次省城裡邊的河野大佐能夠給他調動一門九二式步兵炮過來。對他已經是很大的幫助了。這些炮兵都是牛氣轟轟的,他必須要招待好了。
為了能夠讓這些炮兵舒服,他特意找到了日式酒店。在這個縣城裡隻有一家。房門都是推拉式的,進去就坐在地上,完全能夠找到回家的感覺,同時還有幾個鬼子女人在這裡服侍,一定會讓那些炮兵滿意的。在這裡吃過飯之後,就可以向高家莊進發。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高家莊燒殺搶掠一番,徹底找回曾經失去的尊嚴。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山本鬼子來回走動,總感覺到有些心神不寧,就在這個時候,獨眼龍突然跑了過來,向他喊道:“太君,太君。出事了,出事了。”
“八嘎!”山本鬼子頓時就不高興了,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舉動。能出什麼大事?高家莊那邊難道又在搞事情嗎?他們蹦躂不了幾天了,等到大炮過來就能夠把高級高家莊徹底轟成渣!
等一等。難道是大炮出事了嗎?想到這裡,他的臉上鄭重起來,向獨眼龍說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快快的說。”
“皇軍的炮兵部隊在進入我們縣的地界之後。遇到了伏擊炮兵部隊,除了鬆井閣下逃出來之外,所有人玉碎。”
這話一出。山本鬼子隻感覺到眼前一黑。他唯一的期待就是這門大炮。如果冇有大炮,山本鬼子根本就不可能再去高家莊掃蕩。他不去高家莊,那上次的損失就冇法交代。山本鬼子現在已經是冇有退路了,誰能想到居然出了這種事。
炮兵部隊隻剩了一個,其他的人居然都死了。山本鬼子。聲音都顫抖起來了,向獨眼龍問到:“那麼大炮呢?”
死幾個人還可以交代下去,畢竟小鬼子在控製區裡也是經常會遇到伏擊的。死人不算什麼,但是如果要是那門大炮出現了什麼意外,那麻煩可就大了。
畢竟對於小鬼子來說,物資相當匱乏。他們的大炮都是最寶貴的戰略資源。哪怕就算是九二式步兵炮,那也不例外。這種小巧的大炮,每一門都是登記在冊的。如果要是出了意外,那麼就會有人倒黴。現在那個炮兵部隊隻剩下了一個人,其他的都玉碎了。那麼誰要接著來負責任呢?
山本鬼子隻感覺到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暈倒了。他可記得很清楚。河野大佐在電話裡頭曾經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出問題。一旦出現問題,那麼可就是他要負全責了。現在山本鬼子還能怎麼負責?
他差點兒就要暈倒了,但是他也知道,現在可不能暈倒。他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山本鬼子說道:“快快的立刻整隊!現在就去現場。”
其實不用山本鬼子說話,附近的炮樓裡邊的小鬼子已經派人過去了。鬆井鬼子不會直接跑到縣城,隻是跑到了最近的炮樓裡。一聲招呼,炮樓裡邊的小鬼子就跑過去了。
同時為了迎接炮兵部隊的到來,山本還派了一支偽軍和鬼子共同組成的部隊,到他們縣的邊界迎接,但是,他們冇有接上頭。不能怪他們去的晚,主要是因為炮兵部隊來得太快。原本還不應該到達他們縣的,結果提前到達了。於是前去迎接的部隊就晚了,冇有和他們彙合,其實,雙方差了不過五裡地的路,誰能想到意外就這樣出現了。盒子炮的聲音他們都聽到了,等到趕過去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等到山本鬼子帶隊過去的時候,現場已經被戒嚴了。但是那又有什麼意義?人家早就跑了。那門九二式步兵炮可以很輕鬆地被拆成三部分,然後被人搬走。除了步兵炮之外,還有兩匹馬,一輛馬車上的物資,還有那些死去的小鬼子的武器,全部都被帶走了,現場除了空蕩蕩的馬車和滿地的小鬼子的屍體之外,其他的什麼都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