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飛行員,還是比較酷的,他們戴著飛行帽,穿著飛行服,戴著圍脖,以前在敞開駕駛艙的時候,還經常要用圍巾去擦拭自己的飛行鏡片,那是因為前麵的發動機經常會把潤滑油給灑出來。
現在,駕駛艙已經是封閉的了,但是,不少的飛行員都喜歡敞開了駕駛艙來駕駛,這樣視野更加開闊。
現在,距離目標越來越近了,煙霧也在風的吹動下不斷散開,為了能夠更好地找到目標,秋山太郎在前麵帶頭降低了高度,幾乎就是貼在山峰上飛行的,對一名優秀的飛行員來說,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現在,秋山太郎睜大自己的眼睛,盯著下麵,仔細地尋找著八路軍的兵工廠,如果有的話,正常生產,肯定也是會冒煙的,而昨天到處都是煙霧看不清,今天,一定要找到!
在他的後麵,是倒著坐的機槍手大野雄二,就和張果老倒騎毛驢一般,機槍手肯定都是倒著坐的,現在,大野雄二正在無所事事地看著地麵兩側。
在戰爭最初的時候,或許還會遇到一兩架中央軍的飛機,但是到了後來,天空就是他們的了,所以,這種轟炸任務,他們這些後艙的機槍手,其實哪怕不跟著上來都是冇問題的。
跟著上來,就是多一雙眼睛的,而現在,他也正在注視著下麵起伏的山巒,然後,他看到了側麵的一座山峰上,有一團團的火舌,正在冒出來!
“九點鐘方向,有襲擊!”大野雄二喊道。
他恰巧向著那個方向,恰巧看到了那裡冒著的火光,而且,一下子就能認出來了,那是機槍發射的狀態,而且,是向著天空掃射的。
不過,他並不在意,地麵上幾把機槍,隨便開槍就能擊中天空中的飛機?彆做夢了,靠著機槍的準星來瞄準,子彈早就打飛了。
現在,既然地麵有攻擊,那他們也就招呼一下子。
作為一架俯衝轟炸機,它除了攜帶炸彈之外,當然也是有機槍的,機頭那裡就有兩挺向前掃射的機槍,由飛行員操作,機尾這挺則是由尾部的機槍手操控的。
因為角度問題,尾部的機槍手暫時是冇法掃射下麵那個地方的,隻能交給飛行員了,飛行員調轉機頭,就能俯衝下去掃射一梭子,將上麵的人全部乾掉。
這是他美好的想法,也僅僅是個想法了。
僅僅就在他喊話的瞬間,他看到了自己的座艙那敞開的玻璃破碎了,子彈穿過了破碎的玻璃,掃射進來,打到了他的座艙裡。
身體在震動,一下,兩下,三下,三枚高速飛行的子彈,打到了他的身體裡,整個座艙瞬間都被他噴射的鮮血染紅了。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打的這麼準?
接下來,突然間,其中一枚子彈在和飛機接觸的瞬間,立刻就呼的一下子,冒出來了一股火苗!
燃燒彈!
6.5毫米的步槍子彈,肯定是不可能給飛機帶來太大的損傷的,甚至可能把飛機打上百個彈孔,飛機還能完好地飛回去,所以,在子彈之中,必須要夾雜一些特殊的子彈:穿甲燃燒彈!
這是一種特製的子彈,在彈頭內放進去了燃燒劑,彈頭可以刷上特殊的紅色來標誌,這種子彈製造起來更加複雜,但是用處巨大,比如說,遇到敵人的汽車,可以打油箱。
普通的子彈打進去,想要引爆油箱是不可能的,而用這種穿甲燃燒彈,就很容易了。
這也是黃崖洞兵工廠最近才試製出來的子彈,生產的數量不多,而現在,全部都給高射機槍提供上了,每隔五發,就會有夾雜著這樣一發的子彈。
現在,燃燒彈打到了機身上,立刻就冒出了火焰來,跟著,機身就被引燃了!
打中了,打中了!
地麵上的人,也都興奮起來。
他們冇有想到,自己的第一輪齊射,每一把機槍其實隻打了十幾發的子彈,結果,那架飛機就被準確命中了,加裝了這套專門的高射瞄準裝置和三腳架之後,就是好用啊。
寶山果然是最厲害的,就冇有他不會的!
“他媽的,小鬼子都是瘋子!”就在這時,秦寶山喊了起來:“所有機槍注意,再來一次齊射,瞄準第一個孔!”
那架飛機已經燃燒起來了,這個時候,飛行員應該及時跳傘才行,但是,就在飛機被命中的同時,那架飛機上的飛行員,居然推動機頭,向著己方這裡撲過來了!
後艙的機槍手大野雄二死掉了,前麵的秋山太郎,此時胳膊和大腿上,都在不停地向外冒血,他如果翻轉一下機身,兩腿一蹬,身體就能從飛機上掉落下去,然後打開降落傘跳下來。
但是秋山太郎冇有這麼做,他用儘全身的力氣,推動機頭,對準了這邊的高射機槍陣地,竟然是一幅要同歸於儘的節奏了。
他的飛機上帶著幾百斤的炸彈,隻要俯衝下來,就能把這個山頭炸的稀巴爛!
看到了中隊長駕駛著冒煙的飛機俯衝下去,其他的飛機也都紛紛轉頭,向著這邊俯衝下來了。
機槍的威力還是太小了!
如果上20毫米的高射炮的話,一炮就能把飛機在天空中轟碎了,也就不會有這麼麻煩了,不過,對於一個連步槍子彈都隻能配四發的部隊來說,要求有專業的高射炮,想想就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也不用怕,狹路相逢勇者勝!
來啊!
秦寶山站在那裡,繼續給定各種射擊諸元,他的身邊,高射機槍再次開火,密集的子彈,籠罩了那架俯衝下來的飛機。
噠噠噠!子彈咆哮,煙塵瀰漫,戰鬥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火熱狀態之中。
突然間,那架冒煙的飛機,燃起了熊熊大火,飛機的油箱燃燒起來了!那架飛機終於喪失了方向,歪歪扭扭地離開了攻擊路線,然後,在空中豁然炸開。
“注意,左邊第二架,集中所有火力!”秦寶山繼續指揮著,這一刻,就是狹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