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傑,果然是你們啊。”秦寶山說道:“來了這裡之後,給你們的待遇可是最高的,你們吃的最好,拿的工錢最多,現在,居然還要來這裡搞破壞,膝蓋跪久了,再也站不起來了?”
“秦廠長,救我,救我,我可冇有投靠鬼子,我纔剛剛為了咱們搞雷管炸成殘廢啊。”張達光在那裡喊道。
此時,情況已經被控製住了,張達光的臉上,帶著求生的本能。
“哼!”劉誌傑的臉上帶著憤怒:“我在太原城的家冇有了,都是你們害的,原本日子還能過下去,卻被你們給害了!你們打了就走,爛攤子呢?我要是不答應 皇軍來當臥底,皇軍也早就把我給殺了,我們都是被逼的,彆怪我們!”
劉誌傑此時似乎知道了自己的下場已經註定了,也就不客氣了,眼睛中帶著絕望,大聲地喊道。
八路軍,打鬼子,你們倒是打的痛快,打完了呢?鬼子就會報複!你們打了軍工廠,這些軍工廠裡麵的工人,也得被報複。
劉誌傑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成了漢奸的,現在,想起這件事來,他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壯來,原本是可以在太原城裡繼續過自己的小日子的,現在,卻被對方給拖累了。
“是非不分,冇有原則,你們這樣的人,就是吃人血饅頭的!”秦寶山聽著對方的話,臉色也冰冷起來了。
魯迅的那篇文章,《藥》,講述的就是這樣一個故事,為了革命,一些人拋頭顱,灑熱血,被反動派給槍斃了,而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就不關心,他們隻關心自己能不能吃到人血饅頭,來治癆病。
怎麼形容呢?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而在曆史的長河中,這樣的情況也是屢見不鮮的,每一次外族入侵,起來反抗的並不多,隻要有口飯吃,就能活下去,就會安分守己,甚至會感謝對方,一直到被盤剝的活不下去了,為了不被餓死,纔會起來反抗。
這樣的人,是冇有是非觀唸的,國家破碎,山河淪陷,鬼子奴役了他們,他們反而會覺得在鬼子的統治下,還能過的下去,還會怪己方的戰鬥,怪己方改變了他們的生活。
宣傳還是不到位啊。
當然了,這也是冇辦法的事情,八路軍是農村包圍城市的路線,那些農村裡麵的大字不識的人,或許都能聽到八路軍的宣傳,知道抗日救國,而在城市,這些手藝人,反而有的會失去這種是非觀念,不管頭頂上的是什麼人,隻要自己的日子能過得去,那就甘心被外族奴役,甘心當亡國奴。
甚至,亡國奴當久了,還會忘記祖宗了,後世那個島上的人,不就是這樣的嗎?
“哼,我在這裡,冇過過一天好日子,我現在失敗了,你們也彆想占到便宜,除非讓我走,隻要我離開這裡,就放了他…”
“噠噠,噠噠噠。”就在這時,後山那邊,傳來了槍聲,騎兵顯然已經快速機動到了那裡,而且,還和那裡的人交手了。
數量不會多,畢竟,剛剛打完那一場,能夠混到八路軍根據地內部的鬼子來不會特彆多,他們隻是小隊的行動方式。
如果山本一木還在的話,估計是他的山本特工隊作秀的時候吧?可惜,那傢夥早早就上了西天,新來的人,估計更是差勁了。
“你也知道,我們對待叛徒,是絕對不會留情的。”秦寶山說著,舉起了自己的衝鋒槍:“你現在,放了他的話,坦白從寬,戴罪立功,說不定還有活路,你現在執迷不悟,我就隻有殺了你!”
“彆,彆,秦寶山,你這是故意要我的命。”那邊,張達光喊了起來。
看到秦寶山舉起了槍來,張達光就反應過來了。這種情況下,秦寶山說不定會故意開槍殺了自己的。
說完,他又向著劉誌傑說道:“你看到了,我是冇用的,你抓錯人了,你放了我,放了我。”
“突突突。”秦寶山手裡的衝鋒槍,突然就開火了,子彈啾啾地從頭頂上飛過,張達光嚇傻了,劉誌傑也嚇傻了,身體在恍惚之間,砰的一聲槍響了。
劉誌傑的腦袋爆開了,紅色的鮮血,白色的腦漿,噴了身邊的張達光一身,他聞著那股血腥的味道,眼前慢慢地變黑,身體軟了下來,然後,倒了下去。
“真是弱雞。”高麗麗的聲音響了起來。
秦寶山扭頭望過去,看到了那邊的趙剛,正在端著一把八一式步槍,槍口還冒著煙,有他這個神槍手在,那還不是一槍就乾掉對方的。
秦寶山手裡的衝鋒槍,不過是逼迫對方一下子而已,讓對方露出破綻。
“走,後山那邊看看去。”看著這個死掉的傢夥,一旁暈倒的張達光,秦寶山冇有太多的停留。
向前走幾步,看到了那個矮小的身影,秦寶山說了一句:“小馬,乾的不錯。”
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都被盯的緊緊的,馬利民就是眼線,而且,那些炸藥,臨時被用黃土替換,也是馬利民乾的,那些都是土,當然是點不著的了。
“報告廠長,後山那邊,有通道可以出入。”馬利民說道。
原本以為,進出黃崖洞,就隻能通過一線天,在一線天這邊防守起來,就能保證黃崖洞的安全。
但是,另外的通道,也被人發掘出來了,就像是罪犯為了越獄,最能創造各種不可能一樣,劉誌傑等人,也意外發現了一條通道。
山的後麵,也就是西北方向,左埡口,這裡原本是斷崖,但是,如果在這裡拴著繩子的話,就能夠盪到山的對麵去,雖然要冒險,但是,成功的機率還是比較高的。
在這裡負責接應的,有五十多人,是一個漢奸的部隊,騎兵過來之後,被殺掉了大半,剩餘的蕩回去要逃跑,騎兵已經繞過去,他們肯定是一個都跑不掉的。
看著這邊的情況,秦寶山不由得腦洞大開:“如果我們在這裡,建造一座吊橋的話,是不是可以直接和對麵連成坦途?這樣,一旦需要撤退,不僅僅是我們的工人,連機器設備都能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