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爆炸聲從腳下響起,這名倒黴的鬼子兵,驚訝地看著自己的腳下,一條腿,已經被炸飛了,上一刻還是驚訝的,就在 下一刻,劇烈的疼痛感傳到了他的大腦裡,他發出來了痛苦的喊叫:“啊。”
淒慘的叫聲,在黑夜中迴盪著,不僅僅是他,他的身邊,兩三名小鬼子也都被紛飛的地雷的碎片給擊中了,發出了接連不斷的慘叫聲。
“啊,啊,啊。”此起彼伏,叫聲淒慘,就在這一刻,龜田小隊長已經預感到不妙了,土八路,狡猾大大的!他們居然知道己方會從後麪包圍上去,所以,這次埋設地雷,他們居然冇有埋設在前麵,而是把地雷埋設到了他們的身後。
“停止前進,停止前進!”地雷一響,他們的行蹤就暴露了,所以,龜田小隊長也冇有再保持靜默,大聲地喊了起來。
“轟,轟!”可惜,喊的還是太遲了,還有兩枚地雷,被踩爆了,黑暗中不斷騰起的火光,就像是死亡的召喚一般。
隨著爆炸聲,痛苦的呐喊也在不斷地傳來,龜田小隊長帶來的三十多個鬼子,現在已經倒下了十幾個,龜田小隊長恨的是咬牙切齒:“八嘎,土八路,你們全部,都得死啦死啦地!”
說完,他大聲地喊道:“李家玄,你的,帶著人,從前麵衝,乾掉他們!”
他們原本就打算是兩麪包圍的,現在,李家玄就在炮樓的門口那邊,哪裡還敢出去,看著後麵的鬼子踩到地雷的了,他的心裡更是怕的要命了,生怕自己也踩到地雷被炸死了。
但是,龜田小隊長那邊又在大喊,他又不能不上去,小鬼子已經死了十幾個,他再拒絕執行命令的話,那絕對是要被槍斃的,小鬼子現在正在氣頭上,抓不到土八路,但是會拿他李家玄泄憤啊。
“快快地,快快地!”龜田小隊長繼續喊道,此時,炮樓上的探照燈的燈光,還在兩邊隊伍交織的區間裡麵,掃來掃去,突然間,掃到了什麼東西,大燈直挺挺地照了過去。
幾個腦袋一樣的東西,正躲在那裡的田野間的水渠裡,可以看到有的裹著白頭巾,還有的戴著軍帽,那些人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抓住他們,衝上去!”龜田小隊長大聲地喊道。
李家玄知道,他再也躲不過去了,於是,隻能是一咬牙,帶著他的人向前跑,每一步都邁的很大,希望正好可以把地雷給繞過去。
李家玄的大腳在地麵上不斷地落下,騰起,簡直就像是在死亡的刀尖上跳舞啊,李家玄的心中怕的要死,但是還得上來,如果他不趕緊跑,那鬼子絕對是不會放過他的。
李家玄不知道跑了多少步,距離探照燈照耀下的那幾個人頭越近,他的心中就越是緊張,終於,他跑了過去。
此時,他也已經預感到情況不對勁了。
那幾個人,難道不跑嗎?就這樣在那裡等死?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李家玄的腳停了下來,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然後,看著下麵探照燈照著的影子,那上麵,包裹著老百姓常見的白頭巾,但是,在頭巾的下麵,不過是個小圓球而已,後麵根本就冇有身體。
這些該死的遊擊隊,把這些東西留下,早就金蟬脫殼給跑了?
這東西,又是什麼?
“石頭!”李家玄說道:“他們太狡猾了,把石頭當腦袋,糊弄了咱們!”
八路軍,已經金蟬脫殼走了,居然用石頭當腦袋,糊弄了他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李家玄心中的恐懼變成了惱火,跟著,就想要一腳踹上去。
但是,當他的腳準備踹過去的時候,突然又是心中一個激靈,該不會有問題吧?
土八路,狡猾多端啊。連鬼子都上當了,現在那些被炸傷的人,還在發出一聲聲的慘叫呢,他可不能上當啊,於是,他顫抖著,小心翼翼地靠近,再靠近,然後,終於看清楚了,那圓滾滾的石頭,根本就不是天然形成的,石頭是經過石匠,一錘錘地砸出來的,外麵的形狀,像極了地雷啊!
“太君,是地雷!土八路把地雷給留下來了!”李家玄的聲音中帶著顫抖。他有些後怕,剛剛如果一腳踹上去,這些石頭肯定會轟的一聲就炸了。
“地雷?土八路,留下地雷?”龜田小隊長也是很奇怪:“小心,八路軍,狡猾大大地!”
八路軍,早就跑了,想要追,是追不上了,現在,八路軍把這幾個地雷留下來,是什麼意思?肯定是為了炸他們的啊!
還好,李家玄夠機靈,冇有搬動那些裝置,否則的話,又要被炸死幾個了。
“立刻向上級求助,請他們派工兵過來!”龜田小隊長說道:“這裡有句古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研究一下土八路的地雷!八嘎,居然是用石頭做的!”
挑釁的人已經跑了,他們也冇有機會再追擊了,現在,得到了這幾個地雷,乾脆,請工兵過來看看。
最近,這些土八路們都開始搞這些名堂了,他們必須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小鬼子的工兵過來了。
“吆西,土八路,狡猾大大地,他們用石雷,我們的探雷器,冇有用了。”第二天,一支工兵小隊趕到了,山本小隊長看著石頭做的地雷,不由得搖頭說道。
鬼子畢竟已經是一個工業國家了,他們可以生產各種裝備,排除地雷需要用到的探雷器,他們這支工兵隊伍手裡也是有的,隻不過,探雷器的基本原理,那是來探測鐵質裝備的,地雷的外殼,一般都是鐵的,誰能想到,對方居然用石頭做地雷,這樣一來,他們以後想要排雷,就不能信任探雷器了。
“山本君,這些地雷,危險大大地,你地小心。”龜田小隊長向著山本小隊長說道。
“危險大大地?不,不,隻要你瞭解地雷的擊發方式,就不會害怕了。”山本小隊長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戴他的白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