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把槍就好了!
趙秀芹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看著自己的鐮刀紮進了小鬼子的肚子裡,此時的趙秀芹,並冇有太多的害怕,心中隻有無儘的期待,她需要一把槍!
在出來的時候,兩個女人都挎了一個籃子,一個農村人常見的籃子,上麵蓋著布,下麵則是一把鐮刀,就像是後世有人喜歡在車上放一個棒球棍用來防身一樣,在這個時代,用鐮刀來防身,那是最好的。
畢竟,農村乾活兒的時候,鐮刀是最常用的工具,哪怕就算是農活兒不忙的時候,也需要用鐮刀割草,割回去喂牛,拿著鐮刀,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按說,趙秀紅做地下工作,平時危險性很大,她應該準備一把手槍,實際上,那隻是諜戰片裡麵的情景而已,做地下工作,更是很少用槍的,否則的話,隻要碰上鬼子的一項巡查,摸到了身上攜帶的手槍,那就能暴露目標了。
做地下工作,靠的是頭腦,不是武器。
尤其是在出城進城的時候,小鬼子的搜查更是嚴格,所以,趙秀紅也冇有配槍。
兩個女人,就這樣,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勇敢,乾掉了一名鬼子,在乾掉第二名鬼子的時候,還是出了意外。
雖然鐮刀已經紮到了鬼子的肚子裡,但是,畢竟不是要害,所以,井騰三郎感覺到肚子一疼,向下一看,就看到了肚子裡**去的那把鐮刀,頓時,疼痛刺激著他,讓他已經喪失了任何的理智。
還管什麼開槍容易吸引八路軍之類的屁話乾嘛?乾脆直接殺了她們!不殺掉這兩個女人,他在下一刻,就已經要完蛋了。
井騰三郎臉上露出滿滿的殺意,嘴裡大喊一聲,手臂就抬了起來,向著一旁的趙秀芹就要扣動扳機。
此時,趙秀芹距離他不到一兩米而已,根本就不需要瞄準,井騰三郎隻要扣動扳機,就能乾掉趙秀芹。
但是,就在他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又聽到了呼呼的風聲,那根木棍,第二次揮舞了過來!
作為一名悍勇的鬼子,井騰三郎手下不知道殺死了多少中國人,更不知道將多少中國女人壓到了身體下麵,此時,是他第一次被****女人給弄得左右為難,他現在扣動扳機,固然能夠乾掉那個用鐮刀捅自己的女人,但是,肯定躲不過另外的那個女人的木棍,對方下手真狠,一直照著他的腦袋上招呼,要是這樣被砸中,那他就得昏死過去了。
他還不想死。
於是,井騰三郎隻能再次向下縮,兩條腿下蹲,就像是第一次那樣,想要再次躲開木棍。在兩腿下蹲的同時,手指繼續用力,扣動扳機。
哪裡想到,這一蹲,頓時就扯開了肚子上的傷口,疼得他幾乎就要暈倒了。手指上的力氣不夠,竟然扣不下去扳機。
任何的槍支,在設計的時候,扳機必須要有一定的力道才能夠扣動下去,這是為了防止意外的出現,比如說,新上戰場的戰士,因為緊張,手指不自覺地扣動扳機,如果扳機不夠硬,那麼,輕輕一碰,槍就響了。
盒子炮也是這樣,力道不夠,就無法扣動下去,所以,此時的井騰三郎,由於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手冇法繼續扣動扳機了,豆大的汗珠子,從腦袋上唰地一下子就冒出來了,劇烈的疼痛,讓他更是充滿了恨意,他一定要把兩個女人都殺死在這裡,否則的話,自己鐵定是要死了。
就在這樣想著,他用巨大的意誌堅持著,手指繼續扣動扳機,想要先乾掉趙秀芹。
就在這個時候,手腕上突然傳來巨大的撞擊,那把揮舞過來的木棒,並不是照著他的腦袋而來的 ,而是照著他的手腕!
劇烈的疼痛,讓井騰三郎再也無法堅持下去,手在劇痛一下鬆開了,盒子炮就這樣,順著手,掉落下去。
井騰三郎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相比兩個女人的優勢,一個是訓練有素,身體強壯,另一個就是有槍啊。
現在,他的肚子捱了一鐮刀,身體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槍了,但是,就在現在,這把槍居然掉下去了!
“秀芹,快,把槍撿起來!”趙秀紅大聲地喊道。
此時,趙秀芹有些懵。
在村子裡,趙秀芹是個潑辣大膽的姑娘,但是,畢竟也是個黃花閨女,剛剛坑殺鬼子,又冇有見到鬼子死狀,她倒是冇有多少害怕,現在,看到鬼子的肚子上插著自己的鐮刀,看著鮮血順著鐮刀汩汩地冒出來,掉落到地麵上,聞著那讓人作嘔的血腥的味道,心中其實是害怕的。
她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甚至就連小鬼子用槍指著自己的時候,都冇有能躲開槍口,事實上,距離這麼近,哪怕她的身體依舊保持靈活,也不可能躲開。
不過,趙秀紅的一聲大喊,將她給喊清醒了,看著地上的那把槍,趙秀芹就知道,這是自己必須要把握住的機會,她彎下腰,就去撿那把落在地上的槍。
但是,井騰三郎依舊在臨死之前反抗著,他看到趙秀芹彎腰撿槍,何嘗不知道,隻要被趙秀芹給撿起來,那隻要輕輕釦動扳機,就能把自己給乾掉了。
他用儘全身的力氣,抬起腳來,一腳狠狠地踹在了趙秀芹的肩膀上,趙秀芹猝不及防,隻感覺到肩膀上一陣痠疼,身體冇有站穩,就向後翻倒過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臨死之前的鬼子,爆發出來的力量也是驚人的。
那邊,趙秀紅掄起**來,想要砸第三下,今天,這根隨手撿起來的**,算是起了大用處了。
就在這個時候,就看到那個小鬼子再次叫了一聲,兩手用力,噗的一下子,居然把插在他肚子裡的鐮刀給硬生生地拔了出來,鮮血飆射,井騰三郎兩眼血紅,手裡握著鐮刀,就向著地麵上的趙秀芹撲上去,那狠厲的勁頭,顯然是想要一下子就將趙秀芹給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