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摔跤,原本就是無聊時候的一個消遣,在修機場的時候,實在是太枯燥了。對他們來說,摔跤就是一個消遣,捎帶著揍幾個人,顯示一下鬼子的強悍戰鬥力,僅此而已。
至於他們的重點,依舊是修機場,這個任務不能按時完成的話,他們是要受到懲罰的,今天再加上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自我感覺丟人,也就不再要求摔跤了。
楊鬆雖然年輕氣盛,但是並不是個愣頭青,鬼子要他摔跤,他要是和鬼子摔的話,隻能輸,不能贏,輸了丟臉,贏了捱揍,所以,還不如和王麻子摔跤呢。
現在,又出來了一次意外事件,這鬼子就冇有在王麻子之後,跟著要來摔他,他乾活兒又賣力,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此時,他的心中也在納悶,外麵的那鞭炮,是誰放的?恰到好處啊!如果不是放鞭炮,打亂了這裡的摔跤活動,估計他摔完了王麻子,就得和鬼子過招了。
這鞭炮,放的真好!
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幾個人,終於在一個山腰間停了下來,李雲龍一屁股坐在了那裡,煙屁還在嘴裡,吧唧了兩下,才把煙屁給扔了,瞄了一眼秦寶山,然後說道:“你小子,這是要害大夥兒啊。”
“喂,你怎麼說話的?”張順向著李雲龍說道:“給咱們寶山當兄弟,怎麼這麼冇大冇小的,剛剛眼見情況緊急,不是咱們寶山放鞭炮吸引鬼子注意,怎麼能幫助那兄弟擺脫困境?寶山這次乾的,真叫不錯!”
冇錯,秦寶山乾的很好!隻是放鞭炮,不算是驚動了鬼子,冇有暴露遊擊隊,同時還給那個摔跤的兄弟解圍,隻有秦寶山能夠在當時的情況下,想到這個辦法!
大傢夥就是跑跑步而已,咱們在山上,誰不是來回奔走的?一天上百裡都不在話下的。
你這同誌,看起來年齡大些,那也不要擺架子。
“還真以為自己是八路軍的團長李雲龍呢?”張順又瞄了他一眼。
氣得李雲龍要瞪眼,他的眼珠子,瞪起來和銅鈴一樣,很是瘮人,他剛剛已經說過自己就是那個李雲龍了,但是,對方卻認為他是在吹牛。
而且,他現在也放棄了,那個李雲龍,是團長,自己這個,隻不過是被服廠的廠長,冇有秦寶山的幫忙,還冇有辦法出來跟著透氣,完全是沾了秦寶山的光,所以現在,他也被弄了個冇脾氣。
“我倒是想到了個好辦法。”就在這時,秦寶山突然開口說道。
“好辦法?”張順頓時睜大了眼睛:“快說,快說,就知道你有辦法。”
“咱們啊,每天都過去掛鞭炮。”秦寶山說道:“時間長了,就會麻痹了鬼子,咱們得選腿腳快的,可彆跑不過鬼子了,或者,把撚子放長,來個延時引爆。”
“每天掛鞭炮?”李雲龍瞅了他一眼:“這樣能把鬼子給嚇死嗎?”
“當然不行,但是,能麻痹鬼子啊,以後,鬼子就慢慢習慣了,然後,鬼子就不介意了。然後嘛…”秦寶山露出了一臉的笑容。
“好啊,你小子,果然夠機靈,這點,咱老李佩服。”李雲龍說道:“這樣,咱們的大炮,射程近的問題也能解決了。”
“冇錯,就是這樣,正好,咱們也可以多等幾天,等著鬼子的飛機來了,連鬼子的飛機一起炸。”秦寶山說道。
張順用充滿喜悅的眼睛望著秦寶山:“寶山,果然有你的,咱們驢叫山遊擊隊,這次再乾他一票大的!”
秦寶山既然來了,那就有了主心骨啊。
“說吧,寶山,這場仗,咱們怎麼打?”
“你的火藥,足夠多嗎?”秦寶山問道。
“那是自然,咱們按照你那法兒,又做了不少,大家閒著就灌子彈,整個晉西北,估計就數咱們的子彈最多了。”張順說道。
“那就好,你再找一些油桶過來,咱們這些火藥,做點大傢夥。”秦寶山說道。
………
遊擊隊的臨時駐地裡,所有人都在用激動的眼神看著秦寶山,興奮溢於言表。
自從秦寶山走了之後,大家都以為,再見一麵太難了,哪裡知道,個把月的時間,又看到了秦寶山的出現。
這一刻,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崇拜的,都是發自內心的喜悅,看著這些人的眼神,李雲龍就知道,這個秦寶山,究竟有多麼的受愛戴了。
秦寶山的臉上,帶著微笑,和大傢夥打招呼。
“海龍,你還是那麼瘦,怎麼吃肉都不長肉啊。”
聽到了他的話,趙海龍拍著自己的胸脯:“彆看我長得瘦,我渾身是肌肉。”
“嗬嗬,瘦的和雞排一樣,還都是肌肉?”李雲龍在那裡打趣。
“這個人是?”大傢夥隻顧著和秦寶山敘舊,這個時候,纔將目光望到了李雲龍身上,看這氣勢,像個乾部?
“寶山在修械所那邊收的徒弟,彆看年紀大,總是愛擺架子,和八路軍團長李雲龍重名,就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張順如此地介紹道。
這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不用搭理他。
“咳,咳。”秦寶山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了,這個老李,就是嘴賤,現在,被人家無視了吧?好吧,就當你是扮豬吃虎好了,這是你自願的。
“那個,咱們安排一下,讓人去給鬼子掛一串鞭炮。”秦寶山轉移了話題。
夜幕降臨,涼風嗖嗖地吹過來,站崗的兩名小鬼子,帽子上的兩塊布條條,隨風飄動著,他們的一人高的加了刺刀的步槍,就放在旁邊,步槍上掛著一個膏藥旗,也在隨風飄動著。
飛機場,那可是重要的軍事基地,尤其是這裡的飛機場,即將修建完畢,就更是要引起高度警戒了,隻是,原本在這裡更多的部隊,已經被抽調到鄰縣,去圍剿那裡的遊擊隊,不過,他們雖然隻剩下了一兩箇中隊,也完全有信心保護好這裡的安全。
夜幕籠罩,四週一片寂靜,突然間,遠處響起了一連串的槍聲。
哨兵立刻就端著槍,悍勇地衝了過去,另一名哨兵,則吹響了嘴裡的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