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牛犢不怕虎,這話用在慕容輝這裡最合適,一個十八歲就能夠打死狼的人,會有什麼讓他可怕的,可是今日爺爺的話,卻讓他感覺到,這小日本,簡直比財狼還要厲害,居然要自己動用自己曾經親手掩埋的東西。
“爺爺……爺爺。”感覺到自己爺爺的手往下滑落下來,頭也往外麵便宜,慕容輝失聲叫喊兩聲後,掉落下來一行熱淚。
看著手中的這塊潔白色雙魚玉佩,慕容輝咬動著自己的嘴唇,自己的父親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茫茫大山,去哪裡找,無奈之下,他隻能將雙魚玉佩放進自己的腰間懸掛上,他決定,先殺了這群小日本在說。
小日本,小日本,我草你祖宗,我要殺了你們。”清楚的記得爺爺臨時前的話,慕容輝伸出臟兮兮的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那張剛纔悲痛的臉色,頓時露出如同豹子狩獵一樣的雙眼,那是在看死人的眼睛。
啊……
長長的咆哮聲中,慕容輝如同發瘋的豹子一般,猛的往從旁邊穿過已經燃燒的房屋,最後在距離房屋將近三十米外的一顆鬆樹下跪下來,伸出上手不停的刨著上麵已經長滿青草的泥土。
好在是是剛下了一場雨,這地麵有些鬆散,就算是這樣,慕容輝的雙手依舊還是滲透出來血液。
憤怒中,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慕容輝很快就將一個黑色的盒子拖了出來,這盒子很長,大概有一米二左右的樣子,是鬆木做成的,而且還十分嶄新,似乎並冇有埋藏多久的時間。
“爺爺,亮子哥、張大娘,田寡婦,你們等著,我不管他們是什麼小日本,我要他們血債血償,我要將他們的腦袋,送到你們墳頭,給你們陪葬。”喃喃自語聲中,慕容輝打開了盒子。
一杆五層新的步槍出現在裡麵,那旁邊,還有將近三十多顆子彈。
漢陽造。這支陪伴了自己將近三年的槍支,再一次出現在了慕容輝麵前,激動的伸出自己的手,正待觸碰哪敢漢陽造,但慕容輝卻如同觸電一般的縮了回來。
這槍,是他親自埋藏的,他發誓,終身,都不會在去使用這支槍支,因為他用這槍,傷害過人,那人,正是自己的亮子哥,亮子哥的腿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為自己造成,雖然說亮子哥已經原諒自己,但是自己內心,卻無法原諒自己,為此,他將自己這支漢陽造親自埋藏在了這裡,並且再次使用上了弓箭。
我不能背叛我的誓言。似乎下了什麼決定,慕容輝冷冷的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再次將手中的槍支放回到了泥土當中。
爺爺雖然說,他們十分厲害,但是,自己是獵人,獵人,就是要狩獵,大不了,將這群日本人當成財狼打而已。
再次掩埋好漢陽造,慕容輝深吸一口氣的回到院落當中,屍體依舊是那麼的晃眼,慕容輝要了下嘴唇,他環首看去,茫茫大山,他都不知道要去哪裡,去追殺這些殺害自己親人鄰居的凶手,去什麼地方,才能夠找到他們。
突然之間感覺到無助,慕容輝再一次掉落下來淚水跪在自己爺爺麵前道:“我該去哪裡找他們啊爺爺。”
冷漠,冇有任何人的回答,回答他的不過是山風還有燃燒的房屋。
哎,歎息一聲,慕容輝隻能無奈的抬起頭來,似乎看著光嘻嘻的田寡婦不忍心,他迅速將自己的衣服脫下後來到田寡婦麵前跪下,將衣服蓋在她的身子上。
腦海中,依舊還回想起來,自己和亮子哥偷開田寡婦洗澡,被追的滿山跑的畫麵,可是如今,鮮活的人已經不在,留在這裡的不過是一句冰冷的屍體。
“田寡婦,你這下可以去找你的男人了,我想他在那邊也不希望你這麼快過去的。”慕容輝顫抖的蠕動嘴唇,不知道如何讓自己平靜。
拉扯著衣服一瞬間,慕容輝眼神猛的變的寒冷起來,就在田寡婦的肩膀上,有一個清晰的腳印,腳印上的紋路,他從來就冇有見到過,甚至,就是山下駐紮的軍隊,都是穿的布鞋。
“狗日的。你們等我。”莫榮輝早就聽山下的人說,小日本穿的黃色軍服,穿的是皮鞋,神氣的不得了,他估計,這鞋印,就是那什麼皮鞋的玩意。
麵無表情的站起來,慕容輝眯起眼睛,仔細的在前天下雨,還不曾乾枯的地麵搜尋著這種腳丫來。
六個人。往西邊去了,慕容輝眯起眼睛,將雙眼冷冷的收回後,這才緩和下來看了下地麵的幾個人道:“你們等我,我這就去殺了那幾個畜生。”
大彆山密林中,小野有些不滿的坐在地上,看著正坐在一邊吃著烤肉的小村來。
“小村,今日你有些過分了,那不過是一群山民,你怎麼能夠對他們下手,不要忘記,我們的任務,是要找到這大彆山一帶的G軍分佈圖,你如此大漲起舞,如果引起他們的懷疑,到時候讓計劃失敗,恐怕聯隊長,是不會放過你的。”
小村冷哼一聲,不滿的睜開眼睛:“小野,你彆說到的這麼懸,帝國為了逼迫武漢方麵投降,已經大軍逼近武漢,這個時候,他們哪裡還有什麼兵力,聯隊長不過是想坐坐姿態,好升官發財而已,卻讓我們這群人在這裡受苦,我不過是想讓他們樂嗬樂嗬,哪裡知道那些人不識抬舉。”
哎........
小野不似乎冇有什麼好反駁的,逼近小村說的都是實話,帝國為了儘快占領支那,在上海會戰結束不久,就在大本營的指揮下,數十萬人馬圍攻武漢,可是誰知道,那支那方麵不但不投降,反而調集了上百萬的兵馬, 在這外圍中打了兩個多月,總算現在已經看到了曙光。
“哎......龜田那傢夥已經去噓噓好一會了吧,怎麼還冇有回來。”小村似乎想到了什麼,疑惑的看口問道。
耶,好像是,這傢夥說了去噓噓,可是出去也有一段時間了,為何還是冇有歸來,小野這才反應過來的同時大聲叫喊兩聲:“龜田......龜田。”
聲音在上穀中迴盪,卻絲毫冇有傳來任何迴應。
翁的一聲,小野和小村對望一眼,不由得抓起了放在自己邊上的 ,警惕的注視著周圍。多年從軍的習慣,讓他們感覺到,有一種危險,正在自己周圍。
這是一種憤怒,甚至是一種殺氣,死神的殺氣。
“警戒。”心中那種不安分的預感再次濃烈起來,小野皺眉叫喊了聲。
啪啪啪........四個士兵一下站了起來,握緊了手中的步槍,那槍口,實在不知道,究竟要該對準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