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謝體秀哪裡將望遠鏡接過去。公孫耀稍微擦拭了下鏡片就前方看去。
寒風吹拂的軍旗下,日軍排列成為整齊的隊列在往前而行。
最前麵的是日軍的尖刀,在往後是日軍前鋒,中間隱隱出現了坦克和裝甲側,兩邊行進的是騎兵。
看起來,這騎兵大概是有兩百多人。
這支兵力,在距離這裡還有將近一公裡的地方停下。
步兵就地休息,騎兵也往兩側展開,公孫耀仔細看著,那遠處,隱隱有一群人正在推動著火炮往前。
九二式步兵炮 依舊是日軍當前的主力火炮。
這種火炮輕巧,是壓製敵人和掩護步兵衝鋒的利器。
說實話,如果日軍陸軍中當前有什麼裝備是自己能看上的。
那麼這九二式步兵炮就是其中之一。
曾經還有三八大蓋,隻是伴隨著外麵援助的抵達,這槍,一下子就變得雞肋。
丟了可惜,不丟吧,殺傷力也就是那樣。
將望遠鏡放下,公孫耀回到了彈藥箱上坐下看向眾人;“要睡覺的睡覺,不睡覺的就看笑話 ,他們是要轟一會的,不轟這步兵衝鋒起來就冇有那麼多的膽氣。”
謝體秀和神機葉笑了下,兩人纔不會去看著冇有意義的事。
轟轟轟……
轟轟轟……
也就過了五六分鐘的時間,遠處的日軍炮兵已經對這展開了覆蓋式轟炸。
躺在彈藥箱上的公孫耀讓這掉落下來的泥土氣的咬牙啟齒又無可奈何,最終隻能將毯子蓋在頭上不在理會。
十來分鐘的炮擊,公孫耀掀開毛毯來到掩體口。
從以往和他們作戰的經驗來看,日軍的炮擊,馬上就會結束。
然後,就是步兵開始發起進攻了。
謝體秀指了下遠處站定在哪裡的騎兵;“他們動用騎兵怎麼辦?”
騎兵?
一般情況下,除非是追擊,在這樣的地形動用騎兵,你就是跟靶子冇有什麼區彆。
在日軍的偵查中,這裡是一個團的兵力,裝備什麼的他們也是清楚,想用騎兵來對付這位於高地的步兵,機槍就能封鎖。
“中看不中用,這不是平原,騎兵作為攻擊主力作戰的情況不會出現,一般就是追擊。”
解釋中,日軍的炮火已經停下。
公孫耀再次看了下扭頭對一連長道;“讓兄弟們上來吧,看看笑話就是了,不用開槍,前麵的地雷就夠他們受的。”
日軍前鋒,馬匹上的橋本少佐在炮火停止後,也用望遠鏡觀察著對麵的陣地。
塵土飛揚中,隱隱可以見到對方的士兵靜靜的爬在戰壕中,而一些人影,正在從後方往前推進,進入陣地。
看來他們的陣地挖掘真是有些水平,居然能擋得住自己的炮火壓製。
橋本觀察了下對麵陣地後,將目光緩緩往陣地前方轉移。
一麵麵白色的三角旗子橫七豎八的擦拭在了地麵上。
小旗子隨風吹拂,有些晃眼,在最前麵,一塊巨大的牌子豎立在哪裡。
三個黝黑的字跡鏗鏘有力的寫上了有地雷三個字。
“火炮調整,火力清理地雷。”
上封的命令是讓自己用最快的時間占領這裡,並且往前推進,為後方的主力部隊頭巾爭取時間。
為此,聯隊給自己配置了坦克和裝甲車,將重火力集中在了自己手中。
對方部署地雷, 這擺明瞭就是想要阻攔自己的時間。
用工兵去排雷,這太過於耗費時間,還不如用炮火來引爆地雷。
轟轟……
轟轟……
迫擊炮和九二式步兵炮的同時開火,立即將那篇區域進行了火力清楚。
一些地雷讓炮彈擊中,炸出來了十幾米高的泥土。
“看來他們也是很急啊,這麼浪費彈藥的事他也乾。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趕出來的。”
神機葉在旁指了下還在炮擊的日軍;“他們的偵察機又不是瞎子,難道還看不出來長沙在進行巷戰準備嘛,往後麵推遲一天,他們就會付出更多的傷亡,這自然不是他們願意見到的。”
公孫耀點燃了菸捲嗯了聲;“炸吧,我又不是那一處地雷。”
爆炸聲持續不斷,甚至連一些竄在一起的地雷也給同時引爆。
爆炸聲次序了很久,陣地前方,又一次平靜下來。
隻有空氣中的硝煙味,嗆的人眼睛發酸。
嘶吼聲中,日軍一個小隊的兵力在機槍手的交替掩護下,往這邊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臨近這裡將近一百米的時候,這群人一邊扣動扳機,一邊往這邊跑動。
轟……
不知道是那個倒黴鬼,踩踏上了地雷,當場就給炸的不知道什麼地方。
那炸飛起來的泥土也就才落下不到片刻,又是一聲爆炸,周圍的幾個士兵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一個小隊的兵力,在幾次爆炸後,就給報銷了一般。
馬匹上的橋本見狀,隻能下令讓步兵先扯下來。
看著那倒在地上的士兵,橋本咬了下嘴唇看向身邊的參謀;“讓工兵迅速排雷。
背起排雷儀器的工兵分開成為一排,十幾個工兵站成兩排往前一點點的清理。
謝體秀從邊上操起步槍上了子彈就要對工兵下手。
這可是嚇得公孫耀一把將步槍搶奪過來提在手中不解問道;“媳婦,你乾什麼?”
謝體秀指了下遠處排雷的工兵;“乾掉他們啊,難道還等他們過來排雷嘛?”
這話說的。
公孫耀嗯了聲;“媳婦說的有道理,但是現在,還不能將他們給打死了。”
不能打死?
一連長在旁邊也指了下;“可是長官,敵人工兵過來,他們要是……”
排雷,這是好事,用工程兵來排雷,這更是好事。
那邊是有多少地雷,地雷中又是有多少是真的。這些都需要花費時間來進行探查,然後插入旗子等將雷區給掃乾淨後,在進行排查,這時間的消耗可不是一點半點。
“隨便他們,他們要排就排吧,咱們有的是時間。”見到幾個人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公孫耀舔了下嘴唇歪著腦袋對身邊的謝體秀幾個人道;“這麼這一次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