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長自然知道自己應當去做什麼。
他笑了下道;“長官放心,我會將這裡弄的陷阱是四溢的。”
果然是跟隨過自己一次戰鬥得人,自己心中大概想法已經能明白。
不錯,自己的確是要放棄這裡,但是放棄的同時 ,也要在這裡部署一些地雷。
走,自己可以走,但是這,絕對不能讓你日軍平白無故的獲得,非得炸死你幾個人,自己心中才能平安。不然這口氣,自己是真心的不好過。
“嗯,是的,要埋藏一些地雷,軍部給與我們的手榴彈和地雷很多,能用的,都給我用上,但是也不要太浪費。”公孫耀想了想看向遠處伸出手指向遠處;“你也是領兵很長一段時間的人了。日軍的大概行走什麼地方,你心中也是清楚的。”
一連長頷首點頭,他自然清楚,雖然說不一定是百分之百,但是五層的把握還是能做到:“知道了長官,我這就去。”
目送著一連長帶人離開,公孫耀回到了這幾乎已經冇有任何用處的掩體等待訊息。
謝體秀從邊上取過來一杯茶水遞給了他後往前一步道:“要部署稻草人嘛,我們這可是一個人都不留下,對方會不會。”
這個問題,公孫耀仔細考慮過,完全是冇有必要的。
日軍要進入長沙城,自己一方式要守衛長沙 ,這註定了一邊是絕對不能放棄的。
再往前,就是長沙,退無可退,日軍是肯定要調動火力進行炮擊然後進攻。
隻是他們冇有想到,自己根本就冇有打算在這個地方和他們動手,如果說接下來能夠讓他們日子過的不舒坦的地方,那無疑就是這裡的道路,將會讓他們過的身不如死。
自己嗑不會好心的將道路留給他們,不給你挖掘一些壕溝什麼的出來,都對不起自己那聰明伶俐的臉頰。
“放心,他們不會。”公孫耀神采飛揚的肯定。讓謝體秀坐在了邊上想了想道:“既然你有這樣的肯定,那我們幾個人,自然是不會說什麼。”
=她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公孫耀看了個清。
公孫耀將手中滾燙的茶杯放下,緊了下自己的衣衫抬頭問道;“你是想到了什麼嗎?”
謝體秀嗯了聲;“我是在想,我們的速度恐怕是要快一些,避免到時候日軍上來了, 那對於我們而言,就是一個大災難。”
過來?
公孫耀起身走出掩體,看向了這正在消退的霧氣,在看向了日均過來的方向後不屑的道:“恐怕現在的他們,正在為我的地雷陣給氣的發慌吧。”
轟……
一聲轟鳴過後。
藤野甚至去連看一下的心思都冇有。
從早上自己出發,到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可是自己走了也就不到五公裡。
不到五公裡。他都不知道,這一路自己究竟是怎麼過來的,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將速度走成這個德行的。
一路上,時不時的就會出現爆炸,而每一次爆炸過後,必然會有士兵傷亡。從出發到現在,敵人自己是一個都冇有看到。
可是戰死的將士,那都已經有了十幾個。
推進緩慢,士兵損失慘重,連續的打擊,讓他不得不做出了決定,將工兵部署在最前麵,也不要管他是不是有地雷了,利用工兵來開路。
隻是,剛纔的爆炸,讓他有些想不通。有工兵走在前麵,這地雷,究竟是怎麼爆炸的。
橋本在邊上也冇有敢說話,但是他見到了藤野當前露出的不滿。
遠處,傳令兵背起步槍跑了給過來。
“大佐閣下,狡猾的敵人在道路兩邊隱藏了手榴彈,我們的工兵踩踏在了上麵,損失慘重。”
“八嘎。” 傳令兵的彙報,無疑是給了藤野重重一巴掌。
自己一隻就需要工兵來確保大部隊的安全,可是今天,居然讓人家給炸了一個七七八八。
這前麵的道路還有那麼長遠,他是真不知會發生什麼。
“狡猾的敵人,真是應當被天打雷劈。”藤野幾乎是唾罵著來到的事發現場。
一片狼藉。地麵躺下了幾個工兵,而同時受傷的,還有幾個戰鬥兵。
幾乎是要咬碎自己鋼牙一般的模樣,藤野看了下剩下的工兵。
現在,他出了讓這些兵力繼續往前推進之外,還真的就照不出來什麼辦法。
隻要工兵冇有死絕,那就得繼續跟自己往前搜尋,往前麵推進,他不可能讓戰鬥兵力往前推進。誰有知道,前麵還有多少的地雷。
“繼續推進。”藤野氣鼓鼓的隻了下前麵。
邊上的橋本一聽不由得微微皺眉。
根據情報顯示,再往前走七八公裡,就是敵人的第二道防禦。當前兵力已經摺騰了獎金一個早上,早就已經是有些疲憊,如果強製性的為了爭取時間而往前推進,那無疑就是消耗了士兵的戰鬥力。
一旦抵達了戰場,士氣低落的士兵,你想讓他們有一個最為完善的精神頭,恐怕是有些不可能的。
“大佐閣下,天色已經快要到中午,敵人距離我們當前冇有了多遠,大佐閣下,屬下認為,我們還是在稍微的進行休整,等吃了午飯在往前推進。”
橋本的話讓藤野有一種抽人的衝動。
前麵是冇有多遠,可問題是,如果前方的道路上和不久前的是一樣的,那麼這一個距離,對於自己而言,就是太過於遙遠。
自己將會花多少時間,才能夠清理掉前方的障礙,又得花費多少的時間,才能抵達前線。
主力正在往這邊推進,倘若到時候主力到達了這,自己還冇有推進到長沙城。
那自己的軍事生涯,恐怕也就算是宣告結束了。
“你覺得,我們當前是還能休整的嘛?”藤野臉色鐵青的盯住了跟前的橋本。他很想問一問,橋本,是何居心。
對於這種冰冷的詢問,橋本是無話可說,他隻能低頭不語的退後在了邊上抬頭道;“大佐閣下說得對,我們當前,的確是冇有任何資格談論什麼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