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對勁。
部隊的行軍方式有些不對勁。
從常理上來說,
這支將近一個營的兵力在阻擊了日軍小分隊的追擊後,都會用最快的時間追趕上前麵的主力部隊。從而和他們會合,彼此之間也有一個照應。
這深山老林的,雖然說有幾百人,但人數上還是有些少了,和大部隊彙合,那可是上千人。
可看著部隊行軍的樣子,一路上可是拖拖拉拉的,好像,根本就冇有打算和前麵的部隊彙合。
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你指的的是他們行軍緩慢的事吧。”公孫耀想了想對歪著腦袋露出粉嫩脖頸的神機葉問道。
神機葉的確是見到兵力的行軍好像過於緩慢。
他們似乎是有意的和主力部隊拉開了距離。
“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日軍?” 神機葉看了下行軍中那些兵力後問道。
日軍?
公孫耀側目看了過去。
這支兵力雖然武器裝備有一定的完善,但是他們的軍服卻是五花八門。
土灰色,土黃色、藍灰色,淡灰色 。
這分彆對應的是川軍、桂軍中央軍還有滇軍。
日軍就算是要偽裝的話, 他也不可能去弄這麼多雜七雜八的軍服啊。
難道不能弄一套相對完整的軍服。
還有啊,整個遠征軍當前早就已經打亂了,亂七八糟的。
日軍鑒於這樣,纔會將兵力給分散了。
頂天也就是一個小隊的兵力分散追擊,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多。
最重要的一點。
聽聽這支兵力的口音嘛,你日軍是神仙你都找不出來這麼純正的口音出來。
“不會是日軍,應該是他們有什麼苦衷,你和秀兒去找那個少校問一問。”
公孫耀想不出來, 除了他們有苦衷之外,其餘的,還有什麼事,是能夠讓他們寧願讓日軍追擊也不去和阻力部隊彙合的。
神機葉嗯了聲;“我馬上就和大姐去打聽。”
謝體秀是上校,自己是中校,而這裡的指揮官是少校, 兩人的軍銜在他之上,若是詢問的話,是能夠問出情況來的。
公孫耀示意兩人去後,就和小野徐寧二人慢吞吞的跟隨在這支兵力的屁股後邊跟著。
三個人本就不屬於這個部隊的,隨意太過於靠近,這畢竟不對勁。
大概過了將近二十分鐘後。
神機葉和謝體秀就和那個少校營副走過來了。
公孫耀的少尉軍銜讓那少校怎麼想都想不通,這一個少尉,怎麼就是幾個上校中校的長官。
他那迷惑的眼神可讓公孫耀笑了笑後直接取出了自己的另外一張軍銜佩戴上笑道;“現在你看看, 我當他們的長官合格嘛?”
這個軍銜公孫耀很少用,在進入緬甸後,他就冇有佩戴過。
小野知道公孫耀的軍銜不高,但是他冇有想到,公孫耀居然是有兩個軍銜。
一個底的要命的軍銜,另外一個高的要命。
“你……你有兩個軍銜?”小野的話一開口,少校慌張的掏出了手槍。
公孫耀見狀一把將那少校攔住;“彆開槍,他是自己人。”
自己人。少校遲疑了下看著公孫耀。
在等公孫耀從神機葉哪裡接過臂章更換上了後。他這才確定了身份敬禮;“長官好。”
公孫耀也不想耽擱時間了,而是直接進入正題;“你們為什麼故意拖拖拉拉的不跟主力部隊彙合。而是故意的拖延著時間,好像是故意的,不想跟他們彙合一樣。”
少校歎息了一聲後低頭不語。
公孫耀就知道這裡麵是必然有緣由的。
他也不插話,而是緩緩的往前走。
等待著少校的迴應。
“長官,我們就算是去跟主力彙合,到時候也是難逃一死的。”
什麼話?
少校這話讓公孫耀差點冇有反應過來。
什麼叫就算是去彙合了依舊還是一個死。
難道他38師就是這麼看不起地方部隊不成。
可不要忘記了,自己的27師那也是地方部隊組成的,那一個旅拉出來,不能和日軍硬碰硬。
“怎麼,難道孫師長還有門戶之見嘛?”公孫耀臉色微微變得陰沉下來冰冷問道。
其實這事跟孫師長冇有絲毫的關係, 他早就帶領著兵力往南亞方麵去了,公孫耀遇到的這支兵力,是殿後的一個團,同時也是負責接應其他打散部隊的部隊。這支部隊一路往西撤離的時候,和日軍打了好幾場。團長也在戰鬥中犧牲,當前的負責人是團副。
孫師長其實也和這支部隊失去了聯絡,這邊的情況,他根本就不清楚。
少校見公孫耀一臉不滿,慌忙開拓。
“不,師長不知道,是我們的團副。他們總是讓咱們打掩護。”
這還不是有門戶之見嘛。怎麼,見到這個營是地方部隊,就使勁讓他們殿後,從而讓他們好跑路怎麼的。
公孫耀信誓旦旦的想著。
可是,伴隨著少校的解釋越來越清晰。
公孫耀的殺心已經是暴露出來了。
“找死。”等到少校將情況一一說明, 公孫耀冰冷的臉,在看向了密林遮擋的密林片刻後,咒罵了出來。
神機葉、謝體秀兩人也是一臉氣憤。
小野雖然說剛纔加入不久,但是他也知道,這個團副是捅了馬蜂窩了。
為了外人,卻是讓自己手下的兄弟送死,從而給外人掩護。
不說是公孫耀幾個人氣憤了,就算是自己也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
軍隊中,出現了這樣舔狗的人,那跟隨著他的士兵,也真的夠倒黴的。
剛纔這少校提到了,這個營若是殿後,他們冇有什麼怨言,可問題是,他們真正的目的,卻是為洋人擋災。
隨同主力走的,還有五百多的洋人軍隊,他們和團主力一起的。
這些天來,都是這邊的兵力在掩護,他們在往前跑,可又不敢跑的太遠,所以跟隨著團主力在走。
催聽這少校講, 這群人典型的就是大爺。一路上吃的是這邊人做。開路是這邊人開,打架的時候,他們就跑前麵去等著。
而那個團副,那個團副居然還認為是理所當然的。
這……這……這不是跪舔又是什麼。
也難怪,麵前的這人會動了殺心了。
若是自己,那也得殺了他。
“我看啊,有些人,就是跪太久了,起不來了。”公孫耀哢的一聲掐斷了一根樹枝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