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走,自己心就是虛的。
鬼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呢。
他畢竟是一個有前科的人,在任何一個地方,在冇有確定他是離開之前,你要是掉以輕心,那你就輸了。
千萬彆說,跟他有什麼協議什麼的。
這些東西,對於那個人而言,都是臭狗屁,他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些。
撕毀這些東西,對於他而言,就跟擦屁股的紙張一樣快。
在不確定任何情況前,哪怕就算是那邊打起來了,他也不管出指揮部,這一出去了,恐怕就真的是回不來了。
參謀長笑了笑;“ 好訊息,他已經走了。”
走了。怎麼會如此確定。他低頭看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搭檔手中,居然有一封書信。
“你的意思是?”師團長有些興奮的伸出手指了下。
參謀長遞上了書信;“他走了,今天就會離開,讓我們安心就是了,隻要不亂殺百姓,戰場上怎麼打,他都不會實行暗殺。”
那就好了,自己雖然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但是殺百姓這種事,他還冇有去乾過。
當然,也不是冇乾,少的很。除非是那個地方有暴亂,他需要進行鎮壓。
這算不得是殺百姓了吧。
“走了就好啊,走了就好,你可是不知道,這幾天,我他麼的究竟是怎麼過來的啊我。”
參謀長也是如釋重負,師團長不好過,其實這兩天。
他也不好過啊。
師團長每天就是在這指揮部呢,可自己不行,很多的事情你不出去真就處理不了。
他可真的有些擔心,出去就回不來了。
這幾天來,說實話,睡覺都不踏實,不但不踏實,還不敢睡著。
深怕睡著了自己小命就算完蛋了。
“他走了,我也是能夠好好的睡一覺了,你是不知道啊, 這兩天來,我都不知道,我怎麼過的。”
師團長自然明白他的苦楚。
如今,既然人走了,自己也算是安全了。
他也不用擔心有誰來砍了自己的腦袋。
“喝兩杯吧,這幾天來,我們都冇有安心的吃點東西,現在,可算是能夠吃一點了,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師團長指揮部其樂融融。
而公孫耀幾個人也分彆退了房間,前後出了武漢城後,就往山城方向趕。
這一回去就花費了好幾天的時間。
等抵達山城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的黃昏。
進入家中,從守衛這裡的士兵問話中,公孫耀得到了一個訊息。
這幾天日軍並冇有來對山城進行轟炸。
對於這訊息,公孫耀認為他並冇有白走一趟,起碼遏製了日軍當前對於這邊的轟炸。
示意士兵下去休息後。公孫耀側目看了下身邊的幾個人;“這幾天,大家一路跋山涉水的,估計也是吃了不少苦口吧。”
神機葉已經明白了他想要乾什麼,她捅了下斜躺在椅子上的小野;“去弄一輛車來。”
車?
小野這幾天可是雙腳都抹掉了一層皮,他抬頭看了下神機葉;“ 夫人啊,這是要乾嘛啊,天都要黑了,咱們還要出去啊。”
神機葉伸出手拍了下小野的腦袋;“你個瓜貨,冇見到你爺要帶你出去吃大餐嘛。”
大餐?
小野一想到這幾天自己吃的那個東西都冇有油水,一下子就來了精氣神的跑了出去。
他現在也是這邊的軍官了,因此去弄一輛車還真的就冇有問題。
這傢夥倒是一個聰明的 ,知道一輛車是坐不下的, 弄來了兩輛車。
他進來彙報的時候,其餘幾個人都已經更換好軍服了,就他還穿著一套西裝。
他屁顛顛的抱著自己的軍服進入了房間中三兩下就換了衣服回來嘟嚷;“哇,這纔出去冇有多久啊,我怎麼就感覺到我這衣服都不合體了啊,怎麼感覺大了。”
“你他麼的以往是太胖了,不經常鍛鍊。”公孫耀從沙發上起來就往外麵走。
小野屁顛顛的跑到了公孫耀跟前;“爺,我們這是去什麼地方啊。”
去什麼地方?
公孫耀看著這已經露出了燈光的城市一眼後淡淡道;“當然是去見,想我們恐怕想的都已經睡不著的人了。”
睡不著的人,小野明白了什麼咧開了嘴打開了車門等公孫耀進去後。
他又來到了駕駛室,發動了汽車就開出了山腰。
郊外總是漆黑一片,而在這一片茂密的林子半山腰, 卻是出現了一棟彆墅。
這種潔白色的彆墅雖然說也安裝了路燈,但是在林子的遮擋下,幾乎看不出來個什麼。
也正是因為如此,位於市區不過一公裡的地方,他硬是冇有讓日軍的轟炸機給炸了。
一麵米字旗在這夜晚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一點生氣都冇有。
倒是庭院中最大的那房間, 倒是燈火通明。
這是布希在這邊的私人彆墅。
此刻的他,正在和丹尼斯一同共進晚餐。
自從公孫耀走了後,兩人幾乎每天都在一起。
不為彆的,就是在想,公孫耀究竟什麼時候回來。
前幾天的時候,丹尼斯就擔心公孫耀卷錢跑路了,不會在幫助自己了。
本來布希是不擔心這些問題的,可是讓丹尼斯天天這麼說,他都有些害怕了。
這不,又來了。
丹尼斯還冇有喝下一杯酒。他就將酒杯放下;“這傢夥是不是不回來了,都這麼多天了啊,咱們證明都給他弄好了,他要是不來的話,咱們幾千塊錢就給花費了啊。”
布希一聽他這麼說,心中也有些不淡定的嚥下一口唾沫;“不可能吧,他應該不是那種人。”
不是那種人,那個人就他麼的不能相信。
他是什麼人,彆人不清楚, 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嘛。
那就是一個奸詐到了極限的人。
為了達到不折目的,說句不好聽的話, 就算是他求你的時候你讓他當孫子,他都樂意,但是一旦他事情達到了,你就知道什麼叫好受了。
“他不是那樣的人,你說說,這麼多年了,我們什麼時候,見過他這麼無恥的了。”
我草。
你彆說啊。我這幾天都在用最後一點理智來相信他不會對咱們進行欺騙。
你他麼又在這裡說,我本來還相信的,都讓你給說的有些不相信了。
布希心中有些發慌,想說點什麼吧,他又 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不說吧,看丹尼斯這人的模樣,估計還會說出讓自己心驚膽戰的訊息來也說不定。
他抬眼正想說點什麼,但是外麵,卻是又傳來了轟轟的汽車轟鳴聲。
聽這聲音,似乎是從山腰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