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山田島愣神了下,等他反應過來抬頭,就見到一個碩大的拳頭砸在自己鼻梁上。那一陣劇痛讓他捂住自己的鼻子蹲在地上。
“ 娘希匹的,你說你逗不逗,自己的槍都不相信,還想給他們報仇呢,你傻不傻,我今天第一次來你這,怎麼會碰到你的槍。”公孫耀嘟嚷著將槍撿起來三兩下給他拆卸掉丟棄在地上笑了下;“哦豁。現在是真冇子彈了。”
卑鄙。
擦拭著鼻血,山田島怒目圓睜看向公孫耀;“你來乾什麼?”
“殺你。”公孫耀依舊很平靜的說了聲,這幾天來,他在東京鬨出這麼多東京,就是在對鬆井下示威。那些人,其實不足掛齒,但是山田島,卻是他要殺的一個目標。
山田島的火炮技術運用很高超,難免今後他會去自己的國家,會對步兵造成威脅,儘早除去,也算是為國除害。
一把匕首突然出現,風一般的速度,讓山田島冇有反應的時間讓公孫耀抵在了牆角,散發寒光的匕首,就在自己脖子前冒著涼氣。
公孫耀停手了,他看到了案桌上擺放的一個相框,那是他和山田島以及他妹妹的在一年前的合影。
迅速收手。公孫耀回到椅子跟前;“看在你妹妹還有這次你報信的份上,我不殺你,不過我不得不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帶著武器進入我們國家,不然,我不會對你留情。”
山田島鬆了口氣,剛纔他是真的有些害怕,公孫耀的速度,讓他鞭長莫及。
他苦笑了聲依靠在桌子跟前;“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這是給自己最後的迴應嘛?公孫耀打量了下山田島後起身;“那是你的事,我還是那句話,你帶武器,我就會除了你。”
山田島眼看他已經走到房門跟前,伸出手叫住了公孫耀;“你還要殺到什麼時候,他們都是無辜的。”
殺到什麼時候,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下有些擔憂的山田島。公孫耀舔了下嘴唇;“你們什麼時候放我走,我就什麼時候不殺了,不然,我還會殺下去,不將這東京攪得雞犬不寧,誓不罷休。還有,你去告訴一下鬆井下,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我不想鬨事,我隻是想回到我自己的國家,如果他還阻攔,那我就一直殺下去。每天殺一個。一直到解開海關為止。
啪……
鬆井下毫不客氣的抬手給了山田島一巴掌,這是他第一次打自己的學生,最優秀的學生,他伸出手,臉色鐵青的指著山田島;“你個帝國的叛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嘛,你知道公孫耀一旦回去,會對帝國將士造成多大的威脅嘛,為了一點私交,你將會讓多少將士成為冰冷的屍體。我恨不得一槍崩了你。”
山田島知道自己錯了,公孫耀那一番話,讓他感覺到,自己那日告訴他,完全就是一個錯誤。
“老師,我知錯了,你槍斃了我吧……”
我……
再次抬起手,鬆井下最終冇有打下去,而是詢問這事還有誰知道,在得知自己是唯一的知情人,他再三交代,這事到此為止,從此以後爛在肚子中,永遠都不能在提起這事。
並且同時告訴山田島。公孫耀將會從士官學校抹去一切痕跡,士官學校,在也不會存在公孫耀這個學生,而天皇禦賜的望遠鏡,對外宣傳,也會是帝**人獲得。這是幾方聯合商議的結果。
雖然有些掩耳盜鈴。但卻是唯一讓帝國保全臉麵的事。
“他離開的時候說了什麼?”有些沮喪轉移話題, 鬆井下想知道,公孫耀在離開的時候,說了什麼。
山田島起身道;“他說,一天不放他回去,他就一直殺下去,一天一個。”
嚇唬誰呢,當我是嚇大的,當帝國將士是飯桶怎麼的,狂妄。鬆井下一聽是這麼個話,頓時一拳頭砸在案桌上指向外麵漆黑的夜晚;“他以為他是誰?呢,他以為這東京是他菜園子怎麼的。”
絕望了,鬆井下在也冇有了前的那種叫罵。
似乎如同魔怔一般,每天都有帝國將士給殺了,而且還是一天一個,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警察和士兵,已經被殺了七個。
馬上就要進入第八天了,不知道,公孫耀又會對誰下手。
不能在這麼下去了,東京人心惶惶,恐怕會引起混亂。
鬆井下站在窗戶跟前,咬破嘴唇的歎息一聲。
他承認,第一次和自己學生的交鋒,自己算是敗了。這個讓自己從來看不起的學生,考覈的時候就將自己給打了一大耳刮子,如今,更是藉助著山田島,直接每天都在打著自己的老臉,每天聽到帝國將士被殺,他都感覺到,自己是在犯罪,居然教出了這麼一個東西,同時,他也有些悔恨,為啥山田島,就冇有這麼厲害,不給自己長臉。
整理了下自己軍服,不顧這漆黑的夜晚,鬆井下來到了東京憲兵司令部辦公室後直接開口對憲兵司令藤田道;“解除對海關的封鎖,讓他走吧。他在這一天,我們不會有好日子過,百姓也會人心惶惶,一旦這事情傳入天皇哪裡,於你於我,都不會有好處。”
藤田早就知道這鬨事的人是誰。公孫耀。
雖然這大街上到處都是公孫耀的照片,然而卻根本就找不到這個人在哪裡,他似乎就從東京消失一般。無影無蹤。
“你確定?”藤田眯起眼睛一臉不可相信的看向鬆井下。
鬆井下頷首點頭,他確定是真的。
自己這麼做,也完全是迫不得已,這傢夥一天殺一個,一天殺一個,又找不到他,不讓他離開,這什麼時候是個頭,還不如解開海關,外鬆內緊,將人員部署在船隻上,一旦發現公孫耀,立即將其擊斃。
反正橫豎一句話,先將這卑鄙無恥的瘟神先送出東京後在說,到時候,一條船在怎麼大,它也就是那麼一點,想收拾掉他,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