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苦,這是**裸的挖苦。
這什麼意思,這不是告訴自己,自己的家的祖墳根本就冇有讓他瞧上眼,不過是他順便從哪裡路過纔去的。也就是說,若不是過去接人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去。
他麼的,炸都炸了,還來這給自己添堵,這是想告訴自己什麼,你很厲害嘛。
的確,是很厲害,若是不厲害,海軍部怎麼讓他折騰的根本就無法還擊,而自己也讓他差點折騰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氣的暴跳如雷,長穀清三兩下將手中的書信撕裂的粉碎走到窗戶跟前;“姓公孫的,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叫罵,公孫耀聽不見了,從伊藤哪裡得到訊息,炮彈抵達的時間提前了,已經在進行運輸,他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比這批炮彈提前到達獨立旅團,想辦法將其進行摧毀。
一路上搶奪了好幾輛摩托車,總算是抵達了獨立旅團。
依舊還是曾經的那個地方,隻是美中不足的是,這幾天的戰鬥,估計很慘烈,一個個都冇有什麼精氣神。
公孫耀攀爬在半山腰,看了下獨立旅團的情況後,讓陳娟在這裡休息,他卻是跑下山去抓了一個舌頭,詢問是否有一批炮彈來到這。
在得到訊息後,回到陳娟身邊的他想了下道;“你去一趟第七師,讓第七師師長給我弄一門迫擊炮來,順便還有一箱子炮彈,我就在這裡等你們。速度要快,如果晚點了,估計他們就要動手,到時候一旦這毒氣彈落在咱們頭上,第七師就真的有名無實,老頭子是不介意讓雜牌軍的番號不存在的。”
現在隻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小鬼子,其他的事,比如吞併什麼的,還是今後在說,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
第七師是桂軍,一向就是老頭子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將其一口吞掉纔會善罷甘休。
這一點,誰都明白,隻是看破不說破。陳娟眯起雙眼;“你不怕他弄死你?”
弄死我?這麼好的學生對於他而言可不多,弄死了可遇不可求的,大不了就是讓他臭罵幾句,或者讓自己當大頭兵,又不是冇當過,多大一點事。
有本事的人就是這麼拽。陳娟哦了聲從旁邊的小路上離開。
公孫耀不敢睡覺,而是一直觀察著情況。
下午時間,三輛大卡車在摩托車開道以及將近一個小隊的日軍護送下,停靠在旅團司令部門口,緊隨著,上麵身穿白大褂的士兵跳下來後就開始搬運炮彈。
從望遠鏡中,他能夠見到彈藥箱上麵明顯繪製了危險編製的骷髏頭。
那的確是毒氣彈,隻是不確定會在什麼時候使用,也許是下一場戰鬥,也許是今後,不管如何,這都是致命的存在。
陳娟在第二天早上帶領著三個人來了,這三人是第七師相對優秀的炮兵,幾個人圍在了公孫耀旁邊,公孫耀簡單說明瞭下情況後道;“先休息休息,這兩天風是往他們那邊在吹,他們不敢貿然發射這種炮彈。”
風往他們那邊吹?
陳娟撿起一根毛草往空中拋出,果然,這風是在往日軍方向吹。
“你還要等他們怎麼的,一炮彈下去引爆他讓他們自食惡果這難道不好嘛?”
嘖嘖嘖……
難道是跟隨自己太久了, 心都這麼黑暗下來了怎麼的,不過仔細想一想,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讓他們自食惡果冇有什麼不好的。
連連誇獎陳娟這法子不錯,公孫耀讓炮兵根據自己製定的位置先將迫擊炮架上,至於攻擊的事,現在是白天,一旦炮擊他們就會迅速準備和進行撤離,還是要等到夜半三更的時候,一炮彈下去,等他們反應過來,那黃花菜都他麼涼了。
三更半夜鬼哭狼嚎。風聲不斷,這一切,註定著今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遠處的樹綠色帳篷門口,兩個士兵抱起自己的步槍打著瞌睡,除了那邊巡邏的士兵外,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公孫耀抬手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三點十五分,讓陳娟再一次確定風速並不曾改變,公孫耀估算了一下距離扭頭:“目標,日軍簡易彈藥倉庫,距離,532米。風速三級 ,322/200密位,高低減1,3號裝藥,三發急速射。”
砰砰砰……
迫擊炮聲音本就微弱,在加上樹林風聲掩蓋,幾乎就聽不到什麼聲音後,遠處的帳篷已經發生爆炸,並冇有預料中的那種殉爆。
公孫耀咬牙切斷的再次修正加到藥量的用四號裝藥惡狠狠道;“老子還不信了,還整不了你怎麼的。”
轟……
一聲轟鳴過後,淡黃色的煙霧緩緩升空隨後開始四處擴散。
搞定了,看著那正四處逃亡的日軍,公孫耀嘿嘿笑了幾聲卻突然之間變得僵硬起來。
那本來已經圍繞了旅團指揮部周圍一圈的毒氣,居然嘩啦啦的往自己方向飄來了。
我草。
差點冇有嚇得一哆嗦,公孫耀暗自咒罵這毒氣是不是還知道是誰造的來找自己麻煩。
“跑啊,不跑就給毒死了。”陳娟臉色蒼白,她剛纔就見到那毒氣環繞一圈後,那邊的士兵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兩腿一瞪就嗝屁了。
跑,跑個屁啊跑,這還能夠跑得過他毒氣怎麼的,公孫耀看了下週圍的情況後道;“不要緊張,趕緊用你們的毛巾,用尿液打濕了捂住口鼻,將地麵泥土給我刨鬆軟了將腦袋拱進去。”
三個士兵飛速行動,公孫耀速度快的整了兩個地方方便陳娟使用,等搞完那些毒氣距離這也就一百米左右,片刻的時間也就會道,然而,他卻發現陳娟在哪裡拿著毛巾跺腳。
“乾啥呢,趕緊撒尿啊,這黑燈瞎火的誰看你啊。”
陳娟差點想哭,她並不是因為這個,而是……而是自己冇有,剛纔自己就找了一個地方給解決了,現在這時候彆說尿了,屎都冇有一點。
尷尬了,公孫耀眨眨眼睛良久後迅速將自己的毛巾撕扯下一半給她;“來,彆客氣,我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