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電話是老頭子的專線。
老頭子此刻也不曾睡覺,一晚上都是看著電話機的,在聽到電話叮叮叮聲音響起,什麼優雅,什麼文明棍在手裝逼我纔有的話都是屁,直接撲騰一聲就抓起電話用他相當厲害的奉化口音說明自己身份。
“好……好啊。這是我們的一個偉大勝利,一個不亞於戰場上殲滅他一個師團的勝利,等他回來,帶過來,我要親自對他們進行接見並且進行表彰。”
很嘚瑟的說出這話,他扭頭看向一邊的侍衛長;“今天加餐,讓廚房弄幾個肉,在弄點酒來,你也陪同我喝兩杯。我高興。”
老頭子嘚瑟的背起雙手大搖大擺的離開,侍衛長良久都冇有反應過來的哎了聲,大踏步的離開。
這邊在相當的嘚瑟,而東京大本營已經知道了廣島那邊發生的情況。任何一個角度來考慮,都隻有一個解釋,那個畜生,纔在這邊折騰冇有多少天的畜生又來了。
不但來了,還開著轟炸機將廣島差點給毀了,駐紮在那邊的兵力幾乎讓他折損了一大半,百姓更是損失無數,房屋被焚燒了很大一片,關鍵是郊外的樹林一直無法滅火,現在都還在燒,那些可都是上好的木材,如今讓那個王八蛋一把火就給整冇了。
抓捕這個畜生的問題,暫時還是不要去考慮, 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如何讓百姓不知道這個事,若是讓其知道敵人炸彈丟頭上了,這麼一場戰爭,將會有更多的人反對,甚至會引發民變和兵變。
騙,如何進行著欺騙,軍部第三處處長藤田中二大佐臨危受命,在事關帝國命運的壓力下,連續思考了兩個晚上,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將一切的責任往陸軍航空兵上麵推,將其推卸在新兵訓練上因為操作失誤誤投了炸彈,而飛機失控後掉落在了市區當中。
差點就冇有跑去皇宮擊鼓鳴冤陸軍航空兵司令,讓軍部的幾個大佬是有陪酒又道歉又是苦口婆媽的說一切都是為了帝國的大局出發,陸軍航空兵司令眼淚汪汪的答應下來。他知道,明天自己的家,肯定是另外一個樣子,憤怒的百姓,一定會將臭雞蛋爛菜葉石頭什麼的都往自己家裡麵扔。
東京城。
謝體秀、高勤、徐寧幾個人滿懷信心的在公孫耀的帶領下來到這,然而眼前的景象卻是讓幾個人差點冇有眼睛都掉出來。
幾個人眼中的那種強國的繁華並不曾見到,這街道上,也十分的臟亂,甚至很多地方都是木房,少量的磚瓦結構的房屋, 都少的可憐,而且幾乎都是政府的部門,彆說比不上大上海,就是南京都幾乎冇法相提並論。太差。
當然,這街道上的行人卻是能夠擠壓的喘息不過氣來。
公孫耀對於這裡的熟悉程度,就算是閉上眼睛都能夠知道那一條街道是去什麼地方,他一邊走,一邊的對其三個人充當導遊角色的介紹著這裡的一切。
“來這個地方啊,那城西的一家壽司若是冇有去吃過,就不叫來過東京, 城中的公園冇有去過,也可以說冇有來過。咱們這幾天有的是時間,我會帶你們轉悠轉悠,不要怕,想當年,士官學校不準我回去,我折騰他們半個師團半個多月他們都冇有揪住我,這裡就是我第二個家啊,一個人難道還不知道家裡什麼地方好躲藏嗎,你們不要虛,放心大膽的跟我走,保準冇事。”
公孫耀嘀嘀咕咕,完全不理會現在謝體秀雙腿發軟頭暈眼花,這衣服又厚,腳上的拖鞋讓她恨不得丟掉後光腳走路。
“大哥,能找一個地方休息嘛,吃飯旅遊什麼的我覺得可以往後麵推一下,我腳快受不了了。”謝體秀打斷公孫耀。公孫耀哦了聲左右看了下;“往前不遠處有一個酒店。當前我們的身份不用擔心暴露,不過你們三不要講話,我來跟他們說。”
安排完住宿,公孫耀第一時間就跑出去買來了吃的,讓幾個人先吃一點,然後等晚上出去浪。
如此的在這裡轉悠了兩三天了,公孫耀感覺到十分的奇怪,自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為什麼這裡的百姓卻是一點緊張和害怕的感覺,好像那邊的事,跟他們一點關係都冇有。
這讓他很奇怪的將目光看向了謝體秀。
謝體秀揉動著自己粉嫩的雙腳;“我讓人給你調查一下吧。
我他麼的。
事情總算是明白了,不是這裡的百姓不害怕,而是軍部方麵將這事推卸給了陸軍航空兵方麵訓練失誤上了,如今廣島陸軍航空兵被撤職,警備司令中村被降級後即將調動前往中國戰場。可以說那邊的大部分官員都因為這個事背黑鍋了。
“這是不給我麵子我,我千辛萬苦的過來弄這麼一出,他一個訓練失誤就抹去了我的功勞,這是想乾啥啊,大大方方的承認這是我乾的就這麼困難嘛?”公孫耀看著謝體秀,在看向另外的兩個人後發泄著自己心中的hum不滿。
謝體秀切了一聲。公孫耀這樣子似乎還受到委屈了,這最委屈的應該是陸軍航空兵司令好不。聽說家都讓憤怒的百姓給直接砸壞了,這幾天更是門都不敢出,都在家中唉聲歎氣。而且軍部的決定並冇有錯,若是這個事泄露出來,那就會引起混亂不是。
“算了吧,大家相互理解理解吧。”
理解?
公孫耀切了聲坐在椅子上;“我理解他們,誰理解我呢,他們怎麼會理解一個跋山涉水、遠離他鄉,為了給他們送這麼一點東西,差點一個晚上都冇有睡覺,還和他們的海軍陸軍鬥智鬥勇的來到這麼一個地方,他們就抹平了我的一切,抹掉了我長臉出名的機會,這能行嘛,這不是在洗刷我嘛。這事,絕對不能算了,娘希匹的。”公孫耀罵罵咧咧的抱怨。
謝體秀跟隨了他這麼久了,哪裡還不明白這貨究竟想乾啥,她很自然往椅子上一趟;“想鬨事直說。彆他孃的拐彎抹角的說給誰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