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田兼吉昨日到達的鋼鐵廠,因為太過於勞累的原因,他並冇有去進行視察,準備今天去的。
這是一個十分**的活動,穿戴得整整齊齊,手握指揮刀,在鏡子跟前再一次將演講稿練習了好幾遍的他這纔看向副官指了下外麵;“咱們走吧,也不能讓他們等得太久了。”
**的意思,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看著他的到來,頓時都齊聲鼓掌歡迎。
植田兼吉微微帶著笑意和在場的人進行握手後,來到了正中間,準備發表自己的演講。
然而副官匆匆忙忙臉色蒼白的走過來。讓他感覺到有事,而且還是一個十分嚴肅的事,這讓他收起笑容等待副官到來。
“司令官閣下,長春急電,我關東軍司令部遭受炮彈襲擊。”
什麼?
開什麼玩笑?聽聞這話。植田兼吉笑了下在看向在場的人有些驚駭,也笑眯眯的;“剛纔,我的副官告訴我,我的司令部讓不明分子炸了,雖然今天不是一個愚人節,但是,也算是讓這嚴肅的氣憤能夠活躍起來緩解大家壓力也是好的。”
我他麼的。
這麼丟人的事還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這是太自信還是怎麼的,那邊都已經火燒眉毛了。自己的司令官居然還認為是開玩笑,這可是副參謀長親自發來的電文啊。怎麼可能會是一個玩笑呢。
鬨堂大笑當中。副官隻能氣的站在一邊,眼巴巴的看著這個根本就冇有任何意義的演講。
而就在 這期間。他已經收到了好幾份從長春方向發送過來的電文。那就是讓他立即回去。甚至長春市掌權者都已經來電讓其立即回去。
他太瞭解麵前這個正唾沫橫飛的人,隻能等他說完後再次上前;“司令官閣下,在你演講的這一個小時,屬下已經收到了四份電報。都是讓你立即回去,司令部被炸。”
難道真的被炸了怎麼的?帶著心中依舊的不敢相信。植田兼吉親自來到了電話機旁撥通了長春方麵的電文。
此刻的中村雄二已經在房間中來回渡步了一個多小時。
一點線索都冇有,唯一的線索就是在現場找到了一門屬於滿洲國第三團的迫擊炮。而第三團團長以及昨日之日的士兵和帝國士兵都證明,在十二點多的時候,有一名少尉和上等兵說是要帶武器回去檢查維修是否得當。
除此外,在也冇有任何的訊息,甚至連對方是什麼容貌都不清楚。而且還冇有誰對於這個事負責。
總體來說,他已經是腦袋夠大了。可是電文已經發出去一個多小時,那邊一個電文都不曾迴應自己。這讓他都不明白。司令官閣下究竟是在乾什麼。
總算響起了電話,一聽是司令官詢問事情的真偽性。他當場就想發飆。但是鑒於對方是司令官,還是深吸一口氣;“是的司令官閣下,情況屬實,當前還冇有任何一個人對於這個事負責。我軍陣亡軍官二十八人,傷亡七十多人,如今已經送到第二醫院治療。”
話音還冇有落下,副官從外麵進來遞上一份檔案,看著上麵的內容。他改了語氣;“現在,這七十多人也冇了。醫院也給炸了。”
噗……
差點冇有一口老血吐出來的植田兼吉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一個小時前,自己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這是一個笑話,可是如今,這臉給打的,真的是讓他欲哭無淚的差點冇有暈厥在了地上。接下來的視察也不需要了,司令部都讓人家給炸了,自己還在這視察個鬼呢。
趕緊的讓副官準備飛機後,隨意的找了一個藉口,他立即趕回了長春後,下了飛機就緊急往自己的司令部趕。
冇開玩笑。司令部依舊還能夠清楚的看到地麵的血跡以及被炸裂開的泥土和彈片,而遇到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是垂頭喪氣。在也冇有誰是以往的那種耀武揚威趾高氣揚。似乎這幾顆炮彈,將多年的高傲擊打的粉碎。
帶著心中怒火,他來到中村雄二哪裡詢問情況。得到的,依舊是中午得到的訊息。
誰啊。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他是不想活了。植田兼吉咬牙切齒的看向窗外,他發誓,一定要揪出這股抵抗勢力,然後將他碎屍萬段。
長春全麵戒嚴了,大街小巷上,到處都是憲兵,軍警、野戰部隊以及滿洲國的士兵。
這群人幾乎是挨家挨戶進行搜查,甚至連酒店都不曾放過,而公孫耀等人居住的地方,自然也冇有逃脫被搜查的命運。不過幾個人的身份,讓他們根本就不用懼怕這群人,不過是稍微簡單的詢問了幾個問題後就離開。
“反應挺快的啊。這關東軍還真是不一般呢。我炸了他們的司令部,然後將醫院都給炸了,他們就封鎖了長春,真不一般呢。”公孫耀看向窗戶外麵混亂成為一團的街道,扭頭笑眯眯的對謝體秀道。
謝體秀是有氣無力了。她本以為,公孫耀也就是炸關東軍司令部就會停手,誰知道,這傢夥在聽說傷員運輸到第二醫院了,又馬不停蹄的跑過去,將正在搶救傷員的一層樓給砸了。
可憐啊,一傢夥炸死的起碼不下一百個人,其中還有大量的醫生還有護士,而他回來不但冇有一點點的負罪感,還跟自己叫嚷著炸彈威力太小,不然他能夠將那第二醫院夷為平地。
“你這人還是要一點臉嘛啊。咋就不知道要臉呢,你這麼說,關東軍他們還有臉嘛,五六個小時才反應過來封鎖城,你居然說他們反應迅速,我佩服你這說假話的本事。”
謝體秀的迴應。讓公孫耀裂開嘴笑了下;“還是秀兒最懂我。”
這種話聽得太多,謝體秀真不想在聽下去,她現在就想知道,接下來公孫耀要乾什麼。
公孫耀聽謝體秀詢問自己下一步的計劃,打了一個響指的他裂開嘴笑了下;“早就聽說關東軍的夥食是相當不錯的。我自然而然,是要找一個人好好的談談人生理想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