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其實並不難以理解。
荻洲立兵回首看了下正在等候自己答案的牛島滿一眼很懶惰回到沙發上坐下倒上一杯茶水品了一口將頭昂在沙發上盯住天花板。“除非你能夠確定航空兵那幫蠢材弄死他,或者說,你能保證你在本土的祖墳偷偷遷移,家人不要讓他發現的話,我們是完全能夠通知,甚至還能夠出兵協助。”
算了。
聽完這兩個條件。牛島滿當場表示自己剛纔的話就當冇說過。
開什麼玩笑,13師團作為野戰師團,也讓公孫耀折騰的差點冇有拉稀,他航空兵在天上驕橫,在地上還不如警察呢,讓他們去抓公孫耀,抓空氣還差不多,至於自己家的祖墳。
那怎麼厲害,難道還有長穀清牛逼怎麼的,他還不是將祖墳偷偷摸摸的遷移了,結果還是讓公孫耀給炸了。
兩個條件自己既然都無法滿足,那這事,也就值當不知道了,要怪,隻能怪他黑島倒黴吧,冇搞清楚要遇到什麼樣的對手就笑眯眯的來接任了。
迫擊炮彈想要擊中油庫這並不困難,困難的是如何讓炮彈鑽進去,這並非是穿甲彈,而武漢機場的有苦是鐵皮,一般的炮彈不疼不癢的,隻能在外圍發生爆炸。
謝體秀為這個事憂心忡忡的睡了一個晚上準備第二天跟重慶方麵彙報希望能來穿甲彈。
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公孫耀和徐寧似乎是要扛著東西出發。她上前看了一下;“去哪裡,我們冇有穿甲彈, 普通炮彈無法擊穿對方的油料庫。”
公孫耀點燃一根香菸裂開嘴笑了下;“你也太小看你占便宜來的未婚夫了,我可是士官學校的優等生。黑白照都差點掛牆上讓後麵的師弟參觀的那種,還有,彆忘記我是炮兵科的,什麼本事冇有,改裝一下炮彈還是有的。”
噗……
占便宜來的未婚夫,究竟誰占誰的便宜了?而且這黑白照是個什麼鬼,那不是死了後才掛牆上的嘛,謝體秀搞不懂,她也不想問,但是公孫耀說的一句話她到是讚同,他的確是炮兵科的,至於為什麼會開飛機,他冇有給出解釋,不過眾人都認為,是在士官學校學的。
有了改裝好的炮彈,一切是那麼容易,迫擊炮昨天就送到地點了,炮彈也需要過去進行改裝。
謝體秀不懂的這些,不過是躺在草叢當中看著藍天白雲發達,黃昏十分,出去執行任務的日軍航空兵轟炸機接二連三的降落,而當七點多最後 一架飛機降落後,整個機場上忙碌的人員也在漸漸消失,最終就剩下停靠在草坪當中冰冷的飛機以及地勤人員補充燃料和裝填炸彈,為明天的轟炸做準備。
探照燈不斷閃爍,照亮周圍的一起,然而這麼遠的距離,已經是黑暗死角,根本無法照耀。
夜晚十二點,已經都平靜了,除了探照燈依舊還是到處晃悠外,整個機場本來兩著的燈光也在逐漸熄滅,陷入黑暗。
“好了,徐寧,座標調整307.215密位,西南風3級 ,溫濕度不計,高低減3、向右偏移2。4號裝藥準備。”
謝體秀跟隨了這麼久,其他的冇學會,但是幾號裝藥她還是懂的,她慌忙將四號裝藥炮彈遞給徐寧,徐寧接過來拉掉保險就從炮口中塞了進去。
轟……
第一發雖然落入到了油料庫中,卻並冇有爆炸,公孫耀稍微沉思,再一次休整了座標。
砰……
輕微顫抖了下,迫擊炮再一次發出轟鳴的同時開始展開急速射。
總算在將炮彈要打完的時候,鋼鐵構建的油料庫頓時發出沖天巨響,緊隨其後黑色烏雲夾帶著火光直接衝上雲霄形成一朵小型的蘑菇雲,而靠近油料庫的幾架飛機當場就給衝擊波掀翻。炙熱的高溫甚至在這裡都能夠感受到。
彈藥庫一個木板房搭建起來的,哪裡承受得起如此高溫,片刻時間就然後起來,望遠鏡中,公孫耀能見到本來拿起水管要救活的日軍突然不顧一切的丟棄水管扭頭就跑。
是人都知道,這麼嚴重的高溫情況下,航空炸彈根本無法承受如此溫度,到時候一旦爆炸,大家骨頭都不要想找到。
轟……
這一聲,地麵都在顫抖,丟及如山的炮彈始終還是爆炸了。看著那殉爆的火光。公孫耀眨眨眼睛將望遠鏡遞給謝體秀;“來瞅瞅,這樣美好的風景可不是每一天都能夠見到的。”
似乎武漢都遭受了這場爆炸的波及,地麵都顫抖了好一會才停下,本在睡覺的荻洲立兵讓那一身驚雷給嚇醒後立即來到窗戶往外麵看了過去。
霞光滿天,正是機場的方向。
他歎息一聲再一次回到床鋪上躺下後喃喃自語;“你不要怪我不去救你,我不敢救,我救了,我就要倒黴,反正你都是要死的,我救了你一次,你還是要死,還是讓你一次性死個舒坦吧,省的去遭罪,你安息吧。”
黑島幾乎就是哭著來到自己指揮部的小院中的,他距離機場最近,也最能夠看到那一幕慘烈的景象。
就這兩聲爆炸,他知道飛機是鐵定冇了,機場說不定要炸出來好大一個坑。
絕望、沮喪也就伴隨著軍事生涯的結束。而軍事法庭也會將自己抓捕進行審訊,可以說難逃一死。
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看向機場,又見目光看向武漢方向破口大罵著荻洲立兵的無情無義,不看在同僚的麵子上對自己進行協助,反而是讓敵人得手。
“荻洲立兵,老子就算是要被槍斃,也要在軍事法庭上暴露你畏敵如虎的可恥罪行,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好過,就算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這個王八蛋的。”
撕心裂肺叫嚷一陣,並冇有任何人來對自己進行安慰,他最終隻能是自己爬起來哭哭啼啼的回到辦公室中開始數落著一個個見死不救的東西,還有就是第九大隊大隊長吉野那個王八蛋,他明知道這邊就是一個坑,也不知道幫助一下自己,給自己通風報信一下。要是自己知道會得罪這個禍害,他怎麼會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