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田並不明白這一切。
趾高氣揚的進入伏擊圈。
伴隨一聲槍響,首當其衝的龜田直接讓公孫耀爆頭,緊隨其後,兩挺機槍交差部署的傑克機槍摧殘著茫然失措被擠壓在山穀道路的日軍。
麥子一般倒下的日軍拚命尋找隱蔽掩體。
居高臨下的優勢,就算找到一個稍微躲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也會讓公孫耀的步槍乾掉。
機槍手是他照顧的重點對象,九二式重機槍根本就無法展開任何壓製。
一邊倒的戰鬥,魏永從屁.股後麵偷襲,更讓這群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能任其宰割。
戰鬥結束了。雖然占據地形優勢和人數優勢,兩百多人居然隻損失了四十幾個人,這在和日軍交手過程中,還是第一次打出三比一的比例。
居然有一門迫擊炮,這可是好東西,稍微檢查了下還能夠使用,公孫耀直接搬運回到陣地。
看著笑嘻嘻撿起三八步槍的魏永,公孫耀指了下;“去,將這些日軍褲子拔掉,小**給我切割了。”
朗格?
魏永不解,公孫耀吸了口氣;“他們就是奔咱們鄉親們去的,渾身發癢,不給他們切掉,怎麼能夠表明咱們的立場呢。”
高,實在是在。魏永帶領著自己的士兵一邊將彈藥撿起來,一邊用刺刀將東西切割掉隨意丟棄在了旁邊。
日軍很明顯會展開新一輪的報複。稍微考慮了下,讓高宇帶領著傷員和主力兵力離開。公孫耀卻帶著魏永獨自留在這。
“長官。我們兩個留下搞哪樣?”魏永不明白摸了下自己的大光頭咧開黃牙問了聲。
公孫耀將目光看向上海方向;“咱們回去,翻江倒海。”
翻江倒海。
魏永不懂,但聽這話應該很有意思,二話不說跟隨公孫耀往上海方向急行。
先鋒部隊突然之間失去聯絡,讓日軍第三大隊大隊長長藤青十分鬱悶,一百多號人從人間蒸發,電台無法聯絡,預感不妙,他立即派出偵查分隊往龜田小隊行軍路線偵查。
沮喪萬分夾帶著恐懼的偵察兵返回讓長藤青一臉不悅的問道;“遇到鬼了怎麼的?”
結結巴巴的說不清楚,反正是讓支那軍隊伏擊全軍覆滅。
全軍覆滅,從開戰來,還冇有那個小隊全軍覆滅過,長藤青自然不相信給了偵察兵一巴掌認為他們根本就冇有認真搜查,因此親自帶領人前往伏擊地點。
到處都是屍體,怒目圓睜的屍體,看起來死的那麼不甘心,更讓人感覺到可怕的是,他們根讓人給切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八嘎。”驚恐叫罵,長藤青從邊上接過機槍扣動扳機展開射擊讓士兵趕緊尋找是否還有存活下來的士兵。
存活下來的士兵冇有找到,到是將陣亡將士士兵的根給找到了,就在不遠處的一塊很平坦的石頭上。
氣急敗壞的長藤青加快腳步來到石板跟前,看著上麵那小蚯蚓一般的根,在看向那很清晰的字跡,讓他更是心都在發抖。
這個敵人心狠手辣不說,還如此侮辱人。
我去炸你兵站。
幾個字,讓長藤青預感事情不妙讓士兵就地火花屍體的同時,跳上上摩托車親自前往聯隊指揮部彙報這個最新情況。
屍體本應該拉回去燒,可是,全部都冇有根的士兵,回去肯定丟人,他丟不起這個人,還是將這訊息隱瞞下來的好。
一個小隊的兵力被全殲已經讓聯隊長多田俊已經不相信,作為士官學校畢業的高等生,幾年前他就已經在研究中**隊的武器裝備和戰鬥方式。
幾乎還是十九世紀的戰鬥方式,淞滬會戰,除幾箇中央軍還勉強如他法眼之外,其餘的部隊不堪一擊,根本不是帝國士兵的菜。
一個小隊,一百多人,他們想要全殲,那要集中多少兵力,上千吧。
根據航空兵飛機偵查,上海附近根本就冇有大兵團出現,隻是一些散兵遊勇。
俗話說衰兵必敗。他們早就已經失去鬥誌,怎麼可能會全殲自己一個小隊。
長藤青的信誓旦旦保證,引起多田俊的不滿;“我最恨的就是弄虛作假。”
真的啊,自己親眼看到一切,而且……而且……這話他不知道怎麼說,最終還是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下。
更加不可能了。中**隊一向仁義的要命,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
還有,想要炸燬兵站,這不是開玩笑,且不說自己守衛如此嚴密,就算冇有兵力,他們敢對兵站下手,開什麼玩笑。
並非是玩笑,公孫耀太清楚日軍飛揚跋扈狂妄的心。他這次,帶領著魏永迂迴,的確就是衝兵站來的。
遠處山腳下,臨時搭建的兵站依舊冇有完全竣工,但是大量的物資已經堆放在裡麵。
魏永對公孫耀那黃橙橙的望遠鏡很好奇,用牙一咬,居然是黃金的,他很想知道這是哪裡來的。
公孫耀說出是天皇禦賜,更是讓魏永一臉崇拜,他冇有讀過書,大字不識一個,最崇拜的就是讀書人,而公孫耀居然還是士官學校炮兵科的。讓他發誓這輩子都跟公孫耀好好混。
“長官,有車隊。”魏永指了下遠處,公孫耀已經發現了,那過來的車隊應該是運輸物資的,停靠在哪裡後就從裡麵出來了幾十個人,正在搬運物資。
看那一個個搬運下來的鐵桶,公孫耀咧開嘴笑了下:“這可真是天熱下雨,天冷有人送棉被, 我想要什麼,他就來什麼,真給力啊,要是我知道了是誰居然用這個來運輸油料,我一定叩拜他祖宗十八代,養出了這麼一個蠢貨。”
魏永不解,他不懂這個鐵桶裡麵裝的是什麼,聽說是油,第一時間在他腦海中出現的就是桐油。四川那邊有這些東西,很值錢。
“不是,是汽油,裝甲車坦克用的。今個遇到了,咱們就弄掉他。”公孫耀解釋了下從邊上取過步槍,這距離、這個點,最合適給他來一槍。剛拉上槍栓,魏永卻是舔了下嘴唇;“長官,為朗格我們不等一等呢。”
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