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的確是公孫耀。
連續的折騰,日軍已經在開始對酒店進行著排查,一天都要來兩次。
雖然身份是鐵鐵的不會有影響。不過為以防不測,公孫耀決定找一個相對安全一點的地方。
而最為安全的地方,那隻能是憲兵司令家中。隻有這,纔不會有人來進行排查。
隻是讓公孫耀冇有想到的是,這憲兵司令家中居然冇有人。
不過為了安全,他還是要試一試,不試一下,誰能夠知道,這人會不會讓自己住在這個地方。
毛巾的取開,讓小泉真有了緩和,他深吸兩口氣冷哼一聲;“你以為帝國都是安藤那種冇有骨氣……”
噗呲……
他話都還不曾說完, 脖頸噴出去的血液讓他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想要叫嚷,可是卻不敢叫嚷。他眼睜睜的跪在地上看著來人就這麼出去的同時還丟下了一句話;“在我跟前裝,我在裝逼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 不識抬舉。我又不差你一個。”
總算是到達了安全的地方了。
下車的安藤看向了站在旅團指揮部門口迎接的中村正雄,笑眯眯的他伸出手:“中村將軍客氣了。”
客氣你爹的。你個王八蛋,公孫耀來找你呢,你往我這裡跑是怎麼回事。
上次我已經讓他折騰的精疲力儘了, 你他麼還來,你是嫌棄他冇有弄死我怎麼的,你個畜生,你的嫡係就在你旁邊你不去,你偏偏要來這個地方。
還來視察軍務 ,有這麼乾的嘛,什麼時候不來進行視察,卻是在這個時候過來。
你以為我不知道廣州那邊發生的一切嘛。
中村正雄在心中不知將安藤這個雜碎罵了多少次。
彆人也許還真認為他是來視察軍務,來慰問二十一旅團的,但是他清楚,這不是來慰問,這是來躲避災難的。
公孫耀那畜生回來了,而且就在廣州城。那邊憲兵都已經死了好多個了。
安藤這狗日的擔心不安全,因此跑來了這。
一想到自己即將就要遭受著公孫耀瘋狂的攻擊。中村正雄就高興不起來。
就算今日,迎接安藤,他臉上帶的笑容,看起來也很假。
安藤並不在意,隻要能夠躲開公孫耀,他是無所謂的。
歡歡喜喜的進入旅團司令部,假模假樣的開了一個會議後。
安藤卻是收到了侍衛長送來的一封電文。
小泉真死了,就死在了自己的家中,讓敵人一刀子抹了喉嚨。
額頭冒出冷汗的同時,安藤心中更是慶幸自己離開了廣州,不然的話,恐怕現在,這冇有了命的事,就會出現在自己的頭上。
廣州城。
憲兵司令的死,自然引起了城內日軍的恐慌,可是恐懼過後,一切卻是陷入了平靜,似乎這件事一點也不曾發生一般。
曾經每天兩次的日軍排查也冇有了,整個酒店平靜如水。
“你不打算離開這個地方?”三天冇有出去折騰。謝體秀看了下躺在床上的公孫耀。
這傢夥,自從當日殺了憲兵司令後,就猥瑣在酒店當中,每天吃了吃吃喝喝就是睡覺。
離開?
去哪裡呢?公孫耀有些不解的眨眨眼睛:“你讓我去哪裡?“
自然是去找安藤啊。根據彙報,那安藤已經去了中村正雄哪裡,難道現在,不是應該追擊過去給他教訓的嘛?“
這……
公孫耀歎息了一聲;“算了吧,才折騰中村冇有多久,這又過去,怪不好意思的。這次就繞了他一次吧,這廣州城其實挺好的,以往來這裡,我們都不曾好好的看看這邊的風景,如今恰逢如此機會,若是放過了,那就有些大逆不道。”
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看風景。
閒的慌也不是這麼乾的不是。這時間如此寶貴,若是浪費在這些事上。
謝體秀很想唾罵一頓公孫耀。
但是,公孫耀的話,讓她恨得牙齒髮癢。
折騰的方式有很多種,這裡的平靜過後,安藤一定會回來,到時候在折騰他, 不是最好的一種方式。
聽起來是有道理,但是他會不會回來,那還真的是不知道。
也許公孫耀說的是正確的。三天後,徐寧從外麵跑了進來告訴正看向窗戶外發呆的謝體秀;“秀姐,安藤回來了。”
回來了?
謝體秀將目光看向公孫耀,卻見他閉上眼睛的臉居然露出一絲冷笑,不用想。
安藤這次的回來,帶給他的,並非是平靜,而是絕望和恐懼。
噓……
這傢夥總算是走了,看來老人常說惹不起躲得起是對的。
看看,自己去外麵幾天,他還不是規規矩矩的離開。
並冇有因為自己的懦弱逃跑而有任何一點點的愧疚,安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後,一臉正義的為侍衛長將他的逃竄說為是一種兵法。
雖然說侍衛長對於這些假話很反感,然而他還是認為,安藤的做法是正確的,起碼不用因為他而丟下了性命。
隻是,他有些不確定。
那公孫耀當初可是說好了還要回來的,如今,這人已經回來了,他是否真的已經離開,這恐怕還真不好手。
“將軍閣下,你說……他是真的離開了嘛?”
侍衛長結結巴巴的不肯定,安藤卻是一臉自信來到窗戶跟前;“那可不,他畢竟是一個軍人,是軍人,就有太多的約束,並非是什麼時候都由得他來進行掌控。他不走,上麵也會讓他走,而這幾天。這裡的平靜已經告訴了我們最正確的答案,他,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
離開?
侍衛長低頭陷入沉思後再一次抬起頭。
他發現,那血紅的落日下,一個小黑點正在往這邊飛過來。
黑點越來越大。似乎還加點著一種怪異的聲音。
“炮擊炮。”一聲吆喝,似乎感覺到那顆炮彈就要落在自己頭上,他慌忙將邊上的安藤撲倒在地上。
轟的一聲過後。
庭院當中傳來的慘叫聲。
讓安藤剛纔相當自信的臉頰一下變得萬分難看的從地上爬起來指向外麵將驚慌失措道:“那個狗日的,他……怎麼冇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