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威脅,這也不是演習。崗村說的很嚴肅。
他看出川島大郎帶著不可思議甚至來說不相信的眼神看向自己,心中的不相信油然而生。
冷哼一聲。崗村並不在意他的舉動,而是回到黑皮沙發跟前坐下翻開一份檔案簽署上名字抬起頭;“信不信,在於你,他可是將我祖墳甚至我陸軍多名要員祖墳都炸的精光的一個人。”
臉色微微的變化並冇有讓他對川島大郎進行持續性的打擊;“特使,你以為你這是一個肥差,不錯,在他冇有出現之前,這的確是一個肥差。不過現在,這個身份,不在是肥差,而是一塊巨大的肥肉,很明顯,你就是那塊肥肉。”
肥肉肥肉的,聽起來似乎相當的不好聽,但是這說的畢竟又是實話。
公孫耀就如同一條狗一樣。現在用這個人在對自己進行威脅。殺了他,就值當殺了皇室的威嚴,也就是打了天皇陛下的臉。也就打掉了自己的飯碗。
這次不想跟那條狗計較,隻要他離開,自己就算多給予他一定的東西也是可以的。
五車醫療用品、 五門野戰炮、電台以及部分零件 移交給奉新前線的第九戰區部隊得訊息傳入了公孫耀的耳朵。
正端起稀粥喂著伊藤的公孫耀將稀飯直接丟給伊藤;“死不了自己吃。”
可憐伊藤當時為了給崗村送信讓公孫耀捅了兩刀子後去醫院包紮就回家修養,他也是這個計劃中的關鍵點。
“你卸磨殺驢,你……”伊藤叫嚷著一看公孫耀的眼神,很規矩端起稀飯。
將軍統送來的訊息看了下,公孫耀歎息了聲走在沙發跟前坐下;“他這一次算是一個痛快人,不過,我還是要弄死他。”
還要弄死?
謝體秀倒吸一口涼氣的看了下公孫耀;“你就不能誠信一回。做一會人怎麼的?”
我……
伸出手指了下自己的公孫耀抬起頭看向天花板;“我早就已經不在是人了。”
“嗯,冇錯,你是神仙。”山本清子在邊上的接嘴,讓謝體秀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隻能歎息了聲坐在一邊發呆。
理當是走了。南京城一切照舊。崗村很想撤離川島大郎身邊的侍衛,然而為了以防不測。他決定還是在等一天,看看具體情況在說。
依舊平靜如初,崗村下令,撤離川島身邊的一切暗哨人員。
屋頂以及門口暗哨的撤離。讓坐在牆根邊緣已經要了好幾塊錢的公孫耀很大方的將破碗都丟給了邊上的乞丐看向哪裡隻是剩下兩個哨兵的大門裂開嘴自然自語;“你們走了,我可就開始了。”
邊上的幾個乞丐怎麼都冇有想到麵前這個陌生的麵孔居然將討來的錢給了自己。 幾人抬起頭看去,這個跟隨自己幾個人兩天的乞丐腳步如飛一般的往那兩個日軍走過去。
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日軍脖子狂飆出鮮血過後,那人用匕首迅速打開了房門。
幾個乞丐先是愣神,隨後相互對望兩眼迅速跑過去將士拖走。
公孫耀大踏步進入內院中,兩個身穿黑色中山裝的人似乎要掏槍,但是很明顯,公孫耀的速度比他們掏槍的速度要快上不少。
閃電,隻是剩下鬼魅一般的人影過後,兩人已經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在裡麵度日如年的川島大郎聽到了動靜,嚇得哆嗦的他將槍直接對準大門額頭冒汗,久久冇有出現的人影讓他不得不起身往大門方向小心翼翼的走。
剛想轉身出去,然而手腕中一陣刺痛過後,自己叫都冇有叫出聲就給拖到大院當中。
“我也算是見識過世麵的人,就是冇有見過陛下特使,今天一看,也不怎麼樣嘛,關鍵還是一箇中佐,死在我手中的中佐不是少數,你倒是最為特殊的一個。我要好好想一想,如何讓你有一個奇特的死法。”
川島大郎已經估計來人是誰,他怕死,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怕死,他還冇結婚呢。
一聽說冇結婚,公孫耀靈光一閃。
“我知道應該如何讓你死纔算是有特殊的紀念意義了。
總算太平。
隻是一想到自己五大車的醫療用品就這麼送給了重慶方麵,而自己不過是為了一個根本就不值得的人,他這顆心,想到就渾身難受。
心中想到又不能發泄,內心的那股怒火燒的他隻能一口又一口的吃著茶水來牌友解悶。
關閉的房門推開,侍衛長帶著相當沮喪的表情走了進來。
這熟悉的表情讓崗村嚇得將茶杯趕緊放在黑色茶幾上;“你不要告訴我特使出事呢?”
他麼的。還真出事了。
讓人給弄死在家中了。憲兵當前已經對哪裡進行封鎖,因為身份過於特殊,冇敢處理,要讓自己去一趟。
罵罵咧咧的出了門,一路上根本就冇有任何耽擱的來到特使住的地方,兩個侍衛讓人割開了喉嚨。
而川島大郎卻不知是在什麼地方。
侍衛長指了下裡麵。
崗村咬牙的往裡麵走了進去一看。
想想中懸掛在房梁上的一幕並冇有發生。
相反,他還見到相當和諧的一幕。
川島大郎居然麵朝東邊的方向跪下,就穿著一條開襠褲,你褲襠前露出一灘鮮血,看樣子,這命根子是讓人給切了,邊上放著一把小刀子,很鋒利,很有可能就是作案工具。
一把武士刀從前麵刺穿後背,雙手緊握著刀柄。
這是自殺 。
崗村從這表麵現象上來看估計是自殺,但是,他就算是想要自殺,也冇有必要切下自己的命根子不是。
“司令官閣下,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侍衛長遞過來一封書信。
遺書。
瞎扯淡呢,帝**人什麼時候會寫這個玩意。
崗村帶著疑惑的打開手中的書信。
我有罪,我悔過,我長得醜, 還膽小如鼠,卻是擔任天皇特使,這是個皇室丟臉,給陛下丟臉,也是個我們陸軍馬鹿丟臉,左思右想,我決定結束自己的性命,為了今後不在當帝國陸軍馬路中的敗類,我切了我自己,從此和陸軍一刀兩斷。
我是自殺,不是他人所殺,你們看到這封書信的人,都不要緊張,不要激動,也不要為我報仇什麼的。我是自願的。
我他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