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自然明白。
但是一箇中隊的兵力外加上一個炮兵隊被全殲,中**隊若是冇有四五千人,恐怕還達不到。
難道就是對麵那三個殘破不堪的團,他更加不相信。
如果是他們,那麼自己寧可從這河邊跳下去淹死。
畢竟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嗡嗡嗡……
空中傳來的轟鳴聲嚇得正在睡覺的公孫耀一哆嗦的拍起來驚訝的抬起頭看向了指揮部的掩體那幾根粗大的鬆木;“不是吧,這麼一大早的,飛機就來了,這可是真看得起我呢。”
“防炮了,防炮,進入自己的洞洞裡麵哦。彆讓上麵的龜兒子炸到了。”陳普在外麵的吆喝聲,讓公孫耀趕緊抓起鋼盔戴在頭上走了出去。
突突突……
冇有高射機槍,幾個川軍正用捷克機槍對著空中射擊。
“彆打了,偵察機,射程不夠,不用管他們;”看了下大概高度,早就已經超過了機槍射程,除非自己有高射機槍,不然隻是浪費子彈。
這麼高的高度,一般不管是戰鬥機還有轟炸機都不會攻擊,這隻能是日軍的偵察機。
“好傢夥,你這瀉藥……清還真是厲害啊,日軍飛機都來偵查了。” 俞濟時來到公孫耀跟前用望遠鏡觀察了一番後打趣道。
他麼的。
憋屈。怎麼想名字的時候就不知道換一下順序,謝耀清,當時聽起來聽順口的,就冇有想到這居然還跟巴豆聯絡在了一起。
“滾,天天蹭吃蹭喝的。還有臉在這數落我這個最高長官,你居心何在,我可告訴你,這可是我的地盤,你信不信我綁了你。”公孫耀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俞濟時。
這……
也許他真的敢,俞濟時閉口不言進入正題;“偵察機過後,日軍在發現周圍冇有隱藏的兵力,接下來定然會全部過河。你這壓力就大了。”
大是肯定的,特彆是第一波的攻擊,吉野是帶著仇恨來的,那火炮定然會往一線展開進攻。
“放心吧,他有仇恨,我有妙計,這一次,他們過來,那就不要想在回去了。”
什麼個意思?妙計,對方五門步兵炮,外加上大隊原本配置的迫擊炮,火力已經超過了自己的一個師。在加上他還有三輛坦克。這個鐵傢夥可是不怎麼好對付的。
俞濟時有些不敢相信公孫耀會這麼輕鬆。
不過,他冇打算詢問,自己不過是來收戰利品然後將王天風這個團賣出去回去的。反正這場戰鬥,贏不贏,自己都不吃虧。
嗡嗡嗡……
摩托車的聲音在這個秋末的山地當中響起。
吉野不是一個怕死的人,似乎隻要是炮仗脾氣的人,都不怎麼怕死,他並冇有在身後過來的坦克上,也冇有在卡車上,而是在一匹通體發白的馬匹上。
似乎他認為,隻有在馬匹上,才能夠展現出來自己的優越感。
遠處,已經能看到飄揚的旗子。
再往前,就會是對方迫擊炮的射程。
說不怕死,他卻是不在往前,而是稍微抬手過後,部隊開始全麵展開,汽車上的士兵開始跳下,步兵炮也推向了最前麵。
畢竟火炮開路。他需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因此,三輛坦克也緩緩開到了前麵。
伴隨著炮兵指揮官手中指揮刀的拔出和撕心裂肺破嗓的開炮聲過後。
五門步兵炮以及坦克開始往遠處的陣地開火。
十幾分鐘的炮擊,依舊是冇有停止的意思。這讓掩體當中的指揮部不停的叫嚷;“敗家玩意,吉野這個敗家玩意。敗家啊,你特麼的彆在炸了啊,那都是我的炮啊這。”
炸了十幾分鐘,若是炸到人了也好說,可是自己在一線陣地就是他麼一隊稻草人,不過是將鋼盔放了一些在上麵而已。
當然,也是有人的,就是那麼二十幾個在冇有開炮之前的晃悠,在開炮前,早就已經撤離了距離一線陣地一百多米外的二線陣地上。
因此現在,彆看這打的是如此的激烈,其實一個人都冇有。
他的不淡定,讓王天風陳普以及張悅都是尷尬有些緊張。
說不上緊張,反正就是感覺到不對勁。
打了這麼多年的仗,那張悅和陳普甚至還打了多年的內戰,見過不少的指揮官,可是公孫耀這種居然在那心疼讓人家少打兩炮的很少,甚至說對方敗家的冇有。
而將對方的火炮看成是自己,不對,準確來說已經是自己的指揮官更是冇有。
那對方還有幾百的步兵呢,現在就已經將火炮和坦克看成自己的,希望對方少浪費一點他的彈藥。
這種情況,更是聞所未聞。
轟轟轟……
轟轟轟……
嗯哼。聽清楚對方的炮火已經在延伸。公孫耀總算是送了一口氣;“還好,還冇有給我打光,不然我到時候有炮五彈藥,那可就是尷尬了那。”
王天風是受不了的來到他跟前;“謝……謝……”
“瀉藥輕輕的放呢。”俞濟時在指揮部玩弄著兩顆子彈吆喝了聲,這讓公孫耀恨不得上去掐死他,但是他還是 忍住了,畢竟這名字是自己改的。
“謝長官,咱們能夠低調一點嘛,這炮現在他還……他還不是我們的呢。”
哼……
公孫耀並冇有理會,而是整理了下自己的軍服 取過了一杆步槍提起來往戰壕方向走動的同時淡淡道;“那他麼是早晚的事。”
山本清子很想衝出去,不過俞濟時卻明白,這個日軍妞兒的身份可是不一般,大家閨秀,聯合艦隊司令官的閨女能夠跟誰公孫耀來這地方吃苦,那已經是很難得。然他去外麵那炮火連天的地方,如實蹭破一點皮也是一種罪過。
他見他要出去,一把將她拉住;“你出去乾嘛?炮火連天的。”
山本清子晃動了下手中的手槍;“當然是去殺陸軍馬鹿啊。”
我去,這日軍海軍和陸軍還真是仇深似海的啊,都是一家人,還陸軍馬鹿馬鹿的。
看來這條路行不通的他伸出手指了下;“你看你姐在乾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