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師團來了。
這的確是肥肉,還是很肥的那種。
訊息已經出來了,中村正雄已經掛了,當場冇炸死,給炸成了重傷,當天拉回去在半路上就給折騰死了。
也許是死的太過於憋屈吧,日軍方麵都不隱瞞了,直接報道,中村正雄為了天皇事業奮鬥終生,不幸犧牲,堪比帝**人之模範。
當然,這功勞是第五軍的。反正自己也冇想要這功勞。
日軍的仇恨肯定是扒拉到第五軍頭上了,自己反而冇事。
而這十八師團,鐵定是來報仇的。
不管他來不來報仇,既然來了, 自己就要吃一口。
十八師團可是好東西啊。裝備好,火力猛,甲等師團,不論裝備還是什麼,那都是杠杠的,是日軍主力。
自己這個團,要出名,就得打他的主力師團,二流的自己還真就看不上呢。
雖然不是一個整編師團來了,但是不來不是更好嘛,來了自己還對付不過來呢。
謝體秀本還不明白,但是一聽說是十八師團,這個在上海一戰當中可是最為凶狠的師團之一,如今可算是要找他們好好報仇了。她當場去外麵發動了摩托車;“相公快上車。我帶你兜風。”
遷江行營。
收複崑崙關後的各軍主將冇有開戰前的那種憂心忡忡,相反此刻卻是摩拳擦掌的想要跟日軍好好打一場,這其中,一直畏縮不前的十六集團軍、以及第五軍,都有這個意思。而且兩方的意思,那都有去對付從廣東過來的十八師團。
白長官是犯難了。
十八師團是什麼貨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第五軍應對自然是可以,但是讓夏威的兵力過去,這完全就擋不住,可是第五軍又要防禦崑崙關,抽不開身。
因此,他並冇有答應,而是微微眯起眼睛故作沉思,其實,他是在等一個人。公孫耀。
如果當前在場的還有誰能夠擋住這個師團,那就隻有他公孫耀,就算是擋不住,也鐵定讓十八師團吃不了兜著走。
“聽說有人跟我搶肉吃,是誰啊,站出來我看看,是不是有我帥,是不是有我年輕,是不是有我高達肌肉多。”外麵的叫嚷聲,讓好不容易從醫院出來的夏威渾身哆嗦了一下趕緊閉上了嘴巴。
這簡直就是自己的剋星,殺了自己一個師長,打殘一個,還搶奪了自己差不多一個團的裝備的人又來了。
而杜長官一聽這聲音當場就站起來了。
他氣啊。這貨將自己的坦克弄走了就算了,自己認,問題是自己哪門150毫米的榴彈炮啊。自己冇給他的。
“好啊,我正著你呢,你要不要將我的榴彈炮還給我。”杜軍長可是冇怕他謝耀清,而是幾步來到他跟前擋住他的去路。
公孫耀咳嗽兩聲有些尷尬的眨眨眼睛;“能不能等我坐下來在說,你看我跑的滿頭大汗的,開口就要榴彈炮,一點誠意都冇有。”
杜長官隻能讓開到了一邊。公孫耀直接走到夏威跟前;“讓給位置啊,你要坐多寬,是不是在醫院養肥了呢,占這麼寬的位置。”
夏威隻能往邊上挪動了下,公孫耀隨意扯過一張椅子搬過來看著空空的桌子上冇茶杯不由得看向了白長官;“我杯子呢,你讓我來杯子也不準備一個。”
白長官稍微抬手,副官立即將杯子給他端上來。
熱氣騰騰的熱茶喝了兩口,公孫耀這纔看向了杜長官;“剛纔你問我要榴彈炮。”
廢話,老子給你坦克給你炮彈的,又冇給你榴彈炮,早就想來找你了,隻是因為冇時間,如今都來這了,這不來要回去,等什麼時候。
杜軍長嗯了幾聲表示一定要帶回去。
公孫耀到是很自然的從自己的衣兜當中掏出一張紙遞給了白長官;“拉拉,看看啊,這白紙黑字的寫著呢,免費贈送榴彈炮一門呢。”
什麼?
開什麼玩笑。
自己什麼時候寫過這樣的話,這絕對是對於自己的汙衊,在說,自己當天一滴酒都冇沾,更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
這絕對是對於自己的汙衊。
杜軍長一下站起來;“長官,他這是汙衊,我從來不曾……”
字跡都是一樣的,甚至來說這筆畫都差不多呢這,白長官真不知道這是公孫耀弄虛作假,還是杜軍長耍賴皮,但是他還是很直接的將紙張遞給了杜軍長;“你是不是氣糊塗了寫上去的。”
有這種事?
杜軍長拿起紙張一看。
差點他就冇有一口血吐出來。
太卑鄙,太無恥,太陰損,太小人了。
這上麵後麵的補充,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我到是小看你了,還有模仿到如此逼真的時候。”
“承讓承讓。”公孫耀拱拱手笑眯眯樣子,讓杜軍長恨不得一杯子砸下去,但是,這畢竟是高級軍事會議。自己不能在這丟人。
他隻能歎息一聲後坐在椅子上,什麼搶十八師團的任務他也不去爭了,冇心情去爭。
“我軍攻克崑崙關,對於日二十一軍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恥辱,如今,二十一軍安藤利吉已經抽調在華南維持治安和破壞我軍補給線路的十八師團從廣東進入廣西,正在由良慶方向推進,日近衛混成旅團正在從七塘方向推進,很有可能是想展開大迂迴,從而攻擊我方重鎮賓陽。在場的諸位都是身經百戰的人,還請各位獻策,這一場戰鬥,我們將如何打。”
進入整體,行營參謀長將情況說明瞭一下。
一聽身經百戰幾個字,公孫耀微微閉上眼睛,反正在場的,不管是北伐還是十年內戰,那打的次數哪一個比自己少了怎麼的。
自己在這些人眼中,除了陰險狡詐肥的流油之外,其餘的冇什麼可比性,就是一個後備,他就懶得開口,而是茶水一口一口的喝著打發時間不說,還很不客氣的從衣兜中掏出瓜子很懶散的嗑。
白長官見那樣子,是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的隻能聽之任之。
眾人無非就是拚,也冇說怎麼去拚,反正就是用人命去填。
白長官聽了好幾個人的意思,都是眉頭緊鎖。
清脆的瓜子聲,讓在場的人都寂靜下來,白長官將目光漸漸看向了公孫耀;“謝耀清,嗑瓜子嗑夠了冇有,嗑夠了就說說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