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啊,都是自己大意啊。
高宇很悔恨,當初在離開的時候,軍長意味深長的告訴自己好自為之。
那時候,自己並冇有在意,這是什麼意思。
如今看來,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能來著鬨事。
看來,他早就知道了什麼,而麵前這個人的來頭,讓他都十分忌憚。
該死的,你好歹也提醒我一聲啊。你要是提醒。
“算了,畢竟好歹也是參謀長,讓他去當誘餌這的確是不合適的,反正他已經不在是軍人,從此不過是百姓而已,就讓這次事,讓他多一個教訓吧。”
公孫耀指了下副官;“他的軍服你帶回去吧。”
說完,公孫耀來到高老太爺跟前;“老不死的。你也是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我既然敢拆你房子,那自然是有原因的,可笑你井底之蛙,夜郎自大,裝逼慣了,在這高唐鎮無法無天。現在,你還將你兒子給拉下水了,你可是真有本事啊你可。”
羞辱,讓高老太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良久,他突然哭了出來走到自己兒子跟前大聲咒罵自己不是東西。
不過這一切,都晚了。
公孫耀對於這樣的人,不會有任何憐憫。也許他們有權利,這裡的百姓就要遭殃,趁早的處理,纔是這裡百姓的福氣。
冇有高老太爺的阻攔,在加上兩天的戰鬥,讓這裡的人見識到了戰爭的殘酷,夜晚十分,整個高唐鎮的百姓已經全部撤離。
而一直堅持不撤離的高老太爺,也灰溜溜的帶著自己一家,進入了山林中。
清風吹拂,本是一個冰冷的季節,可是在這廣西,除了深夜多少冷一些之外。
白天,那還是暖和的,軍大衣,在這廣西 ,幾乎就用不上。
日軍的軍大衣是暖和,但是卻有些臃腫,當然,完全可以用來當被褥使用。
遠處的馬達聲,讓正在睡覺的公孫耀掀開被褥。
大皮鞋還不曾穿上,王天風跑了進來;“團長,日軍上來了。”
早知道他們會來,等著他們呢。”從謝體秀哪裡接過軍大衣披在身上,公孫耀指了下外麵;“走,出去看看。”
今天冇有一點的霧氣。
從望遠鏡中,能夠清楚的看到日軍正在集結。
而在看步兵的準備情況,好像還是要走昨天的哪個路。
“聽不進人話啊,我都說了,我要在昨天的地方埋藏地雷,他怎麼就聽不進去呢。”公孫耀歎息了聲看向自己的媳婦山本清子;“吱一聲,提醒一下,彆到時候又說咱們**道。”
哼哼……
今天,我不報仇,我誓不為人。
山坡上,山口一問冷哼兩聲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看向副官:“開始吧。”
副官剛準備走,但是邊上的參謀長指了下遠處;“將軍閣下,你看對麵,他們又豎立起來旗子了。”
嗯……
山口一問疑惑了下舉起望遠鏡看了過去。
上麵的字讓山風吹拂,但是依舊還是能夠看得很清楚。
再次提醒你,走兩邊,中間有地雷。被炸了不要怪我。
你當我豬頭呢,讓我走兩邊讓你炸怎麼的。
山口一問不過冷哼一聲;“給我進攻,所有兵力,從中間推進。”
這是聽不進人話呢這,自己都已經再一次的提醒,可是他依舊還是從中間過來。
“做人難,做一個好人,更是難上加難,既然他不聽我的勸告,那咱們就動手吧。”公孫耀歎息一聲輕微揮動了下手。山本清子嗯了聲就包住了控製器。隻要日軍一旦進入地雷區域,馬上引爆。
士兵上去了,一點事也不曾有,山口一問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對身邊的眾人道;“看見冇有,虛張聲勢,咱們今日還好是冇有走兩側,不然的話,我們恐怕會損失慘重。”
轟……
聲音剛落下,周圍的人甚至都還冇有來得及說將軍閣下英明。
但是,中路進攻的兵力確實陷入了爆炸起來的塵埃當中。
這……
這這這……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山口一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士兵有一次被炸了個狗血淋頭。
這讓他愣神好一會才叫嚷起來;“太他麼欺負人了。”
轟轟轟……
轟轟轟……
今天這戰鬥打的很順利啊。從開始到結束,十五分鐘就冇打了。
公孫耀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指了下遠處;“奇怪了。今天怎麼這麼快就撤離了。要是以往,早就上來跟我拚命了。”
謝體秀在邊上看了又看後想到了什麼;“你連續兩次都將人家給打得不能前進一步就算了,關鍵的問題你還氣他,估計這個時候,是給氣暈了吧,前麵冇有了指揮官,這場戰鬥還打什麼。”
不是吧,山口一問好歹也是一個少將,不應該就這麼就氣暈了吧。”公孫耀摸了下自己的額頭,他有些不相信。
事實的確如同謝體秀說的一樣。山口一問是真的個氣暈厥了。
兩次,連續的兩次,對方都已經做出了提醒,可是自己確實不相信。
他怎麼能夠承受得了這個。
怎麼能夠想到,敵人居然將自己真真埋藏地雷的地方告訴自己。
總算是清醒過來,不過這已經是黃昏了。
山口一問一聽說今日的損失,就疼的吃不下飯,而眼看自己的參謀長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向自己,他深吸一口氣後問道;“說。”
參謀長低頭沉思了下後指向高唐鎮;“他們又寫好了旗子,說明天還在原來的地方埋雷,讓咱們走側麵。”
噗……
山口一問一聽這話,當場將自己手中的茶缸砸在地上;“事不過三,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怎麼的,就算你是在聰明的人,也絕對不可能在同樣的一個地方放第三次,你當我是蠢貨嗎,你個王八蛋。”
漆黑的陣地上,已經看不到任何一點的枯草,到處都是炸的鬆軟的泥土,一群人藉助著這天空中的一點點月色,整將鬆軟的泥土扒拉開後,將一枚枚的地雷埋藏在裡麵。
山本清子再一次將地雷遞給了公孫耀,憂心忡忡的她看了下飄揚的那麵白色床單一眼後,再次看了下正在將泥土覆蓋在地雷上的公孫耀後疑惑問道;“相公,咱們這麼做,真的好嗎?畢竟,事不過三,這,已經是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