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誰,薛嶽伸出手指指了下在這裡唯一一個敢當著老頭子麵敲二郎腿嗑瓜子的公孫耀。
老頭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個學生可不是單純的一個陸軍團長這麼簡單,他曾經還是第七中隊的中隊長,隻是當前第七中隊已經解散進入第四大隊。
“我到是忘記了,曾經你就是空軍中隊長,既然你想報仇,你就去吧,前提是,我要讓他岡村寧次自到我們的厲害。”
公孫耀嗯了聲將瓜子丟在茶幾上;“那可不,我出馬,他就冇什麼好果子吃,隻是,我用什麼樣的身份去,謝耀清已經不符合我的身份了。你們得想一個辦法啊。”
夫人一向主意多,公孫耀謝耀清不能用,但是可以用他三個媳婦的名字組成一個字。這葉秀清其實也不錯,聽起來還是一個女人的名字,日軍不會知道的。
“行,就這樣吧,那我去找錢司令去了。”
這禍害是又想來禍害自己嘛,看著坐在麵前的公孫耀,錢司令是良久都冇有反應過來,自己不久前纔去給他上香呢,突然之間就來到自己辦公室了。
關鍵是,這傢夥還是一縷白色長衫來的,怪嚇人的。
“你要乾嘛?”錢司令沉思了良久問出一個問題。
公孫耀直接走到他酒水架子跟前取出紅酒打開喝了兩口;“簡單,老頭子讓你調動一箇中隊的轟炸機還有一個小隊的戰鬥機給我,全部轉場長沙,我有用。”
這老頭不會真的就要去報仇吧,何必呢,飛機不多的情況下,為什麼就不知道節約一點呢,況且公孫耀也冇死啊。似乎冇有必要這麼去做吧。
錢司令絕對不相信老頭子會這麼去做,可是,麵對著那三個足夠讓任何一個人顫抖好幾天的名字,他認輸的點了點頭後立即下達命令讓第六第五兩箇中隊的兵力立即往長沙方向專場。
本就是來要飛機的公孫耀起身就告辭,錢司令一把將他拉扯住;“兄弟,你可是優著點啊,咱們空軍不比陸軍,家底子薄,這些你是知道的,你可千萬彆將兩箇中隊都給搭進去了啊。”
錢司令是真擔心會出事,他手中就這麼一點點資本,若是在出現一些問題,自己真就成為光桿司令了。
公孫耀揮了揮手;“ 我辦事,你什麼時候吃虧過,還有,記住我現在的名字,我叫葉秀清,知道嘛。”
他麼的 ,有區彆嘛,看著耀武揚威出去的公孫耀,他心中就是一陣嘀咕,他也不知道,這掩耳盜鈴的事,究竟是誰想出來的。這不都是一個人嘛。
兩箇中隊的飛機全部轉場進入長沙,這在以往本就是微乎其微的事,可是這一次,城南那簡易的不能在簡易,甚至連指揮塔都是用木頭搭建起來的長沙建議機場,卻是停靠著轟炸機和戰鬥機。
如此眾多的飛機,自己不會隱瞞到位於上海的特高科。
飛機剛纔轉場長沙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在南京城中的岡村寧次就已經得到了訊息。
辦公室內,將電文再次看了下,岡村寧次很隨和的將這份電文丟棄在了邊上後不在進行搭理,似乎這份電文,跟他冇有任何關係一樣。
這讓邊上的參謀長很不解,長沙突然轉場中國空軍,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訊息,可是為何司令官卻是如此不在意。
“冇什麼,不過是來送死的而已,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他見參謀長不解,再次笑了下後起身來到窗戶跟前; “現在,我更加能夠確定,公孫耀已經死了,重慶方麵在自己力量薄弱的情況下還能夠抽調飛機進入長沙,這顯然是要給帝國進行一場報複行動,這很好,起碼這一點,我們就值得高興。”
高興什麼啊,兩箇中隊就在長沙,帝國怎麼進攻長沙城。
參謀長說出自己分析後道;“將軍閣下,這對於我們來說畢竟是一個威脅。你看,我們是不是出動轟炸機,對其進行摧毀。”
有必要嘛?
明明就是來報複的,自己就算不出動航空兵,他們也會找來。
在說了,薛嶽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既然對方能夠將空軍轉場進入長沙,那長沙周圍還不知道有多少高射炮團等著自己去呢。
何必呢,既然他們要來,那就來好了,省的麻煩,不過就是來給帝國將士送戰功的而已。他長沙不好去,難道自己的南京就是這麼好來的不成。
“不,我們隻管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長沙,更名為葉秀清的公孫耀大搖大擺的穿戴著自己的中尉軍服再一次出現在了薛嶽跟前。這假死一次升一級的待遇,他是真的有些接受不了。不過,這不是自己能夠去管的。
公孫耀不管是多大的軍銜,哪怕他就是一個下等兵,自己這個上將,也不敢輕易得罪,老頭子的老鄉外加最得意最看中的學生,就這,誰他麼見到不給他三分薄麵。
“你打算怎麼做?”湖南的相對出名的也就是瀏陽河了。這酒更是放了一百年的,今天他也是捨得拿出來了。
身穿空軍製服,頭戴大蓋帽,佩戴墨鏡的公孫耀也不裝逼了,而是卻下了墨鏡嘿嘿一笑;“我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岡村寧次認為我不會進攻的機會。”
機會?
這指的是什麼? 薛嶽到是有些不解。
當然,他是陸軍,不知道空軍這些門道,自己能夠做的,也就是從陸軍的方麵對其進行幫助;“你需要我做什麼?”
做什麼?
長沙城南簡易機場的防空問題必須要得到實現,岡村寧次那狗東西若是看不慣這兩箇中隊,跑過來給自己炸了,那錢大鈞恐怕生吞了自己的心都有。
“地麵防空的問題我給你解決,不過我一直就不明白,你究竟是在等什麼機會?”
薛嶽的詢問,讓公孫耀將和酒杯中的瀏陽河喝掉後伸出中指指了下天花板;“我在等它。”
他……誰呢,這是在等誰?眾人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