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日軍十一軍軍部。
岡村寧次調去了北平擔任華北方麵軍司令官後,接任他位置的田園和一郎吸取了岡村寧次進攻長沙撞了個頭破血流的教訓,決定不在對長沙進攻,而是進攻第五戰區。
他的計劃很冒險,但一旦成功,就是功蓋千秋,力壓群雄。
大概就是占領宜昌,西進重慶,活捉蔣老頭,徹底粉碎這個跟帝國對抗不聽話的國民政府。
他想要超越岡村寧次,因此製定出來計劃後立即上呈大本營,而大本營也同意了他的計劃。
隻是,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預定一個月完成戰鬥任務的田園喝一郎怎麼都冇有想到,在漢水,自己就和第五戰區部隊打了二十幾天,幾個師團是疲憊不堪,就昨天,偷渡白河的兵力死了三百多人,還死了一個大隊長。
部隊需要立即進入休整,他已經劃分了棗陽地區為部隊集結休整地。準備休整補給一段時間,在對宜昌發起攻擊。
命令已經下達。所有部隊暫時停止攻擊,站在地圖跟前,思索的他突然因為參謀長的話而變得有些猶豫起來。
參謀長告訴自己,這次大本營看中的就是一個兵貴神速,如果兵力停下休整,占領宜昌的計劃就會拖延,這是大本營不能容忍的,很有可能,大本營會取消進攻宜昌的計劃,畢竟上麵的意思,還是希望和重慶方麵談和。
也就是,這個光宗耀祖威嚴四方的計劃,如果不迅速展開,那很有可能會夭折。
這一點,田園和一郎到是冇有考慮到,但是現在,他必須要考慮。
隻是,兵力疲憊不堪,若是在展開進攻,無疑就會引起士兵和將士不滿。
是進攻,還是休整,他陷入兩難境地。
“將軍閣下,要做出決定了,重慶方麵恐怕已經判斷出來我軍目的。”參謀長藤田一郎大踏步走了進來晃動了下手中電文;“特高科急電,在成都休整的十八軍不知道什麼緣故,正在集結,另外,駐紮在重慶的川軍兩個軍正在往邊界方向行軍,很有可能駐紮在河口。還有,宜昌方麵傳來訊息,宜昌百姓正在挖掘防空洞。”
嘶……
倒吸一口涼氣,田園和一郎立即接過電文看了下後當場道;“我們不能在等下去了。立即調動運輸車隊,迅速將物資運輸到前線,分配個各軍後,展開對宜昌攻擊。”
嘖嘖嘖……
大手筆啊。真可謂是大手筆。
團部,公孫耀笑眯眯的嘴角流出口水再次將電文看了看將目光轉移到山本清子臉上。
山本清子從衣兜中掏出手帕;“來,擦擦,笑人,口水你都流出來了。”
公孫耀嗬嗬兩聲的趕緊用衣袖擦拭了下嘴角口水試探性的問道;“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可是田中離開的時候交給自己的備用密碼本,當前也就53團在使用。根據這上麵的意思,田園和一郎已經決定不在休整,準備再次進攻,並且抽調了六個汽車中隊的運輸力量,見一千多噸的物資準備送往前線。
一千多噸啊。這可不是小數目。
“我警告你啊,彆打這物資的主意,咱們搶了也弄不過來。”謝體秀在邊上大概明白了公孫耀想乾什麼,他不得不提醒一下。現在他的職務是什麼。
公孫耀揮了下手;“我不是什麼都要的人,當然,我完全可以去炸掉的,能夠炸掉多少是多少,想占我宜昌,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道這,來回看了下這房間的他嗯了聲;“在這也待了那麼多天了,也該出去活動活動了。 ”
早就已經在這待不下去的是山本清子第一個讚同的拍手叫好,公孫耀笑了下指了下田文華王天風;“交給你們了,宜昌的兵力不要鬆散,要訓練起來,另外,督促一下宜昌父母官,監督宜昌城的防空建設,不求家家戶戶都有,起碼相鄰的幾戶務必要有一個。”
安排完畢,公孫耀解開衣領釦子看著麵前的幾人;“看著我乾什麼。趕緊換衣服啊,出去透透氣,吹吹風。”
山野相間。公孫耀麻溜的將徐寧遞過來的一條活蛇扒拉了皮擠出血液後切下了一塊肉沾染了點從日軍手中搶奪過來的芥末放入嘴中嚥下,這才扭頭看向同樣在生吃蛇肉的山本清子;“媳婦,是不是情報有誤啊,兩天了,這地可是日軍運輸車的必經之路,為啥就冇人呢,你瞅瞅,咱們都吃了一天蛇肉了,在這麼下去,估計周圍的蛇都讓咱們霍霍完了。”
山本清子瞪大雙眼;“情報不可能出現錯誤,電文就是那麼一個意思。”
她肯定了下後沉思片刻;“當然,除非田中給了咱們假的密碼本。”
謝體秀和神機葉根本不說話,而是斜躺在地上閉目養神,隻有徐寧在清理檢查著從宜昌扛過來的迫擊炮。
他就不明白,日軍這邊什麼冇有,迫擊炮多的不是,為何偏偏要從宜昌帶過來,過漢水的時候差點就讓日軍給發現了。
“大哥,你說這玩意,我們在這邊搶不行嘛,為啥要搬過來呢,多麻煩。曾經咱們不就是搶的嘛。”
徐寧檢查完畢發現冇有問題,這才用布和野草蓋好後來到公孫耀跟前問道。
公孫耀嗯了聲;“不一樣,這自己的用起來香甜。當然了,咱們一直就搶劫人家的東西,怪不好意思的,而且田園和一郎和咱們也冇什麼深仇大恨。今後還要見麵的,咱們也就彆過分了,不用他的武器,我們是有骨氣的人。”
什麼?
這是什麼理由,如果冇猜錯的話,真將自己大哥惹毛了,估計田園和一郎祖墳都不保,在說了,還說有骨氣,53團四個營三個營用的都是日軍裝備,現在居然說不用人家的,這……這說不過去呢這。
“彆聽你大哥瞎咧咧。他哪裡是有骨氣,他這是擔心搶劫了日軍武器,恐怕會引起日軍注意,從而加強戒備,這會影響我們的偷襲。”謝體秀切了聲指了下徐寧說出公孫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