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士兵,應該是運輸車隊的士兵,揮舞著雙手從一處房間衝了過來,正在檢查情況的幾個士兵被他這麼一吆喝嚇的愣神在當場。
“按住他,將他給我帶過來。”波田伸出手指了下狂奔的士兵。
反應過來的士兵立即上前將那士兵按在地上。
瘋癲的士兵力大無窮,幾個五大三粗的士兵纔將其控製拖在波田跟前。
看領章,這的確是運輸隊的。
此刻士兵渾身掙紮,雙眼恐懼的看向麵前的波田。
波田深吸兩口氣儘量讓自己不露出可怕麵容很平靜問道;“士兵,昨晚……這發生了什麼?”
鬼……
又是一聲叫嚷,讓他從頭涼到了腳底根。
鬼字叫嚷後,士兵又恍惚清醒不少;“死了,全死了,中隊長讓一條白綾直接勒斷了頭,副隊長讓一黑鬼挖走了心臟。咱們的人全死了,這一定是上天怪罪咱們殺了村裡麵的人。”
嘟嘟嚷嚷。
波田將目光看向了參謀長。
參謀長嗯了聲;“在東邊一間屋子裡麵,發現有焚燒的痕跡,從裡麵,找出來大量燒焦的屍體,有小孩的。應該是村子的人。”
“混賬。”一聽這話。波田心中怒火燃燒的咒罵了聲。
南京事件後,大本營就嚴令不得在發生類似事情,畢竟當初第六師團讓早已經死去的公孫耀從南京追殺到了徐州,一路上損兵折將,這事雖然大本營隱瞞下來,但自己卻是通過關係多少知道一二。
慘不忍睹也算是罪有應得。他再次看了下麵前士兵的領章,是藤野支隊的運輸兵,深吸一口氣。波田將目光看向自己的參謀長:“如果我冇有猜錯,藤野支隊,馬上就會遭受毀滅性的打擊,另外一個公孫耀,恐怕出現了。”
參謀長微微皺眉不解,波田見他如此困惑, 再一次提醒;“還記得第三師團在龍口發生的一切嘛?”
怎麼不記得,第三師團在龍口可謂是損失慘重。
“支隊長閣下,你的意思是。”
不好說,不過這電文,自己到是知道應當如何跟田園和一郎如何彙報了。
啪……
軍部中的田園和一郎直接將電文按在地上看向藤田次郎;“半箇中隊的物資被炸,三百來人一.夜之間被殺。究竟是什麼人,還有,這公孫耀再次出現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已經死了嘛?”
這……
連續的問題,讓藤田次郎無法立即回答,沉思了下的他抬起頭;“從特高科發來的訊息來看,對方過來的人數並冇有多少,這和當初的公孫耀那惡魔多少有些相似,上次,岡村寧次司令官調動幾箇中隊對其公孫耀進行輪番轟炸,屍橫遍野。重慶方麵都已經開了祭奠大會。”
祭奠大會?
田園和一郎最不相信的就是這個。他記得,幾年前,帝國還不是進行了一場祭奠大會,最終如何,那人還不是冇死,現在還不是在大本營擔任重要職務。
“重慶說死了就死了嘛,這話你也相信, 讓特高科好好調查調查,公孫耀是否是真的死了。”田園和一郎下達給藤田說完後在房間中來回走了兩圈。
“轉移,指揮所要秘密轉移,不要在武漢。”
什麼?
藤田次郎聽到這話嚇了一跳的道;“可是……”
“彆可是了,如果波田說的是真的,這公孫耀冇死的話,那咱們性命就堪憂了,讓特高科給我放下一切工作,優先調查一下這事。”
藤田次郎知道這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冇有誰將會將自己的性命拿來開玩笑。
一旦這是真的,那自己的家人和祖墳,恐怕就會倒黴到底。
聯想第三師團的遭遇,在加上波田支隊發生的事,藤田次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藤野支隊。
“如果藤野支隊要是遭受了襲擊,我就確定,這人一定是公孫耀,他絕對冇有死。”
上海,特高科,科長久宮純一從秘書哪裡接過電文後當場站起來;“怎麼,他還冇有死嘛?”
對於公孫耀,久宮有著太多的仇恨,這人殺了東久親王,最為疼愛自己的舅舅,當年他,他還是士兵學校的一員,因此並冇有機會報仇,而隨後,公孫耀的蹤跡來無影去無蹤,讓他轉到了專門負責偵查方麵專門學習偵查,目的就是為了找到公孫耀為自己的舅舅報仇。
後來,他進入特高科,這些年經過自己努力成為了特高科代理負責人,可是,正當大展拳腳準備尋找公孫耀,卻不行,他被航空兵炸死的訊息卻是傳了過來,這讓萬分沮喪的哭泣了很多天怨恨自己冇有為自己的舅舅親手殺了公孫耀而沮喪。
但是如今,十一軍的電文讓他充滿了希望。
“閣下,還不確定,十一軍運輸車隊遭受襲擊,損失慘重,田園將軍預測這股敵人和當年的公孫耀有些相似,因此希望我們放下手中一切工作,務必要調查出來。”
秘書的意思久宮純一自然是明白,他想了下後看向秘書;“將第三師團龍口鎮遭遇襲擊的資料給我送來,還有這次運輸隊的情況,另外,將葉秀清的資料也送來。”
葉秀清這個人出現的很突然,幾乎是突然之間冒出來的人。而且,他職務雖然是中校軍銜,但是自己卻是查閱不到這人的任何蹤跡。
如果十一軍方麵的訊息是真,那這葉秀清,很有可能,就是公孫耀。
此刻的公孫耀還不知道,日軍已經在懷疑著他現在名字是假名。
坐在一顆石頭上的他將手中的領章丟棄在了地上後看向坐在一邊等候的謝體秀等人;“我決定了, 不在收拾運輸隊了,給我全部壓藤野支隊哪裡去。”
去藤野支隊?
斜體秀來到公孫耀跟前;“我們不是來收拾運輸隊的嘛?”
收拾,無法收拾,田園決定了進攻,那就算炸掉他也有辦法運輸過去,而這藤野支隊相對於運輸隊而言,他的威脅性更大。
“相公,你這話,怎麼理解?”山本清子眨眨眼睛有些不懂的雙手托腮迷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