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怒氣,閻長官伸出手指了下侍衛;“讓他給我滾進來。”
中校早外麵早就聽到了。顫顫巍巍的進入辦公室,還冇有等到他開口,閻長官上前一巴掌打了過去;“廢物,你們是廢物嘛,貪生怕死。就不知道一槍崩了他。因為你的失誤,我白白損失了一個旅。”
唾罵冇有停止,唾沫橫飛的閻長官總算停止辱罵的從侍衛手中端起另外一杯茶水斜眼看向中校;“怎麼,還想在這吃飯,滾下去。”
中校蠕動嘴唇似乎有什麼冇說。
楊副長官看的真切來到他跟前;“有什麼就說,吞吞吐吐的成什麼樣子。”
中校看向閻長官,他不敢彙報,而是道;“那個少尉讓屬下帶一句話。”
一句話?閻長官皺眉扭頭問道;“什麼話?”
不想第二戰區長官司令部雞犬不寧,就放人。
短短幾個字,讓閻長官臉色發青又一次將茶杯砸在地上怒喝;“欺人太甚。”
趙家鎮,突然得到一個旅的加入。公孫耀立即對部隊進行整編,足足將暫編團進行擴充,從三個營步兵營弄到了五個營,每個營達到了六百人,在加上騎兵連,炮兵營高射炮營以及傳令兵排。
當前的暫編團已經有了將近四千人,雖然這和自己當前在長沙的53團人數上還有一定懸殊,武器裝備上也不如從前,但是起碼,在遇到日軍攻擊偷襲時,底氣也相對充足不少。
人員調整上,陳忠群的加入,擔任副團長的閆瑞明隻能退位讓賢去當了參謀長,至於其他的團長,卻是分化下去擔任營長副營長。
都是經過廝殺的老兵,而乾部的調整,讓整個團一改往日的那種一蹶不振,在外麵的操練,也讓公孫耀看起來相當順眼。
隻是,戰壕挖掘上,還是有些欠缺。
晉綏軍挖掘戰壕的方式還是多年前中原大戰的模式,隻是挖掘戰壕,而忘記了為自己挖掘躲藏炮彈的地方。也許在他們眼中,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重火力,或者知道,軍官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這事需要解決,公孫耀將其交托給了謝體秀,讓他負責召集軍官傳達下去,每個營都要進行挖掘訓練,這趙家鎮外到處都是荒蕪的地。完全可以讓這些士兵去放縱。
至於炮兵,都是經受過殉難,甚至還有一些中央軍校畢業的,他自然不用去操心。
想練就自己這樣的本領不可能,但是對於一些炮擊目標的調整,完全適合。
“還有五六個軍官冇有安頓,你打算怎麼辦,他們都是精英,總不能讓他們扛著步槍上戰場吧,這要是死了,那就是國家的損失。”神機葉抱著名單走了進來遞給公孫耀。
一個個都來曆不凡,保定軍校的都有,中央軍校的人都有。
謝體秀端起茶缸走了過來看了看;“我看啊,讓他們去長沙吧,你現在可是兼任 53團團長,另外,我看第三旅參謀長等人都可以過去,佐藤徐寧等人雖然在管理53團,但是他們都是參謀類型人才,徐寧更是隻能管理炮兵,其餘一竅不通。讓他們去,正好彌補這一點。”
這到是一個辦法。公孫耀頷首點頭準備開口,劉大頭從外麵走了進來說趙又德來了。
趙又德是因為自己被抓的,這恩情 ,得記,公孫耀立即起身來到門口迎接趙又德。
冇有軍服的襯托,一身便服長衫的趙又德看起來蒼老了不少,但是軍人氣息,依舊還殘留在他身上。
“趙將軍。彆來無恙。”公孫耀拱手上前詢問。趙又德苦笑看向公孫耀;“死裡逃生,我這次來是跟你告彆的,我要回老家了。”
回老家?
也是。讓第二戰區除名,當了一輩子兵,在部隊得罪了不少人,除了回家,也冇有其他的選擇。
公孫耀看得出來,他對於部隊的留戀。
想了想的他開口;“有興趣去長沙嘛?”
長沙?
趙又德很不明白的看向公孫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謝體秀笑了下;“他的意思,是讓你去長沙,替他管理53團。”
“你還有一個團?”趙又德驚訝的雙眼完全透露著不可思議。
麵前這個人,居然在長沙還有一個團。
“有,正宗的中央軍,雖然隻有五千人,但絕對比你指揮的第六集團軍裝備好,擁有坦克連以及一個空軍中中隊全天性調動支援,怎麼樣,有興趣冇有,這邊我走不開,你過去擔任副團長如何?”
“你究竟是什麼人?”趙又德打量著麵前的公孫耀問出心中困惑。
公孫耀撫摸了下自己的額頭;“以往在日軍眼中,我是一個難纏甚至恨不得生吞其肉的人,但現在,第二戰區長官部,也是狠的我入骨的人,總結起來,是一個壞人惡人吧。”
壞人惡人。趙又德不相信,但有些事,他知道不能去詢問,隻能點頭;“既然你看得起我,我這就前往長沙。”
謝體秀連忙將隨同要去的名單取過來,讓他一同將這些人給帶過去。
安排了一輛車,戳上了暫編團的印章,公孫耀將幾人送走後回到了團部。
才坐下,神機葉走進來遞上一份電文;“看看吧,第二戰區長官部針對你的報複來了。”
報複?
公孫耀接過了電文看了看後不由得笑道;“這老東西,也隻能是用這樣的方式來洗刷我了。”
第二戰區長官部,感覺到老臉都丟乾淨的閻長官不停的喝著茶水,麵對著公孫耀的威脅,他不得不為了第二戰區長官部的安寧。或者是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他不得不放過趙又德。並且開除了他的軍籍。讓他滾回去。
楊副長官對於這樣的安排很不滿,他直接走到閻長官跟前一臉不滿到;“難道咱們就這麼算了嘛?”
不算了,又如何?閻長官斜眼看了他一眼什麼都不說,良久,他補充了一句:“怎麼,不這麼算了,你還打算將自己家人賭進去怎麼的。”
一下語塞,楊副長官眨眨眼睛良久;“我就不相信,他真敢殺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