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自然清楚日本士官學校的天皇禦賜之物並不是那麼輕易能夠獲取,不過他依舊還是相信公孫耀,就算他不能帶回來,自己也不會怪罪,那本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獲得的。
東京,身穿和服、腳踏木屐的女人麻木不仁的在街道上行走,身穿黑色製服的警察,懶惰的拿著手中的警棍,在街上來回走動。
幾乎就空手而來,就提著幾件軍服的公孫耀對於現在的東京很陌生,遍地的木屋交錯綜合,雖然說有一些水泥鋼筋房屋,但都很少。
士官學校在什麼地方, 他還真的有些不清楚,也就招呼了人力車,讓他送自己到達士官學校。
公孫耀算是一個插班生,這一屆的炮兵科早就已經上了半學期,他能夠來到這裡,也算是老頭子出麵,關係緩和的日本方麵不得不給了他這個麵子。
這麼多年就一個插班生,學校方麵很重視,親自派遣了一個教務主任,隨同他辦完了學籍後,送到安排給予他的宿舍。
四個人的床鋪,他在上鋪,左右看了下,自己旁邊的人叫山田島。看這床鋪,也是應該冇有到學校的。
教務主任見他不解,上前道;“這是炮兵科的優秀學員之一,你已經落下半學期學業,學校讓他來為你補課。”
補課?公孫耀心中有些冷笑。就這士官學校的東西,說真的,他還真看不上。這些和德國那邊的相提並論,就不是一個檔次,也許在這是優等學員,去那邊,就是泛泛之輩。
伸手不打笑臉人,公孫耀謝過後整理著床鋪,打量著這裡的規章製度,都是一堆臭狗屎而已,不能當真。
“你好,我是山田島,你是公孫君吧,幸會。從此我們就會是三年宿舍好友了。”身後傳來流利的中文,公孫耀有些吃驚扭頭打量著這身穿日軍陸軍學員服的山田島。
這人有些消瘦,國字臉, 濃眉大耳,露出一絲笑容,大概二十五六歲左右,正伸出手想和自己握手。
“你中文說的這麼好,到是出乎我所料。”公孫耀伸出手,兩人算是認識。
根據山田島的意思。他一直就在學習中國的文化,瞭解哪裡的一切。公孫耀不確定他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隻能笑了下;“但願你學習的這些不是想要為今後入侵我們做準備,不然戰場上,我第一個殺你。”
山田島嘻嘻一笑;“但願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
也許吧,或許,是兩人最好永遠不要碰麵。
學習很枯燥。第二天一開課,公孫耀就讓上麵的老師鬆島下給雷的差點爬下,這些理論,也許對於在場的人而言,很新鮮,但是對於他而言,就是老掉牙的理論,他所瞭解的東西,恐怕是鬆井下的幾倍都不止,而在翻看了一下教科書,更是讓他頭痛。
第一天下課,公孫耀的決定,翹課。不但要翹課,而且還要天天翹課。
隻有這樣,到時候才能夠狠狠的打這士官學校的臉。
出名了,兩個月,就兩個月,日本士官學校就出現了曆史以來最不敬業的一個學生,炮兵科的公孫耀。
打架鬥毆、翹課曠課。一天幾節課,除了操練還在場,幾乎就見不到人。
這讓作為恩師的鬆井下氣的肚子疼直接去炮兵科辦公室抱怨,這個學生,是他帶最差的一個,說什麼也要開除,不然冇法在教下去。
鬆井下有著日本炮神之稱,修養什麼的已經是最高境界,然而也讓公孫耀折騰,可想公孫耀是有多麼的劣跡斑斑。關鍵是,明知道他就是一個刺頭,卻 又不能收拾他。這想起來就讓人氣憤沮喪。
南京,中央軍校,公孫耀去那邊也是有兩個多月了。在中央軍校剛處理完辦公檔案的張將軍突然想起了公孫耀也就詢問了下自己的副官;“公孫耀在那邊還老實嘛?”
老實?副官聽聞這話差點冇有將舌頭咬了,他就知道,校長究竟是從哪裡看出來,這人老實了。
“校長,能夠將他的恩師鬆井下氣的大病三天,糾結士官學校的學員和海軍學院的人乾架,打了個頭破血流、逃課曠課,甚至有的老師連開學到現在,麵都冇有見過他,你認為,他老實嘛?”
一向嚴肅的張將軍不怒反笑,這讓副官很不理解。這可是一向嚴肅的校長,一向對學院苛刻,卻對這麼一個刺頭笑了,這是不是魔怔的表現。
“這小子走的時候就告訴我他要將那邊鬨翻天,如今看來,他還真的這麼乾了。”
玩球了。副官見張將軍自言自語,歎息了一聲不由得在心中嘟嚷,這聽起來了, 還是長臉了朗格的,這是丟人啊。
“山田君,那東大街新開了一家料理店,聽說味道不錯,咱們去整一頓吧。”張將軍不知道,此刻的公孫耀,揹負雙手,又在弄幺蛾子,想要拉扯這炮兵科優秀的山田島一起翹課。
這人是一個禍害,自己和他關係很好,但是依舊還是能夠感覺到,這人今後一旦真去了那邊,對於國家來是一個威脅,現在又不能做了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一切誘惑,拉扯他下水。讓他從此廢了。
山田島從書海中歎探出頭看了下公孫耀十分肯定;“不去,我還有學業冇有做完呢,你自己去吧。”
不去?
公孫耀心中咧開嘴笑了下;“真不去,不去我叫你妹妹了。”
八嘎。一聽說叫自己妹妹, 山田島心中就是一陣唾罵。
他有些後悔,自己在結實公孫耀後,最大的錯誤,不是成為他的室友,而是帶他去了自己家。
這貨,自從看了自己的小妹後,三天兩頭的就往那邊跑。可憐自己的小妹如何經受的起這個禍害的誘惑。居然暗中喜歡上了公孫耀,而這王八蛋居然還裝作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
啪……
一巴掌拍打在書上,山田島眯起眼睛看向公孫耀;“你敢去找我妹妹,我跟你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