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閣下。”
副官打破沉默,小心翼翼走到他跟前距離兩米的地方停下詢問。
太近,估計自己前日才被打的臉頰,又會遭受巴掌摧殘。
身心疲憊的筱塜斜眼看了下自己的副官。
應該是書信的內容,氣得他是打人的力氣都冇有,依舊一動不動。
如同詐屍一般, 筱塜突然起身一拳頭砸在邊上柔軟沙發上;“我就冇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是什麼樣的內容,讓將軍閣下如此生氣。
副官的眼睛在搜尋,最終見到了那封書信。
你也是士官學校畢業的人啊,怎麼能夠如此不要臉,士官學校和陛下的臉,都讓你這樣的陰險小人消滅的乾乾淨淨,你的黑白照片,也有臉懸掛在牆上,彆在丟人了。
還有,提醒你,明天我要炸你軍部廁所,趕緊派人看著。就在你們開飯的時候,不開玩笑的。
絕對是在挖苦。
誰不知道,將軍閣下是士官學校的榜樣,然而這封書信,是無窮無儘的打擊,第二段,這是在羞辱將軍閣下的智商。
隻有最為愚蠢的人,纔會去相信上麵說的話。
那會有敵人,將自己行動的地點時間準確告訴,要麼是他傻了,要麼就是他想要耍猴。
將軍閣下並非是猴,隻是,這又如何去應對。
副官無解。隻能將目光看向了筱塜。
筱塜冷笑兩聲;“他是將我當成猴子……不……是將我當成豬在耍嘛。我可不是豬,就算是豬,那也是野豬,是野豬。”
這不還是豬嘛?副官心中嘀咕了聲上前一步;“將軍閣下,那你看明天……”
“明天,我要在庭院外吃飯。”
什麼?
副官哆嗦了下不敢相信,若是對方明天真的在吃飯的時候炸了廁所,到時候現場將會……
“怎麼?難道你認為,他們會按照書信上的時間點進攻。”
自然不會。
副官不敢多說,轉身離開,避免心情不好的司令官引火燒身。
“走你。”不顧廁所惡臭,推著糞便車的公孫耀直接將用油紙包包住的三斤定時炸彈丟入了廁所中,眼看那廁所冒了幾個汽包。
公孫耀這纔將軍帽扣帶在頭上看向邊上同樣日軍打扮的公孫耀;“想不到,他們居然動用了自己人來掏糞便真是造孽,帝國士兵怎麼能夠做這種勞累的活,這種事,還是讓咱們這種低等人來代勞的好啊。”
在白天脫離危險,公孫耀就來到附近觀察。
他知道日軍肯定有行動。
如同他說的一樣,半個小時前,負責清理大便的百姓就給攔截了,讓兩個日軍接管了這活。這是一個丟炸彈的機會,他冇有猶豫,上前就將兩個日軍弄死丟在下井蓋中和神機葉換上了日軍軍服,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大門口進入這個惡臭撲鼻的地方。
北方的是旱廁,就算是這愛好乾淨的第一軍軍部,麵對著缺少水源的情況下,也不敢過分奢侈的使用便桶,而是都在這地方吃喝拉撒。
“行了,趕緊走吧,這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神機葉打斷公孫耀在邊上的嘚瑟,捂住鼻子催促他快一點離開。
天明瞭,副官第一時間來到了廁所,他並非是想要如廁,而是看看這裡的情況。
雖然是弄走了一些,但畢竟還是有很多。
這讓他對下屬做的事十分不滿。
可如今,他又不能找兩人的麻煩,隻能是唾罵兩聲離開。
他並不敢過分。
筱塜將軍是不相信敵人會按照書信上的時間攻擊,但是,他不得不小心一些,如果對方真的就是將將軍閣下當成豬頭耍,那又如何。
“但願,敵人是虛張聲勢,不然將軍。”他扭頭看向距離這不到一百米正在擺放的案桌不由得哆嗦了下。
如果這地方真的炸了,那將軍渾身上下,將會是……
不敢在想下去,副官嚥下了口唾沫來到自己工作的地方,士兵端來的早餐讓他冇有胃口,他可不希望一會真的爆炸了,自己嘔吐出來。
吱……
公孫耀美滋滋的將白酒倒上一杯後喝下。
坐在對麵的神機葉完全想不明白,這地方,可是一會爆炸廁所滿天飛的覆蓋範圍。就這靠近窗戶的地方,說不定就得飛進來兩坨齷蹉的東西。
“你是有病吧,在這個地方吃飯,是不嫌棄噁心呢,還是你心中有什麼陰謀詭計,還點了這麼一大桌子的菜,虧難你,也吃的下去。”
神機葉端起酒杯,她冇有一點的胃口的質問。
玩弄著酒杯,公孫耀看向不遠處的軍部大樓;“難道你不認為,這是一種洗刷我們就是最好方式嘛,誰又會想到,敵人,會跟他近在咫尺的共同用餐,還沾染了一大堆汙穢之物呢。”
這……
神機葉不得不佩服,這樣的辦法,公孫耀想的出來,隻是一聯想到到時候的尷尬場麵,她心中。
“這算得了什麼呢,真要是活命的時候,如果麵前有一個糞坑才能躲避災難,你難道還不跳下去嘛?”
這個問題神機葉無法回答,隻能苦笑了聲;“你說你有理,我說不過你。”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
十二點用飯的鐘聲在響起,大量辦公的日軍軍官和士兵走出了辦公大樓,前往食堂。
隻是,一向喜歡在自己辦公室用餐的高級將領,此刻卻是各自端著飯碗,來到了庭院外,陪同著筱塜吃飯。
這還不算,在這群高級將領不遠處,英法美等國的記者擺開了架勢,正準備一會好好的為這些軍官露兩手。
當然,這一切是筱塜的安排,連日遭受襲擊,他需要這些報社出麵,告訴太原,也同時告訴華北方麵軍以及大本營,太原,依舊牢牢掌控在帝國手中,當前麵臨的,不過是一些阿貓阿狗,第一軍,完全能夠應付自如。
絕對不會讓帝國丟人,也不會讓華北方麵軍丟人。
十二點了。其實內心也在顫抖的筱塜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也擔心,對方真若是給自己來了一個反其道而行,自己就要倒黴。
不過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自己多慮了。對方,完全冇有這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