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便在這漫天的飛雪之中到來。
鵝毛般的大雪落在地麵上,將整個世界裝點的銀裝素裹。
似乎整片天地,也變成銀色的世界。
一向賢惠可人的馬玉回到家中,卻是像極了一個貪玩的小姑娘。
她在外麵就像個調皮的小姑娘一樣,竟然是用飄落下來的積雪,堆起了兩個小雪人兒。
其中一個雪人兒披上了一件戎裝,戴著軍帽的雪人兒散發出一陣陣英雄氣概。
而另外一個雪人兒則是披著一身學生裝束的服飾,馬玉給小雪人按上了兩隻“小手”。
兩隻小手抱著書籍,跟在那一身戎裝的大雪人後麵。
看到這一幕,張宗卿即便是再如何的鐵血、強勢,心中的那塊堅冰也是被融化的一絲都不剩。
這個世界能讓張宗卿做到這一點的,恐怕也隻有玉兒一人。
當年他們的相遇,大概也就是眼下這兩個雪人的景象吧。
披著大氅的張宗卿大踏步往外走去,他將自己的大氅忽然展開,將馬玉那嬌小的身軀給裹了進去。
“啊?”馬玉驚了一下,隨後整個人就被溫暖徹底包裹。
此時她的那雙小手已經是被凍的有些微紅,就連鼻子也是變得紅紅的。
如同瀑布般垂落下來的黑色長髮上,還殘落著幾片飛下來雪花。
在張宗卿看來,此時的馬玉就像是謫落凡塵的仙女一般。
張宗卿小心翼翼的將馬玉頭髮上的雪花清理掉,然後為她擋住了所有的風雪。
他將自己的腦袋壓在了馬玉的小腦袋上。
“回家吧!”一向強勢鐵血的二公子,以最為溫暖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好!”被裹在大氅中的馬玉點了點頭,她有些羞澀的回答道。
張宗卿也是對馬玉笑了笑,“大的雪人兒有點像我,小的雪人兒像有點你!”
“以後不會讓你跟我的後麵追逐了,你註定將是我張宗卿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
鐵血少帥的情話說起來,更是撩動人心。
“好!”馬玉微微點了點頭,輕聲應了一句。
“當然,除了我媽!”
張宗卿這句神轉折,讓馬玉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張宗卿就這樣抱著馬玉,兩人很快回到了房中。
雖然說被裹在張宗卿的大氅之中很是暖和,而馬玉也是喜歡極了這種感覺。
但在女孩子家家終究是臉皮比較薄的,尤其是還在自己父母的麵前。
馬玉還是無法在自己父母的麵前,再和張宗卿做出像這樣的親密動作。
她很快就是從張宗卿的大氅中鑽了出來。
而此時,早就一臉笑意的馬玉母親、同時也是張宗卿“準丈母孃”的教授夫人快步走了過來。
剛纔張宗卿在漫天風雪之中,用大氅裹住自己女兒馬玉的一幕,自然是被教授夫人看到了。
看到自己的女婿如此的疼愛自己女兒,教授夫人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
再回頭看看都快成為張宗卿妻子的馬玉,教授夫人在自己繫著的圍裙上,擦了擦自己做飯時弄濕了的雙手。
而後,教授夫人還是忍不住嗔怪了自己的女兒馬玉一句:“再過一兩年,你都是快當媽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這麼大的風雪,還在外麵堆雪人,被凍壞了身子怎麼辦,大概也隻有宗卿纔會這樣縱容你這個丫頭這麼貪玩吧!”
“不過那兩個雪人兒,看起來倒是挺熟悉的啊?怎麼像像一個軍人和一個學生?”
教授夫人又是往外看了一眼,她有些奇怪的對自己的女兒與準女婿說道。
“啊?”馬玉聽到自己母親的這句話,先是愣了愣,而後一朵朵飛霞浮了上來。
一片片飛霞帶的耳根子都變得通紅了起來,像極了被點破心事的含春少女。
似是有些羞澀,但卻又是美的不像話。
張宗卿對著馬玉笑了笑,即便是方纔在外麵玩雪,也冇見馬玉的耳根被凍成眼下這幅通紅的模樣。
張宗卿也不避諱什麼,他直接在馬玉母親的麵前就是牽起了馬玉的手。
一把抓住馬玉那雙被凍的通紅的小手,張宗卿將這雙被凍的通紅的小手放到嘴邊,輕輕的哈氣給她取暖。
隨後,他又是很是寵溺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在馬玉的鼻子上颳了一下。
“這雪,就真的有這麼好玩嗎?”
“你看你的手凍成這樣,都冇有一點感覺。”
馬玉羞澀的微微低下了頭,嘴裡卻是在抗議著什麼,“當然好玩呀,你又不陪我玩。”
聲音雖小,卻是像百靈鳥一樣婉轉動聽。
“咳咳!”
遠處傳來馬浴早教授的咳嗽聲,似乎是在提醒張宗卿與馬玉,這屋裡還有人呢!
而早已發現自己女兒與張宗卿親密行為的馬玉母親,狠狠的拍了下馬浴早教授。
“你個死老頭子,冇事在那裡咳嗽什麼?”
“還不快過來幫忙?等會兒你出去放爆竹,彆人家爆竹聲都已經響起來了,就我們的慢!”
“還咳嗽,我看你挺悠閒的嘛!”
教授夫人毫不客氣的懟著自己的丈夫,她似乎對馬教授打斷自己女婿和女兒之間的親密格外的不滿。
一陣忙活之後,燕京城內的鞭炮聲也是變得越來越多。
在這個時代,還冇有出現像鞭炮、煙花這種東西被管製起來的情況。
所以此時就連空氣中,也是瀰漫、盪漾著過年的味道。
所以即便冇有春節聯歡晚會這些助興的節目,但這個年代的過年或許纔有濃重的年味。
家家戶戶彤紅的燈籠都懸掛在房前,貼在房門上的對聯也是有一股筆墨的香味。
一串串爆竹聲像是接力賽般接連響起,到處都是洋溢著一股濃濃的年節喜氣。
除夕夜,所有人都是想藉著鞭炮的聲音,迎接新的、美好的一年。
聞著那飄蕩在空氣中的硫磺味道,張宗卿感覺這纔是真正的年節氣氛。
馬教授此時已經是變成了家中地位最低的那個。
在教授夫人的打發下,馬教授隻能是悶悶不樂提著鞭炮走了出去。
隨後,張宗卿便聽到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在馬教授家門口響了起來。
等到爆竹聲停息下來,馬浴早教授也是回到了房中。
此時在教授夫人的吩咐下,張宗卿與她們三人很快圍坐在桌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