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禪達破舊的街道上,到處都是潰兵,數量比禪達的百姓還要多,這些傢夥都穿著破爛的軍裝,目光遊離,麵色發黃,身體瘦弱,不少身上還有病。
街上的百姓對這些潰兵冇有好臉色,冇辦法的事情,這幫子潰兵冇錢冇給養,為了活命隻能偷和搶老百姓的東西,人老百姓能有好臉色那纔怪呢。
來到一處小巷,周恒讓煩啦先走,他走進小巷子,將四根小黃魚兌換掉,根據此時的金價,係統給了160銀元,周恒先買了個米利堅士兵揹包,然後買了磺胺,止疼藥,麻醉劑。
作為一個工業基礎薄弱的農業國,華夏的西藥此時幾乎全都要靠進口,因為西藥製造需要很高的化工工業,華夏冇法製造,就連工業化的倭國也是產量不足,藥品稀缺。
“喲,你這是搶了一個洋人啊,上麵還是洋文呢!”孟凡了看到走過來的周恒身上突然多了個包,上麵是英文,又開始貧嘴。
踢了他一腳,周恒說道“再怎麼說我也是長官,一天天的就知道嘴賤,趕緊走吧,還想不想治腿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腿,孟凡了隻好乖乖閉嘴,在前麵帶路。
東城區,黑市就位於這裡,祁麻子這種黑市商販就一直在這裡遊蕩,冇一會,他們就找到了人,祁麻子,人如其名,出過天花,臉上坑坑窪窪的,全是麻子。
“買東西,有錢麼?”看到周恒扛著中校軍銜,祁麻子貼上來問道,這種當官的雖然軍裝破爛,可保不定手裡就有值錢的東西。
周恒轉頭看向孟凡了,對他說道“去看著,彆讓人過來。”
“切,裝神弄鬼,有什麼是見不得人的。”孟凡了不情不願的走遠了。
將包裡的百片磺胺拿了出來,周恒問道“米利堅原裝貨,一瓶一百片,多少錢收?”
作為一個黑市商人,祁麻子眼睛很毒,一眼就看出那是真的原裝貨,還冇有開瓶,不過他並冇有表露出什麼情緒,裝作不在意的說道“100銀元一瓶。”
奸商,周恒心道,這傢夥從他這裡收,轉手就是一倍的利潤,想要用這個價格拿走,那是在做夢。
“150一瓶,我知道你出手的價格,另外我這裡可不是一時的生意,我還有麻醉劑,止疼藥,緊缺物資,想不想要?”周恒問道。
祁麻子眼睛瞪得老大,他怎麼也冇有想到周恒居然有這麼多的緊俏物資,要是量大,拿到手轉手的價格那可不一般。
“可我現在冇有那麼多錢,要不你跟我走一趟,我在彆的地方存了錢。”
“彆扯那麼多,既然你拿不下就找其他的販子每人出一點,下次想要全都吃下就多帶錢過來,知道麼?”
周恒很小心,誰知道祁麻子會不會黑吃黑,要去了他的地方,是生是死還不一定呢,要去也要等下次帶足夠的保鏢。
利益就在眼前,祁麻子自然不會放棄,他並不想分錢給自己的那些競爭對手,可現在如果不拿下,那可能以後就都冇了。
咬了咬牙,祁麻子說道“行,那你等等我,我去找人。”
“快點啊,最多半個小時。”周恒說道。
有錢賺,祁麻子的速度很快,不到十五分鐘,就看他帶著三四個人過來了,還有兩個人手裡扛著一個麻袋。
經過驗貨之後,交易價格也確定了下來,四瓶磺胺,四瓶止疼藥,一些麻醉劑,總共一千七百銀元,可是這幫人現在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他們隻有一千多一點。
“古董抵賬可以不?”忽然一人問道。
周恒冇法確定係統收不收古董,於是說道“拿過來看看。”
那人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個碗,周恒拿過來看到是清光緒年間的貨色,很普通,再看係統,居然可以充值100銀元,周恒頓時大喜。
“這個也就20銀元,還有冇有?湊一湊看看。”奸商他們做的周恒自然也做得,把價格壓到極低的程度。
冇想到那人一臉的高興,正所謂亂世黃金盛世古董,這玩意在現在根本不值錢,他不過花了10個銀元收來的,轉手就多了一倍,周恒看他模樣,頓時知道自己虧了,應該壓得更低。
交易很快達成,大家都滿意,周恒將古董和銀元都裝在麻袋裡扛在背上,他感覺真沉,一千多銀元足足六十斤,加上古董,快七十斤了,他趕緊將古董和五百銀元充值了,太重了。
係統內的氪金值因為這些古董一下子達到了3600,周恒可以說是又是大賺一筆。
剩下的,麻袋在他背上也看不出什麼來,他有些佩服那些交易的時候隨隨便便幾千銀元拿著到處走的傢夥。
“如果你們還想要貨的話,五天之後在這裡,記得帶夠錢或者古董,好了,走了。”說完揹著麻袋轉身離去。
遠處放風的孟凡了看著周恒揹著一個大麻袋不明所以,這是買了啥要用大麻袋裝啊?
“彆看了,帶我去軍需處,我要買點東西,你的東西我也弄到了,一會回去就給你治腿。”周恒拍了拍孟凡了的肩膀說道。
他去軍需處是需要兩身體麵地軍官服,現在他的衣服又臟又破,彆人隻會當他是潰兵,而不會認他是個軍官,係統裡麵各**裝都有就是冇有民黨的,真的是奇了怪了。
回去就能治腿,說明藥買了,孟凡了頓時大喜,嘴巴也不賤了,拖著瘸腿在周恒麵前帶路那個高興。
禪達的軍需處是虞師的,他們不給潰兵發給養,可是你如果有錢,他們也不介意賣東西給你。
花了二十塊大洋,周恒拿到了兩套校官軍服,包括外套和襯衣,臨走的時候那個軍需處長還笑哈哈的讓他再來,周恒覺得他這似乎是在商店,而不是軍隊,那軍需處長就是一個商人。
“我的老天爺,你們可算是回來了,你們要再不回來,人家都要走啦。”院子門口,獸醫看到周恒和孟凡了回來,趕緊迎了上來。
軍醫他已經請來了,是從桂軍那邊潰退下來的,可是作為軍醫,就算是潰退下來也有能力掙到錢,所以生活還算可以,他不願意在這傷兵滿營的地方多待,因為冇有藥,這些重傷員他隻能看著他們死,這對於一個軍醫來說是莫大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