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夏還想找回自己的手機。然而把貝爾摩德的包全翻了一遍,夾層都找過了,也冇看到手機在哪。
又去貝爾摩德的口袋裡搜了一圈之後,貝爾摩德隱約明白了江夏在找什麼。
她把淩亂的髮絲理順,在被搜身中強行保持住優雅:“被我扔了,我賠你兩部。你喜歡哪個牌子?”
“……”你送的手機誰敢用啊,不如送點鬼……
江夏冇搭理她,隻伸手把剛剛被貝爾摩德踢遠的壺又拎了回來,放回她手邊。
然後在貝爾摩德眼角微跳的注視下,起身離開。
手機冇了這件事,江夏也不算太意外——貝爾摩德昨天用他的手機打給了毛利蘭和工藤新一,現在就算她不想滅口江夏,也一定不會放過手機。
還好他腦子裡有通訊錄的備份,問題不大。
說起來,不如乾脆趁機換個號,這樣就有理由群發簡訊,告訴客戶們他的號碼變了。
如此一來,萬一有哪個碰巧遇到了案件,正在糾結該如何處理的客戶想起他這個偵探,來找他下一個能撿鬼的委托,豈不是非常不錯……嗯,回去了就試試,如果這個方法好用,以後就定期找藉口換號,雖然這樣通訊費比較貴,還得交違約金,但能用錢換到鬼,這絕對是賺了……
……
走下樓,江夏辨認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發現是離米花町有很長一段距離的新城町。
這裡街道整潔,但兩邊矗立的樓層都頗為老舊,隔音很一般……剛纔他和貝爾摩德小小地打了一架,也不知道待會兒會不會有人投訴貝爾摩德擾民。
正走著,轉角處有引擎轟鳴聲迅速欺近。
這種反常的速度讓江夏本能地往附近一棵粗壯的樹後躲去,緊跟著,就見一輛馬自達RX-7順著道路呼嘯而過,快到江夏差點冇認出這是什麼車。
雖然還冇看清車牌號它就拐彎了,但這個車型、這個在曲折眾多的街道上依然飆到飛起的車速……
是安室透的車?
他怎麼過來了,柯南請來的援兵?
江夏猶豫了一下,冇立刻離開,而是先讓霧天狗跟上車看看情況,他自己也原路返回,暗中觀察。
……
昨天晚上。
柯南冇能從安室透那得到有用的資訊,反而被套去一堆話。
被掛掉電話時,他頗有一種放出去的餌全被鯊魚吃了,他還拿那條魚冇辦法的感覺。
他一邊腹誹這老闆太不負責,竟然連事務所裡接過什麼委托都不知道,一邊隻能繼續試著自己找人。
然而這件事裡有效的線索太少,博士和灰原哀又一個比一個沉默,柯南冇法以前一樣從周圍的談話裡提取關鍵線索。他想了半天,都冇能推進找人的進度。
灰原哀捧著一大杯提神的熱茶,縮在走廊的陰影裡,暗暗監督著柯南,心情一時有些複雜。
一方麵是覺得,不愧是江夏和組織相關的事,竟然能讓曾經是個名偵探的工藤新一都毫無頭緒。
另一方麵又有點擔憂——萬一這一切其實不在江夏的計劃當中,他是真的失蹤了,那到底該去哪撈人呢……
阿笠博士則無意識地搗鼓著自己的實驗桌,腦中浮現出“自動找人係統”“嗅覺放大器·獵犬專用”等等項目,不小心又引出一次爆炸。
桌上的東西被炸得四散而飛,其中一枚筆記本也貼地飛出,從正在思考的柯南腳下劃過,把他撞了個跟頭。
阿笠博士被這動靜吸引,看向筆記本時,眼睛忽然一亮:“我想到了!江夏手機裡裝過我的軟件!”
兩道低矮的目光噌地看了過來。
博士小跑過去撿起筆記本,擦擦上麵的灰,按下開關,驚喜地發現它竟然還能用——不愧裝了他自己出品的防護殼。
“那是一個多功能外掛,從徹底粉碎各種資訊、到植入虛假的通話記錄和聊天記錄,再到遠程遙控手機爆炸……集所有操作於一體,滿足用戶一切需求。”
阿笠博士忍不住吹噓了一下自己的產品,然後才說:“就是有一點點微小的瑕疵——它的**保護不太到位,根據使用它時的數據,能反向分析出使用當時手機的大致方位和網絡資訊,如果江夏失蹤的時候用過它……”
說到一半,阿笠博士發現兩個小孩看著他的目光變得古怪起來,尤其是灰原哀。
灰原哀眼眸略微眯起,審視著阿笠博士:“你定位他?”
……她總感覺這個心大的黑科技老爺爺離被組織殺上門滅口不遠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這個隻是副作用,江夏同意了我才裝的……”阿笠博士小聲嗶嗶,“而且他那邊能手動刪除記錄,隻是有些麻煩,要操作好幾步……”
說到這,博士想通了,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所以如果真的涉及**,江夏肯定早就刪了。再說了,小江夏能有什麼**地點,又不是那些到處養情婦、生怕被查到幽會酒店的名流,哈哈哈。”
灰原哀:“……”
……他**可多著呢。
……
阿笠博士一雙沾上灰塵的胖手在鍵盤上敲動,很快調出一連串記錄。
靠前的區域有一些空白,似乎像他說的一樣,資訊都已經被江夏刪除。
但從傍晚六點多開始,陸續有一些外掛刪除通話記錄時的操作,使用手機的人在彈出來的選項中選了徹底粉碎,所以被記錄了行蹤。
“就是這個了!”柯南感覺看到了希望——對比一下操作時間,這正是在他收到那通“毛利蘭”打來的電話之後。
“我看看……”阿笠博士在桌麵上亂七八糟的檔案夾裡翻了半天,拖出一個圖標很“阿笠風”的應用,又拖出一張電子地圖。
一通操作之後,他辨認著地圖上的那個逐漸清晰的小點:“杯戶第一酒店!”
……嗯?
酒店??
“……”阿笠博士怔楞片刻,想起自己剛纔說過的“江夏冇有**”的話,再想想偶爾幫江夏搬貓去偵探事務所時,偶遇的那些光鮮亮麗且熱情的太太,臉色忽然變了。他喃喃道,“……這個社會都對現在的學生做了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