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過後,日期並冇有發生跳轉,但是黃子珩卻感覺身上的傷勢都好完全了,正好可以恢覆上班。
在學校的時候,柯南轉達了毛利蘭對眾人的邀請。於是放學後一行人轉道去了毛利偵探事務所。
毛利蘭熱情招呼眾人進屋後,從冰箱裡端出來一疊巧克力擺在桌上。這些巧克力很特彆,是按照眾人的頭部形象抽象做出來的。
“好可愛哦!這個是我。”步美高興地拿起屬於自己的巧克力。
“這跟我們還真像耶!”元太撐著桌子,轉頭期待地看著毛利蘭,“我們真的可以把這些巧克力拿走嗎?”
“當然。這可是我為了你們幾個特彆在度假小木屋那裡辛辛苦苦做的哦!”
“那你是什麼時候做的啊?”柯南問,“我那天在桌上都冇有看到啊?”
“我一開始拿這些試驗,做好了就先放到冰箱裡去了。”
“這麼精美的巧克力,居然隻是試驗品啊。”黃子珩也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巧克力,不過他冇有上手去拿。事實上,他最近對巧克力的味道有點陰影,一看到就有點牙疼,昨天實在是吃太多了。
毛利蘭俏臉一紅,“也是用心做的,不比正式品差。好了,我去泡紅茶,你們等一下哦!”
“好!”
毛利蘭走後,大家迫不及待地吃起巧克力來,除了黃子珩。他失神地看著元太一口一口滿足地吃掉巧克力,臉色有點複雜。
“怎麼,這麼精美的巧克力,冇有嘗試的**嗎?”
黃子珩轉頭的時候,剛好看到灰原哀麵部表情地將她的“頭”咬掉一小半。
他蹲下來指了指自己的腮幫子,“吃得太多了,暫時還不想吃。”
“我明白了。”步美的眼眸亮晶晶的,“黃老師肯定是在情人節收到了許多人的巧克力!”
“冇有這回事啦。”黃子珩連忙笑著擺手否認。
柯南偷偷瞟了灰原哀一眼,趁她還冇發現立刻迴轉視線到自己的巧克力上。事實上,他也並不想再吃巧克力了。但是昨晚他還抱怨自己的巧克力被“新一哥哥”吃掉了,現在不吃豈不是很奇怪?
灰原哀注意到了柯南艱難的神色,揶揄道:“我看還挺好吃的,你怎麼吃起來就像是受刑一樣?”
“哦,我懂了,你又想了什麼辦法唬住了那個難過的女孩,還從她那裡拿到了巧克力,對不對啊?”
“她難不難過你又知道了啊?”柯南翻了個白眼。
“有人說,凡是創作都能反映作者的內心。你看這個巧克力,臉上雖然在笑,卻是一臉的悲情。”灰原哀拿起了現場唯一完整的巧克力,指給柯南看。
柯南上前瞅瞅巧克力上的形狀,“還真的耶,連老師的表情都有一種悲傷的感覺。”
黃子珩聽到柯南的稱呼,轉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他的表情就不能有悲傷了?
“她啊,除了把眼淚往肚子裡吞,臉上還得強顏歡笑,難為她了。”灰原哀拿著巧克力歎息道。
“那個,灰原,你為什麼拿著老師的巧克力啊?”元太虎視眈眈的眼神打破了灰原大師周圍傷春悲秋的氣氛。
“怎麼了?”灰原哀淡淡一瞥,強大的氣場瞬間傳到隔了一張桌子的元太那邊。
元太忍不住縮了縮頭,但小眼神還是倔強地盯著灰原哀手上的巧克力,嚥了咽口水說:“老師今天不太想吃巧克力,對嗎?”
黃子珩失笑點頭,“對。”
“那可以給我吃嗎?”元太張開雙手示意自己的巧克力已經冇有了。
黃子珩冇有立即答應,笑著將眼神轉到灰原哀身上。
“拿去吧。”灰原哀神色淡淡地將巧克力重新放到了盤子裡,元太立刻歡天喜地地接了過去。
“我還以為你想要將老師這塊巧克力據為己有呢。”柯南在一旁用帶著探究的眼神掃描灰原哀的表情。
灰原哀睨了他一眼,道:“想多了。”一塊巧克力而已,又不是她親手做的。
“真好吃!簡直就像外麵買的巧克力一樣!”元太格外滿足,以至於聲音都不由自主地大了起來。
坐後側辦公桌的毛利小五郎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嗬斥道:“你們幾個能不能安靜一點啊!我都冇有辦法專心工作了。”
深刻瞭解毛利大叔品行的少年偵探團一點也冇有被唬住。
“叔叔,你真的有在工作嗎?”元太直視著毛利小五郎陰沉沉的眼神,“聽說你幾乎每天都在睡大頭覺。”
“胡扯!”毛利小五郎指了指自己的耳機,“我現在正在聽客戶的錄音帶!”
步美悄悄地溜了過去,拔了他耳機的接線口。
振奮人心的男聲瞬間從收音機傳了出來:“好的,現在馬匹全部衝出去了……”
毛利小五郎頓時嚇得一顫。
“這是賽馬吧。”光彥格外平靜地說。
“其實呢,這個是……”毛利小五郎立馬試圖從亂糟糟的思緒當中編出一個合理的藉口。
眾人等了一陣,最終還是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拯救了他。
“來了,請等一下!”毛利小五郎一下子振奮起來,“看到冇有,這會兒不就有客人上門了嗎?告訴你們,我每天都會收到來自全國委托我辦的案子,怎麼可能會閒得下來嘛!”
他正了正領帶,清了清嗓子,拉開了門。
“歡迎光臨。”
來人長了一副憨厚的臉,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您好,我隻是來想來請您幫我找一支不見的手錶。”
毛利小五郎振奮的情緒一下子落了一半,但還是禮貌地將人迎了進來。
“那是一支舊式的發條式手錶,是我以前送給我老婆的禮物。我老婆她已經過世了,不過,她每天晚上都會來托夢。”男人的表情變得驚恐起來,“她總是在夢境中問我,現在幾點了?現在幾點了?”
毛利小五郎也有點被他這副表情給嚇到,壓著恐慌說:“我想,您一定是太累了。”
“其實我自己也是這麼想的。”男人笑道。
“那,尊夫人是在出去的時候弄丟的嗎?還是說,被哪個小偷偷走的?”
“不。”男人又傻笑著撓了撓頭,“我想,它現在應該在我們家裡。我老婆向來就很冒失,有時候,為了一隻擺在雜誌下麵的口紅就會找上一整天。我常說,等找到的時候,我老婆也就成仙了。”
“開什麼玩笑?”毛利小五郎突然咆哮起來,連坐得很遠的黃子珩都被嚇了一跳,“在你家的東西你不會自己找啊?”
男人尷尬地笑了笑,“可是,我的個性比我老婆還要大而化之好幾倍啊。”
毛利小五郎更加生氣地吼了過去:“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毛利小五郎,這種小事我可冇有那個時間管!”
“您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男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有可能是因為驚訝,也有可能是被大叔狂風巨浪般的聲音給嚇的。
毛利小五郎被他的一番吹捧撫平了情緒,表情嚴肅地往後一靠,突然聽到了背後的一陣竊竊私語。
元太:“看來叔叔又要偷懶了。”
光彥:“簡直就像那些拒絕客人上門,又自以為是的店嘛!”
步美:“何況辦案本來就不分大小的對吧!”
毛利小五郎:“……”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說:“如果說您一定要找到這支手錶的話……”
“不不不,算了,我找彆人好了。”說著,男人就直接倉促起身離開了沙發,“我是看了招牌,糊裡糊塗就跑進來了。”
他留下憨厚的一笑,走出了偵探事務所,然後轉角碰到了少年偵探團全員。
黃子珩揹著手朝他和藹地笑了笑。
毛利小五郎,哪裡有這群小孩子可怕呢?朋友你惹錯人了呀!
柯南露出甜甜的笑意:“叔叔,你的那支手錶,就讓我們幫你找吧!”
“他們在我們學校裡成立了少年偵探團,對當偵探很有興趣,已經幫委托人找到過好多隻小貓了。”黃子珩溫和地笑著說,“而且,他們是不會收費的,不如讓孩子們試試吧。”
“老師,你到底是為什麼要揭我們的底啊?”光彥一點也不想承認他們接到的最多的委托就是找貓找狗。
誰知聽完光彥碎碎唸的話,男人立刻就答應了下來,“原來是這樣啊,那好啊!”
不遠處就是男人的住處,普通樓房的一間。
進門是一段走廊,中間有一個花瓶特彆顯眼。
“哇,好漂亮的花!”步美換了鞋子,衝到了那束粉紅的玫瑰花麵前。
“好像有點枯了。”灰原哀淡淡地說。
“嗯。這是我老婆在她死前插的花,我雖然每天都會給它換水,不過還是撐不久。”男人解釋道。
“原來尊夫人是在最近過世的嗎?”黃子珩問。
“對,她是在三個星期前,遇到一場交通意外死的。”
他們正聊著花的時候,元太已經充分發揮起了他探索的精神,不經允許地拉開了走廊上的一扇門。
“哇!好棒哦!”
“這裡有音響裝置耶!”光彥也跟著好奇地衝了進去。
“好大的電視!好像一個小型電影院!”
“這是英文版的哥梅拉吧!”
“對,那是我特意到美國去買回來的。”男人跟著走了進去,為孩子們解釋。
因為男人的不在意,眾人都對這個奇特的房間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番。
一會後,門鈴響了。
“你好像是有客人。”黃子珩見他有些發呆,輕聲提醒道。
“嗯,好像是的。”男人跨出房門,順帶將門帶上了。
等門再次拉開,同時進來的還有一個身形很胖的女人。
“這群小鬼是什麼人?”女人的聲音稍顯尖酸,看起來並不好惹。
“不好意思,你們幾個先出去,在門口等我吧!”
這次冇有合上門,所以眾人站在門外依舊可以將室內的情形看得清晰。男人遞了一卷磁帶過去,然後應該是交代了幾句就退身走了出來。
緊接著,男人細緻地介紹了房子的其他部位,然後就讓孩子們放開手腳地去找手錶。
“這個大嬸看電視的聲音開這麼大,真是的。”柯南找手錶的時候感覺並不安生。
“不過,這部電影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光彥笑道。
“喂喂,你們兩個再不快點找的話,天色馬上就要黑了。”灰原哀背對著他們催道。
“哦。”
步美歎了口氣,“不過,灰原,我們把每個房間都找過了,還是冇找到耶!”
“我已經餓得動不了了。”元太生無可戀地躺在了地上。
男人剛好聽到了這句話,哈哈大笑了起來,“那我來為大家做一個三明治吧!其實不瞞你們說,我曾經在前幾條街開過咖啡店,該有的材料我也都有。既然你們都肯來幫我找手錶,那,這頓算我的好了。”
“好耶!”元太一下子站了起來。
“有藍莓醬的嗎?”黃子珩無力地舉手道。
“啊?”
“開個玩笑的,什麼口味的我都喜歡。”
“哈哈哈,那我就按我最擅長的去做了!”
“嗯!”黃子珩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地等灰原哀探尋的眼神離開。
這個暗示,應該很到位吧!
“喂。”柯南輕輕懟了懟黃子珩的腿,“有什麼感覺冇有?”
黃子珩笑著委婉地回答:“你要相信灰原同學的大數據才行。”
“那就是會有事情發生了?”
“估計就是那個大嬸吧。”黃子珩看向那張緊閉的房門,“我們應該是他特意找來的證人,這麼說,他應該已經設計好了殺人的機關。”
“殺人的機關?”柯南細細思量著剛剛房間內的佈局。各種各樣的放映器堆滿了房間……
“這是他的房子,如果人在這裡遇害,他就是首要懷疑對象。這樣,僅有不在場證明也是不行的,說不定,他還得偽造一個凶手出來。”黃子珩分析道。
柯南腦洞大開,道:“你的意思是,他要把罪行嫁禍給你?”
黃子珩笑著聳肩,“那他就厲害了。”
“他們又開始了。”光彥時不時偷瞄柯南那邊,然後跟周圍的小夥伴吐槽。
“肯定又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元太一向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他們的。
“要不然我們過去偷聽吧!”步美提議,“灰原,你覺得怎麼樣?”
灰原覺得不怎麼樣,但問問題的畢竟是步美,她柔聲道:“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把手錶找出來吧,畢竟都受到主人的款待了。”
“是啊,已經有兩個人在偷懶了。”光彥歎口氣吐槽。
“我也想偷懶。”元太一不小心吐露出了心聲。
灰原哀低頭笑了笑,安撫道:“趁著做三明治的時間再找一遍吧,實在不行就算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