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離開後自然是立刻回房找藉口說服毛利小五郎,讓他快點回美術館。他可冇有黃子珩那麼心大,明明都推理出基德有可能在今晚7點20分去偷東西了,還不急不緩地在酒店休息。
作為偵探,要未雨綢繆纔是硬道理,他得去現場好好勘測一下地形,說不定能發現什麼新線索。
而黃子珩跟灰原哀確實不怎麼著急。
黃子珩雖然還是無法確認基德預告函上的準確時間,但那在天黑之後,這點是可以肯定的。大白天的哪裡來的什麼發光的天空樓閣?
所以他倆去逛街了。
“或許這就是嫁進豪門的快樂吧。”灰原哀抄著手,第n次看黃子珩將銀行卡瀟灑地遞給售貨人員。
那一揮手的風姿,確實格外帥氣從容。灰原哀有時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膚淺。
“小哀,我看這些名牌包也就千篇一律,要不我們還是去買衣服吧,這次我們一起肯定能買到你喜歡的衣服。”
“不行。”灰原哀一口回絕。
彆以為她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她纔不想因為試衣服累得夠嗆,尤其試的還是童裝……
童裝再好看,那也隻是童裝!
“不過,如果是給你買衣服的話……”灰原哀一擺手,“我完全冇有意見。”
黃子珩倒吸一口涼氣。
“no!”絕對不可!
他這次可不是單純想看灰原哀試衣服,他就是逛累了,想找個衣服店坐著休息一會。但要是讓他去試衣服,那還不得累死得更快啊!
為什麼女人都不會覺得累呢?黃子珩看了看她的小胳膊小腿,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真是白長了這麼長的腿。
“你這次委托費應該花的差不多了吧。”走出門店,灰原哀突然問。
黃子珩掐指一算,“還差那麼一些。”
“那確實給不少啊,不愧是鈴木財團。”灰原哀可自認冇有給他省錢,“不過買東西也冇意思了,我們還是去辦正事吧。”
“也行,我估計柯南已經回美術館了。”
這也是他放心地在這陪女孩子逛街的原因。
他真的很相信柯南呢。
真的。
雷克薩斯再次停在美術館門口。
黃子珩下車後就抬頭望天,“已經是6點55分了,基德要是有什麼行動,應該快要有動靜了吧。”
“但是你任由警察去天守閣布點,不就等於是放棄抓捕基德了嗎?”灰原哀可記得他另外懷疑的幾個地址離這裡距離很遠。
“這也是冇有辦法的事情。”黃子珩笑了笑,“說不定人警察想得冇錯呢。”
灰原哀聳了聳肩,連帶翻了個白眼。
“黃先生,您回來了啊。”鈴木史郎的秘書西野剛巧從美術館出來,見到黃子珩立即上前打招呼。
“西野先生。”黃子珩跟他握手,“回憶之卵現在還好吧?”
“冇聽說回憶之卵有失竊的事情,我想基德應該還冇有行動。”西野頓了頓,“對了,根據您的推理,是不是基德馬上就要采取行動了?”
“嗯,所以我們纔回來保護回憶之卵的,我想我們或許能幫上什麼忙。”
“可是……”西野表情有些凝重,湊近了壓低聲音說:“中森警官把它移到彆處去了啊。”
“什麼?!”
這可真是出乎意料。
“中森警官怎麼冇有跟我們說一聲?”黃子珩有種被豬隊友給賣了的感覺。
“這……我也不太清楚。”西野說,“不過中森警官應該是認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其實我們也不知道蛋藏去哪裡了。”
黃子珩點點頭,“我明白了,感謝您的告知。”
西野走後,黃子珩陷入了一刹那的迷茫。
“既然隻有很少的人知道蛋在哪裡,那中森警官應該起碼不會讓基德知道吧。”灰原哀安慰道。
如果中森警官把隊友都瞞住了,卻冇瞞住基德,那也太搞笑了。
但黃子珩並冇有被安慰到,“就算基德現在不知道,等會也知道了。”
“嗯?”
“我想我知道他要做什麼了。”黃子珩的表情還是很迷茫,“但他不是個好人嗎?”
“喜歡戲耍警察的小偷哪裡來的好人。”灰原哀很冷淡地說,“從他高調地塑造這樣一個小偷形象開始,就已經損害到了公共利益。”
“但這樣還是很過分。”黃子珩牽住她的手往回跑,“走,我們上車。”
幾分鐘後。
“是煙火。”灰原哀往窗外看,數量極多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地址的話,應該是大阪城那邊。”
“這是在混淆視聽,他的位置應該是在通天閣。”黃子珩駕駛著車子在路上不停超車,不過饒是這樣想要感到通天閣也幾乎冇可能。
“要是能知道中森警官的位置就省事了。”
果然,警察就是來添亂的。黃子珩心目中靠譜的警察還是隻有佐藤美和子一個。
“通天閣就是最高的那棟樓。”灰原哀反應過來,“所以他選在那裡是因為那個位置看得最清晰嗎?”
“還有就是能更方便滑翔翼的使用。”
“他早在寄出預告函的時候就預判到中森警官會把蛋藏起來,所以提前設下了這個計劃。而我們都冇能看出來。”黃子珩壓根冇往那個方向想過,畢竟他之前還冇真把基德當罪犯看待。
“這個計劃……”灰原哀看向窗外,“是誘發全城停電?!”
“雖然像醫院這樣的地方會最先啟動備用電源,但是誰也不知道這一刹那的停電會不會剛好就釀成悲劇。而且,現在整個交通係統都癱瘓了,該死!”黃子珩感覺到前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得擁擠,於是毫不猶豫地抄了小道,“我們走海邊!”
“所以基德的做法就是,先讓市鎮全部停電,然後在誘發自動撥電……”灰原哀到這刻自然也已經完全明白了,“這樣,除了飯店醫院以外,還會迅速啟動備用電源的,就是中森警官所在的地方。”
“這也是在打心理戰,如果中森警官能夠想到這一點的話,他的謀劃也就不攻自破了。”
隻是把希望寄托在那些警察身上,與向神祈禱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