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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奡】吻

微涼的夜晚,一輛紅色敞篷法拉利停在路邊。主駕駛座上猩紅的菸頭忽明忽滅,車門外的地麵上丟了不少菸蒂,這些菸蒂與車身的距離長短不一,排布之複雜無章到了掃地大叔看了要破口大罵的那種程度。

等了許久副駕駛的車門才被拉開,戴著黑色貝雷帽、穿著黑色皮衣的女人似乎要與黑色融為一體,周身的氣場卻依舊難以遮蔽。

起碼在叼著煙的男人眼中是這樣。

“怎麼樣?”林奡扔了那半截香菸問道。

“嗯,大概知道基爾出了什麼事情。”貝爾摩德取下了帽子,蓬鬆的金色長髮霎時逸散開來,“把這件事情告訴琴酒,他就知道要怎麼做了。”

“那就好。”林奡冇問發生了什麼事,這不是他的個性。他默不作聲地啟動了車子。

“所以接下來你就該回去琴酒身邊了吧。”貝爾摩德饒有興致地笑,“我看他還挺想念你的,昨天又提到你了。”

林奡輕輕一哂,不惱不怒,“是你這個神秘主義者又想要單獨行動了吧?”

“這倒不是,我想營救基爾的計劃馬上就會啟動,到時候我也免不了要跟你們一起。”貝爾摩德聳了下肩膀,“不過這就要看琴酒的進度了。”

“那到時候……你還會繼續放水嗎?”林奡稍稍側頭,“那個,叫柯南的小男孩不簡單吧,你們過去有過什麼交集?”

貝爾摩德一臉稀奇,“我還以為你不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呢。”

“到這種程度了,總會想要知道一點嘛。”林奡輕輕地說,“上次那小孩千鈞一髮救了那個偵探,確實是挺厲害的,都能把琴酒耍得團團轉……”

“老實說我還真有點心疼琴酒,那麼兢兢業業地做任務、給組織賣命,身邊真正可信的也就一個伏特加而已。”

“所以呢,你說這些,到底是想做什麼?”貝爾摩德表情神秘莫測,“如果我冇理解錯誤,這應該是某個行動的預兆吧。”

“是。”林奡直截了當地承認,“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能為那小孩做到什麼程度。他又憑什麼,讓你願意為他做到那種程度。”

“你這是想要挖掘我身上的秘密了?”

林奡毫不猶豫地點頭,“對一個人產生好奇是一段感情的開始不是嗎?”

“哈哈哈哈哈。”貝爾摩德突然大笑起來,隨後表情又恢複了深不見底的冷凝,“難道是我的縱容給了你不切實際的幻想?”

“很不切實際嗎?”

法拉利跑車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橫衝直撞,如火焰般劃過一道道鮮紅的軌跡,林奡的表情、聲音卻都無比冷靜自然。

“我可以共享你的秘密,值得你的信任,或許,還得到了你的偏愛。那麼,進一步肖想佳人,有什麼不可以呢?”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在我們中國是人人都會背的一句古話。我想我雖不至於是個多麼翩翩的君子,卻也好歹繼承了祖先積極求愛的勇氣。”

“就算在你看來,現在說這些話的時間不對,地點不對,甚至人物也不對,不過我的心情確實是這樣的,就請你諒解我實話實說了。”

他確實是這樣想的,所以說起來竟然心境平和。喜歡一個人,對於像他這樣的人來說,就該是這樣的坦坦蕩蕩才行。謝錚錚算什麼?就算是黃子珩在這裡也休想動搖他的決心。

是的,就是要這樣做才符合男子氣概嘛。

“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半晌,貝爾摩德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不過,她這麼說,就意味著她的氣勢已經占據下風了。

“有什麼可擔心的呢?”林奡目光淡然,“怕組織的威脅?怕你的身份?還是誠惶誠恐哪怕在一起了也不會有好的結局?對於一心求愛的男人而言,恐怕死都冇什麼可怕的。”

這是實話,不說人類,萬物都是一樣的。

“或許在我們國家還有一句話可以形容我現在的處境?”林奡想到這突然笑了。

“什麼?”

林奡的目光在她身上輾轉而過,“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咳咳,意思就是,哪怕放棄所有的一切,也想要與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林奡終歸有了點亞洲男人該有的羞澀,收回了肆無忌憚的目光,“所以我絕對是無所畏懼,隻看你了。”

貝爾摩德微微眯眼,用手梳理過飄拂的長髮,“那照你的意思,我不答應你就是我冇有膽量了?”

“但凡你對我有點感覺……”林奡點了點頭,“那就是嘍。”

多麼輕飄飄的話語,簡直就像是挑釁。

貝爾摩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在風馳電掣的敞篷跑車上肆無忌憚地起身。

強勁的風力讓她的金色頭髮四處飛散,纖弱的身軀更是如風中殘蝶般頗有搖搖欲墜之意。

可她卻抬手固定住他的臉頰,堅定地吻了上去。

跑車還在高速地行駛,風嘩嘩地穿過,刺痛感比嘴唇柔軟的觸感存在感更強……

可該怎麼去形容此刻的感覺?

人生中第一次被誇獎,第一次收到禮物,第一次迎接暑假,第一次在習武場上戰勝敵人……

好似一生中所有的快樂全部都彙聚在了這一秒,世界什麼都冇有,連自己也不存在,隻剩下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隻有這一刻,林奡覺得,這勞什子的穿越,無聊的臥底遊戲,都tmd值了!

因為他恍然發現,起碼在那一刹那,冇什麼能比得上這個女人。

誰知過了多久,貝爾摩德抽身拉開距離,穩穩地坐回座位。

林奡這纔將注意力重新拉回到失控的跑車身上,誰叫他被吻的那一刻還在踩油門,此時速度又增添了一個量級。

他熟練地轉動方向盤,簡單幾下操作就將跑車速度絲毫不降地拉回正軌,隻是跑車頭堪堪擦過護欄,即將撞下浮橋,驚險刺激。

“看來你說的不怕死是認真的了。”生死關頭,貝爾摩德充滿閒情逸緻地拿出化妝鏡補了個妝,唇色重新變得鮮亮如血。

“不去酒店了。”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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